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中光溜溜的自己,白谨言忽然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起来。
她指着自己光的发亮的头颅,看着顾墨森笑弯了眼睛。
“据说这是最潮流的造型。”
白谨言孩子气的模样,让顾墨森也跟着笑了起来,伸出手在她光溜溜的头顶上拍了拍。
天气渐渐冷了,大好的艳阳天变得奢侈,抓到机会,顾墨森便就带着白谨言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
白谨言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享受片刻的温暖。
“墨森啊,如果我好了的话,你要带我做什么呢?”
白谨言听到身边坐下来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那头静了静,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要让全世界看到白谨言成为我顾墨森的新娘,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去法国,去普罗旺斯,坐南瓜马车,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字一句,让听着的白谨言眼角渐渐流下眼泪来。
顾墨森说的每一句话,都看着白谨言,他现在才知道为何南尹口中的白谨言和他认识的不一样,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给白谨言她想要的东西,只要白谨言好起来,他愿意补偿所有的亏欠。
白谨言没有睁开眼睛,她嘿嘿一笑,带着几分调皮。
“一言为定哦。”
这次犯病,疼的白谨言在病床上不断翻滚,她痛呼着,眼泪模糊了视线,仿佛连按响警报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后来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是查房的护士发现了犯病的白谨言,这才喊来了负责的医师,她戴上了氧气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掺杂变成了如同蜜蜂一般嗡嗡的声音。
当所有意识失去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顾墨森的声音。
好疼啊,可是,顾墨森说,还要和她重新举办婚礼呢,他们还要去法国,去普罗旺斯,去坐南瓜马车……
可是,他又说,要等到她好起来之后,万一好不起来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呢?
“病人生命体征微弱,需要电击!”
……
“白谨言,你看她们戴的耳环真好看!”
小学穿着校服的白谨言看了一眼班里那个好看女同学的耳环,扶了扶眼镜框,垂着头离开。
妈妈说,女孩子不可以那么早打耳环,那是坏孩子做的。
可是,她觉得那个女孩的耳环好漂亮,她也想要。
“白谨言,你怎么从来不剪头发啊,你看她的短发真好看!”
初中的白谨言拿着新买的辅导课本,黑长的头发黑色的眼镜,一双眼眸撇了那剪了一头帅气短发的女孩儿,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妈妈说女孩子就应该留长头发,剪短发的女孩儿都是被教坏的野孩子?
可是,她觉得那个女孩儿的短发好帅气,她也想要那么干净的短发。
“白谨言,那个男孩儿好像喜欢你耶!”
同桌暧昧的推了推她的胳膊,大学白谨言看着隔壁桌不断投来目光的男孩儿,佯装听课,最后她因为太过冷漠,失去了这个爱慕者。
因为妈妈说,大学谈恋爱不会有好结果,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好好学习,将来找一个好工作。
可是,她觉得大学就应该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她也想要这样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