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带来的那个女娃子?”王君虽不明白她与郭威的关系,但王侍郎既然这么提点了,想来也不是无的放矢。
“到底还是得走夫人路线啊!”王君一想到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顺走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字帖,就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念念有词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给你送些金银呢!到底是亏了啊!”
王君虽担心自己的‘操行评语’,可那在他看来,就算这次评上个‘优’,又能怎地?且不说刚刚脱离了李家阵营,没了照拂。因一番表态,就算郭威真的初步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可投名状呢?
王县令很清楚,就目前而言,他不过一可有可无的卒子而已。自打李如意不惜一切代价要袭杀郭威以后,他已然被人抛弃了!一想到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转了圈,除了心有余悸,王君更多的便是对李家的仇恨了!
让我牺牲可以,做个冤死鬼也罢,可李家真的做到护佑逝者遗孀老弱了么?看那晚的架势,怕是要将府上所有的人灭了口的。
你既不仁,我还讲什么道义?下定了决心,王君来到了县衙后院。
王君的夫人,李氏,一位不知与陇西李家隔了多少辈的远房亲戚。她见夫君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只道是伺候前面几位贵人出了差错惹了埋怨闹的,急忙宽慰道,“老爷,凡事忍一忍便好了!”
听到这话,王君直摇了摇头,抓过早已沏好的茶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前面那些贵人,有必要在意你老爷我这个臭虫么?”王君凄然一笑,不痛不痒地说着。
李氏,虽不是出身大户人家,但家境尚可,要不然续族谱时,也不能入了陇西李家这一支!通过夫家近些来的举动,她自然是明白,老爷很有可能上了另外一条船的。对此,她虽说急不可待,可又不能马上戳破,谁让郭威那煞星在此呢?
“最近弟弟怎么不来了?莫不是他又惹老爷生气了?若是因公事,相公您怎么打骂他,妾身绝不敢为他求半分情。若是因私事,看着贱妾的薄面上,老爷不与他计较,毕竟霞儿在这世上就剩下他这一个娘家人了!”
对于这位夫人,王君再是了解不过了,说是知书达理一点也不过分,抬头望着她那双大眼睛里竟有一层水雾在打圈圈,忍不住劝道,“不过一表亲而已!”
李氏见自家夫君对弟弟这般冷淡,知道那不安分的小子也许真的惹了大祸。自打郭威来了以后,她就没敢再出这个屋子。郭威好***的名声,最近一度超过了那郭青天的赞誉。某些朝廷大员喜人妻的嗜好,出身官宦的她,又岂能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她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看着自家夫人楚楚可怜的样,王君心里也不甚滋味,这些年来在仕途上,要知道仅凭妻家的威名,就为他省了许多麻烦!再加上妻子性格温和,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有时候他只觉得捡到了一个宝。
“过来,坐到我身上来!”王君朝李氏招了招手,“夫君这还是大白天呢!”李氏听到这话干脆低下了头,急的直跺脚,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要逃出生天的样子。“脸红什么,都是老夫老妻了,何况咱们这大门紧闭,旁人能闯的进来才怪!”王君继续打趣道。
过了一会,李氏还像个木头杵在那里,王君哪里还管其他,起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地妻子,王君没有做那人神共愤的事,他轻轻地拍着李氏的后背,附在她耳边细语道,“你怕些甚呢?”
闻着李氏身上的淡淡清香,王君不免有种心猿意马地感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夫人像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胸前,就那样听着他的心跳。欲发不能自拔地王君,手上也是不能停着的,穿过层层包裹的衣服,来到两座玉峰前,起初他还是轻轻地揉捏着,慢慢地力道越来越大,拨弄那珠头时,一阵呻吟响彻在二人身边。
情到深处,王君来了一句,“咱怕是也要走那夫人外交了!”
‘咣当’一下,李氏不知哪来的力气,径直挣脱开王君,摔倒在地上。
李氏,自然是知道官场上,夫人外交的意思的!她那双灵动的大眼像是喷了火一样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李霞儿是知道,官场上那些肮脏的交易的,譬如帝国境内有名的贾择迭,那可真是个人人恨不得抽皮抽筋的畜生。他亲爹给他取名如此,可是寄予了厚望的,是叫他每每关键的时候做好选择!他到好,那一门子的心思全用到升官的途径上去了,就凭他认的野爹,拜的码头就多的数不胜数。糟践自个也就罢了,凡是嫁给他的女人,没过几天都被他送到了比他官职大的人的床上去了!这可是本朝‘夫人外交’的首创者。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年冬天,一上司来到其境内视察工作,适逢天公不作美,当真天寒地冻啊,那人转了一圈已然冻的手都蜷缩起来。恰逢这时候,这杂碎出场了,事毕,他将上司官员领到了府里,红泥火炉前一美姬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于是乎,史上最不要脸的对话开始了。
“大人,天寒地冻,双手可是不听使唤了,贱妾早已做好准备,其胸前几两肉可是保暖的好去处!”
说罢,直接不顾礼节,拽着上司的手送进了那股肉团中。还犯贱地问道,“大人可曾暖和些?”
这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从那以后,帝国多了一个升官如登云梯一般地官员,献妻贾择迭是也。
“夫君,我虽一女儿身,但也知道寡言廉耻,你若学那贾择迭,辱贱妾一分,今日我大不了死在你面前好了!”李氏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听了这话,王君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