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
老外去参加汉语听力考试,题目如下:
A说:“去不去打球啊?”
B问:“有球吗?”
A回答:“有个球!”
问:“他们到底有没有球?”
遇到这样的题,老外只能懵逼了。
有一部电视剧里说得好:“不会打篮球的男生不是好男生,不会给打篮球的男生送水的女生不是好女生。”
虽然大江和夏子妗是在球场边认识的,但这天,他们也因篮球发生了争吵。
夏子妗说:“下午放学一起去避风塘奶茶店看书吧?”
“可以啊,那你放学了你先去等我,我下课了就直接过来。”大江答应了夏子妗。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临下课前,老师宣布:“下周呢,我们要进行一个雪碧杯篮球赛。”
大家欢呼雀跃,这样的活动真是给紧张无聊的初三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大江和拜拜、田德华、小雀是班上的绝对主力,虽说算不上什么F4,但至少三巨头也绰绰有余。
下课后,大江刚要走,小雀说:“来一起练一下吧,下周就要比赛了。”大江不好推辞,只好点头答应。
夏子妗下课后直奔避风塘奶茶店,等了好大一会儿,大江也迟迟没有出现,夏子妗只好先点了一杯烧仙草奶茶坐下。
“可能是老师拖堂了吧,没事,等他一会儿吧。”
又等了半天,杯中的奶茶也喝得见了底,大江还是没有出现。夏子妗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大江,大江也没有接,夏子妗只好继续煎熬地等待着。
终于,快上晚自习了,夏子妗猜大江不会来了吧,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野朱说:“差不多了,快上课了,去买点吃的吧,明天再练了。”
大江这才突然想起还约了夏子妗去奶茶店看书,心想,坏了。大江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汗水,拎起篮球架底下的书包,转身向校门口飞奔而去。
终于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大江截住了夏子妗。夏子妗一把推开大江向校门口走去,大江在后面大声叫着夏子妗的名字,可夏子妗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大江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夏子妗。
还没等大江开口,夏子妗就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道:“不是约好放学来看书的嘛?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呢?知道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很痛苦的,我想,我是生气了,你他妈是在一点点瓦解我的心、我对你的爱!”
大江知道是自己错了,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子妗又接着说道:“就算不来,总要给个电话吧,不想打电话,发个短信也行啊!让我像个傻瓜一样等着,这样真的好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夏子妗脸上划落:“你干嘛去了?你有什么事比来这里更重要?”
大江低着头说道:“篮球队训练嘛……对……对不起……”
夏子妗终于还是哭出了声来,她一把挣脱了大江的手,向教学楼跑去,边跑边吼道:“你如果不想来就别他妈的答应我。”
大江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夏子妗远去的背影,心中懊恼极了。
大江一直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刻在夏子妗的记忆里,可这一次,大江亲手打碎了这个梦。
晚自习上,大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大江用橡皮擦擦去了自己写在课桌上的“BasketballIsMyWholeLife”,眼睛空洞洞地望向窗外高中部的教学楼。
逼哥听到下课铃声,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收拾书包,转头看了看身旁发呆的大江,笑着调侃道:“你应该在课桌上写‘夏子妗IsYourWholeLife’,哈哈哈哈。”
大江看了看逼哥,起身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
逼哥继续收拾着书包,摇了摇头:“这小子……”
大江在夏子妗班级门口拦住了刚走出教室的夏子妗。
“我错了……”大江说道。
夏子妗并不理会,转身想走,被大江一把拉回。
“你到底想怎样?”大江吼道。这下引来了大批刚放学的人的驻足围观。
“我没有要怎样的意思,我不想跟你吵架,只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太难以容忍了。说这些也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我真没有要怎样的意思。”夏子妗停下脚步,一把推开大江的手说道。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大江无奈地说道。
夏子妗喘了一口气,指着大江怒吼道:“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哪个男生这么好过,从来没有,我一点也不伟大,你做错了,我不可能还要笑脸相迎,听不听随你。”夏子妗说完,转身离去了。
大江给夏子妗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大江等了一整晚,夏子妗都没有回复。
第二天一早,大江来到学校食堂吃早餐。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发小华少。那时华少也在爨一中读书,且就在大江隔壁的班级,同读初中三年级。
“今天下午雪碧杯哦,我俩的德比之战。小心,这可是单胜淘汰制,输了可就回家了,看你表现咯。”华少说道。
“我不打篮球了。”大江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着米线。
“哟,这就放弃了?不用这么怕我吧。”华少笑道。
“操,单挑啊!”大江终于抬起了头,严肃的看着华少。
华少笑了笑接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嚣张啊,连菜鸟都敢说:‘嘿,哥们,想单挑?’。”
“乔丹说过,我可以接受失败,但我无法接收放弃。”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江和华少不约而同地向后看去,是夏子妗。
夏子妗红着眼圈走到大江面前,不知是刚哭过还是昨夜一夜没睡。
“上场吧,你不能放弃篮球,我会为你尖叫,你的兄弟们也会为你喝彩。”夏子妗坚定的目光看着大江。
夏子妗自己都不知道,大江的一句对不起对自己那么重要。原来的自己从不肯轻易原谅别人,但她更知道这个时候一句支持的话对这个自己心爱的男生来说是有多么重要。
距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大家都开始热身,大江一个人静悄悄地来到场边坐下,小雀朝大江走了过来,严肃地问:“打不打?”
大江点了点头。
小雀一把将大江拉起,指着大江脚上的adidasTS球鞋说:“无兄弟,不篮球!”
两人相视而笑。
河马也走了过来,指着手里的双面球衣问道:“穿哪一面?”
大江笑着回答:“穿能打败他们的那一面。”
“大哥啊,不管哪一面都是活塞队啊,人家对手今天穿的可是全明星的球衣。”田德华边说边指着场对面正在热身的对手。
“ImposslbleIsNothing.”大江将手搭在小雀和田德华身上向场上走去。
比赛开始,华少跳到球,传给队友运过半场。华少在弧顶接球,刚好与大江对位,大家都往两边挪了挪,这一看就是要一对一的架势。
华少持球一步突到罚球线,霸王硬上弓,急停出手投篮。说时迟,那时快,大江跟上一掌将球扇飞,结结实实的给了华少一记大帽。
“去你妈的篮球梦。”大江冲着华少怒吼,宣泄着自己压抑的心情。
野朱捡到皮球,快速运过半场,将球传给了45度角的大江,大江虚晃一枪,骗起华少,中距离出手,NothingButNet,空心命中,第一滴血。
在退回半场的时候,华少笑着对大江说:“兄弟,欢迎回来。”
不过,华少之后开始带队反击,助攻队友连拿六分,自己也命中了一记三分球。虽然小雀打成2+1给予回应,河马也命中了一记快攻上篮,但还是被内外开花的对手领先了2分结束了第一节。
第二节替补出场的春城与华少联手拿下了6分,继续扩大着领先优势。大江连续助攻拜拜在内线取分,没有让对手将比分拉太大。两队之后陷入拉锯战,随着小雀蒙进一记压哨中投,双方以18平结束了上半场。
中场休息的时候,夏子妗递给大江一瓶矿泉水,大江笑着说:“能不能给瓶有味道的啊!”
夏子妗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死鬼,谁给你喝了,我是让你帮我拧开一下瓶盖。”
大江还是笑了笑,拧开瓶盖,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矿泉水。
下半场一开始,华少就开启了进攻模式,他里突外投连得5分,春城也助攻队友完成空中接力上篮。但大江却突然手感冰凉,接连打铁。
在一次篮板球的拼抢中,逼哥误踩在队友脚上,崴伤了脚踝,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家立刻围了上去。
大江正要询问伤情,逼哥将手伸向大江吼道:“扶老子起来。”
大江和野朱将逼哥拉起,逼哥大声叫着:“不要换老子下场,老子死后多的是时间休息。”
野朱也怒吼道:“喔尼玛,让我们倒在敌人的尸体上。”
也许是受到逼哥的鼓舞,大家向打了鸡血一样,重新回到了战斗中来。
大江和河马联手拿下4分,华少连续两次造成犯规,站上罚球线,可惜都只有两罚一中。随着拜拜的底角三分命中,第三节结束,仅仅落后了2分。
由于受到体能的影响,第四节里,大江和田德华连续不中。逼哥也因为脚伤状态不佳。华少则联手春城不急不躁地扩大着领先优势。之后的四分钟里,双方都毫无建树,疯狂打铁。终于,再次登场的河马助攻小雀投入三分球,自己也命中一记打板跳投打破了得分荒。最后一分钟里,张蛋替换下了体力不支的大江,可张蛋一上场就自摆乌龙,投了自家篮筐,小雀急得跺脚,大江也将手里的矿泉水砸在了地上。
最后十五秒,拜拜对华少犯规,华少站上罚球线两罚一中。拜拜抢下篮板球,与时间赛跑,投入一记难度极高三分球。可仍落后1分,再犯规?时间不够了,球发出,老师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
大江失落地坐在场下,张蛋过来承认了错误:“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
大江摆了摆手:“无兄弟,不篮球。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
夏子妗走了过来,在大江身旁坐下。俩人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夏子妗递给了大江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还有篮球陪伴你。——科比”
大江抬起头笑了笑:“不,还有你,我的瓦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