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听简雍这么一说,顿时相视一笑,好像是在说:“这男人啊!不论老幼,其实都是一个样子的!”
“刚才还装的一本正经的,这么快就露出你的小色鬼的本性来了?”张让身后的侍女伸出细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在简雍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风情万种的佯怒笑道。
“呵呵,夫子他老人家曾经说过:‘食色性也’,圣人亦当如此,况且在下一介凡夫俗子?”简雍微笑着应对。
“既然公子您都这么说了,公子您又想怎么着呢?”张让身后的侍女这时两条手臂已经环在了简雍颈间,身前的两团柔软不停的刺激着简雍那已经濒临破裂的神经,而且她还把嘴凑到简雍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媚声问道。
她这么一来,顿时把简雍本就不安分的心猿意马给勾的差点没挣脱缰绳,但是简雍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不为了某人,也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一旦失足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那你们平时一般先怎么进行的呢?”定了定心神,简雍勉勉强强的问道。
“我们平时也就是先跳跳舞,喝喝酒,然后……”简雍身后的侍女这时也不甘示弱的紧紧偎依在简雍身边刺激着简雍,听简雍发问他才略显害羞的红着脸娇滴滴的道。
“那好!那好!那你们先跳上一段吧!”简雍闻言精神一振温声笑道。
显然张府教导的很是得力,这些侍女一定要为客人的命令是从,听了简雍的话,两名侍女恋恋不舍的从简雍身边站了起来,张让身后的侍女临起来的时候还给简雍来了个香香的吻,不过还好简雍躲的快,只吻到了脸上,要不初吻可就在这里被夺走了。
“等着我们哦!”张让身后的侍女一边走一边妩媚的笑道。
“好的!我等着你们!”简雍微笑着道。
说话间两名侍女走到简雍身前,开始媚眼如丝的翩翩起舞了起来。两女身材婀娜,相貌秀丽,跳起舞来衣袂飘飘更如画中人儿活了一般,不仅如此两人跳着跳着身上的衣服居然随风而落。看着眼前那两个鲜红绣花的肚兜美人,和他们那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脊背,简雍差点没喷出鼻血来,吓得他赶紧低着头喝酒。不多时两女舞毕,然后衣服也不穿的便左右夹攻的又偎依到了简雍的身材。
“跳完了?”简雍柔声问道。
“跳完了!”张让身后的侍女,眼中荡漾着一池春水笑道。
“我的酒也喝完了!”简雍略带深意的笑道。
“那我们?”简雍身后的侍女,双臂环着简雍的手臂柔声问道。
“哎呀!”就在这时便听的两声娇呼,却是简雍已经站起身来,而两名侍女却跌在两旁。
“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啊?”张让身后的侍女不解的问道。
“既然已经欣赏完二位姑娘的舞蹈,酒在下也已经喝完,那说明两位姑娘已经招待的很周到了,想来张公公也不会再怪罪二位姑娘,那么在下便可以安心了。如今天色也不早,在下就此告辞!”简雍面带微笑十分冷静的道,说完之后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毫无留恋的出门而去。
不是简雍是圣人,而是呀不敢。如果换成别的地方,或许简雍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是在这阴森森的张府内,而且想到这是张让老狗的美人计,简雍的心便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张让是不会吃亏的,今日欠下的风流帐,说不定明日便要用大好头颅偿还,这其中的厉害简雍还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又怎会做这赔本的买卖呢?
“姐姐!这可怎么好?”看着远去的简雍,两侍女顿时欲哭无泪,简雍身后的侍女焦急的问着张让身后的侍女。
“妹妹不必担忧,我等已经尽力,想来老爷也不会过度的责罚我等!”张让身后的侍女面上忧色一闪,安慰着简雍身后的侍女。
“那我们快去把事情禀报老爷吧!”
“好!现在就去!”说话间两人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的把衣服穿好,然后两人携手出了屋门,向张让小憩之所奔去。
“老爷!”进到了小憩之地后,只见张让正美美的眯着眼睛喝着茶,身前有数名女子正在跳舞,左右各有乐师正在演奏,身后两名宫装侍女正左右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二女低着头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张让闻言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示意乐师和舞女都退下,这才把目光放在二女的身上淡淡的道:“你们两个人这快便出来了,看来你们没能完成任务啊!”
“噗通”一声,二女一同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凄凉的哀求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算了!起来吧!这次的事不怪你们!咱家相中的人,岂是凡人?那也是你们这等庸脂俗粉所能迷惑的了的?”张让面色不变的道,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谢老爷!谢老爷!”二女那里敢起来,仍旧跪地而道谢。
“下去吧!”张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二女闻言如蒙大赦,再次道谢,这才恭恭敬敬的行礼而去。
“简雍!冷静睿智,镇定自如,有城府,识进退。不错!不错!”张让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说着又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咱家的手心吗?只要是在大汉这块地上,就没有人能逃出咱家的手心!你也不例外,你就乖乖的准备成为咱家手中的棋子吧!”
出的张府,天已经黑了,不仅天黑了,简雍的脸也一直黑着。在门房中等候的苏双见简雍出来便迎了上去,但是接着火光看到简雍面色不善,苏双便知道这小爷心中一定有无尽的愤怒,所以他也不敢触犯简雍的霉头,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简雍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公子请上车!”到了马车旁,苏双殷勤的快跑两步,替简雍掀起马车的帘幕。
“你们先回去吧!”简雍淡淡的说了一句。
“公子您要去哪啊?”
“吃饭!”
“怎么这张府的宴席公子还没吃饱?”
“吃个屁,吃了一肚子的气,还差点没把老子的脸都给笑抽筋了。”
“那属下陪着公子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这离府上挺远的,要不让车留下,属下自己先回去?”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啊?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回去!烦不烦啊?”简雍皱着霉头,十分不耐烦的喝道。
“是是是!属下知晓了!”苏双见简雍发火,顿时不敢再多言,灰溜溜的上了马车,然后急忙催促着车夫回府。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马车,简雍叹息了一声,便漫无目的的顺着漆黑的街道走着。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措施,所以晚上一般都睡的很早,秉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生活习惯。
简雍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他是越想越郁闷,本来他以为自己家财万贯,商号林立,也够牛的了。可是今天张让却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渺小,很脆弱,人家显贵一句话,便能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让简雍想起了先哲说的话:‘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钱也起不来任何作用,关键是要有枪杆子,没了枪杆子说话自己硬不起来,可是这枪杆子哪能是说有就有的?自己一无官职,二无名声,现在时机也不对。
想着走着,忽然简雍眼前一亮,却是一家小酒肆里灯火依然在亮着。虽然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有时候人们还是忍不住要依赖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疲惫的心灵。当然现在的简雍也不例外,他还需要些许心灵的慰藉,因为他还没有成长到心如磐石的地步。
由于天已经晚了,所以小酒肆中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里面就三个人,一人正低着头算账,想来是酒肆的老板。一人正倚在一处榻前,双手撑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装束应该是店中小二。还有一人是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这时正一搭没一搭的独自饮酒。
“客官,您里面请!”这时老板看到了简雍,热情的呼唤着简雍,然后转头冲小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招呼客人?”
“客官您请坐,想吃点什么?”小二飞快的起身,招呼简雍坐下,微笑着问道。
“随便来点吃的,上两坛好酒!”简雍坐下后淡淡的说道。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二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向内堂奔去。片刻间小二便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俯身一边往简雍的榻上送东西一面歉意的道:“客官不好意思,您来晚了,店里没有热食,只有这些熟羊肉和一只鸡,您多担待。”
“无妨!有酒即可!”简雍依旧淡淡的道,说着接过小二手中的酒坛,便为自己斟满了一皿酒,接着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信手抓起肉食便往嘴里塞,接着复再饮酒,如此循环往复。
喝酒有时候也要看心情,正所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由此可见,如果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很容易醉的。所以简雍醉了,那个号称千杯不醉的简雍,在一坛酒都还没有喝完的时候就醉了,只见他半爬在榻上,醉眼迷离的看着盛满酒的皿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痴痴的笑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太白兄啊!你是真性情,真豪杰!简雍不如你啊!简雍不如你啊!”
“咣当”一声,不是简雍的酒皿掉了,而是那名酒客的酒皿掉了,酒水洒满了他的衣襟,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抬起头看着简雍的背茫然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