“娘子,你用力,用力就快出来了。”没有看过生孩子,只是在门外的时候听过产婆这样子对以前的皇后这样子说,北冥墨依样画葫芦给苏展颜打气,苏展颜腿间除却羊水在滑落一无所有,北冥墨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握紧了女子的手,叫道,“用力,用力,看见孩子的头了,用力。。”
“看。。。见。。你。。。个。。大。。。头。。鬼!”苏展颜自己知道,孩子估计还在子宫里逗留着,似乎不满意这么早滚出来,死活赖着不肯冒头,哪里有北冥墨口里的看见头了,就会照搬台词,搞的苏展颜又想笑又想哭,脸上挤出又哭又笑的表情,吓了北冥墨一跳。
“娘子,你这是想哭还是想笑啊!”
“我我。。”纸鸢又弄了一盆子热水来,这时候他脸上也不知道弄了多少的煤灰上去了,平日里整齐干净的掌柜先生弄的像个挖煤矿的,见北冥墨突然跳起来,手一抖,盆子跌落在地。
“哐当”盆子落地,热水溅了一身,烫的在原地跳起来,几乎是同时苏展颜肚子里一空,胞衣滑落,孩子落到了手心,长长的脐带滑了下来,弱弱地孩子哭泣声音响起。孩子生了。
是个女孩子。苏展颜像是虚脱了一般,指指剪刀,示意北冥墨剪断脐带,北冥墨这会子没有出现乌龙,三下五除二的将脐带收拾了,见孩子出生,纸鸢顾不得身上烫伤,拖着湿漉漉的衣裙去打热水去了。
青衣策马找了马车回来,才进客栈,纸鸢捧着一盆子滚烫的水去了后院,青衣连忙跟上去,却见茅厕前面一片狼藉,地上撕开的锦缎还有棉被缩成一团堆在地上,苏展颜昏睡在北冥墨膝盖上,北冥墨双手带血的捧着一个孩子,见热水来了,不知道是担心昏睡过去的娘子,还是太激动了,就要将孩子放入滚烫的水里。
孩子可能预见了那盆热水的危险,拼命哇哇大哭起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早产儿。
“不要。”青衣一身尖叫,北冥墨手一抖,孩子从手里滑了出去,小小的脑袋磕在盆子边缘,落在棉被上,好在北冥墨的手也抬的不高,下面又是棉被,孩子并没有被直接摔死,虽然没有直接烫死,也没有被摔死,可是额头上凹下去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