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子记住了!”听完唐爷的教导,那人迅速地退了出去!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也就这混小子能想出这法子,看来老爷的眼光果真没有错,得罪他果然比死还要难受啊,人家越要脸面,他就越轻贱人家!这确实可以叫李家遗臭万年了!”唐爷一想到李家今后的处境,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半晌过后,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起来,“什么都好,就是这计谋毒了些!就害怕有一天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看来今后得提醒下他!只要开了这个先例,就怕授人以实,你能对付人家,别人又岂能好相与?看来这反击还得等些日子,至少要给人一个假象,以郭威睚眦必报的性格竟找不到报复对象,这样就算有一天给那李家使了绊子,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唐爷仔细地分析了这事究竟如何去做才能少惹些嫌疑,可是等他想明白时,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好,德子已经上路了,得赶快让人拦住他才对!”
“来人,快来人!”唐爷大声地朝门外的护卫喊着!
那两位护卫见老人家这么激动,也是着急的很,直接推门冲了进去,“爷,您有什么事?”
可是这二人进来后,发现老人家不说话了,也是诧异的很,不由地相视一眼,接着垂首侍奉在两侧!
“德子是不是已经走了?”
“嗯,听完您的吩咐,德子哥一分也不敢耽误,急匆匆地朝帝都赶去了!”二名护卫争先恐后地回答着!
“再传信出去,拿着我的信物,遣两人分明告信王府和白家,‘刺激玉如意’行动取消!至于何时启动,带我回到王府再说!”唐爷沉默了半天才艰难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作为随郭威巡视二郡的‘影子部队’,这俩卫士自然是知道究竟是谁传信过来的,其中的一人试探性地问道:“那对前面怎么交代?”
“那你就不用管了!”唐爷狠狠地朝那多话的人瞪了一眼,接着又很不满地说了一句,“我还没老呢!”
那人见唐爷生气了,也是惶恐得很,他本意是不想引起自己与郭威那一行人情报沟通上的障碍,哪知老爷子想歪了,“小涛可不是目中无人的人,爷爷您可莫要冤枉我?”
“无论什么时候,一支队伍只能有一个领头人,这样简单的道理老夫岂能不懂?”唐爷望着急于辩解的傻小子谆谆教导着,“只是今时今日老夫要倚老卖老一次,在郭威还未回到帝都之前,我不想他有任何差池,他是我们的人,可是圣眷太盛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啊!他究竟有何资历去代天巡狩?这等怪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虽时常用‘人定胜天’鼓励自己,但是有时候天算着实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揣摩的!”
有句话,唐爷没敢在两位两位徒子徒孙面前说出来,武举选拔时西苑曾有一位大德高僧在那里驻留一段时间,是为‘明慧大师’,如果郭威还有印象的话,他一定会想起主动将那侍郎模型予他的那个和尚!
明慧大师曾言,“他在哪个人身上看到了群魔乱舞和累累尸骸!”
此话传到老王爷的耳朵里时候时,他老人家笑骂道:“明慧这厮吃斋念佛的倒是愈发的神秘了,再也没有年轻时‘舌绽莲花’的风采了,都说糟老头子越活越年轻,他这退步可不是一般大啊!改天他来王府做客时,我一定破了破他那不沾酒肉的习惯!”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污言秽语’一定痛骂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熟悉上层人脉的人都知道,明慧大师普天下就拿八王爷没办法!其实这其中牵扯到了一段陈年旧事,太祖爷未发迹时曾有一拜把子兄弟,那人正是明慧大师的爹爹,后来江山初定,当年的好友多少能沾到些光,可是偏偏那明慧大师毅然决然地遁入了空门!
至于这其中的曲折,哪怕消息再是灵通者都未曾打听出来!
尽管老王爷面上没有当回事,可是他老人家还是暗地里留了些小心,且不管那郭威平日里如何搅得天翻地覆,但是始终不曾流露过任何野心!
一个人做‘诤臣’可以为了理想而死,但是绝不能死于那人尽皆知的野心!
现在皇帝赵昊在准备着,八王府同样在准备着,就看将来谁最先掀开陈年旧怨了!
其实内外角力很早就已经开始了,郭威巡视二郡究竟会看见什么?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以他那副大嘴究竟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一个时辰后!
德子早早地来到了距帝都十几里地的一个村落,那是他们早已安排好的一个接待处!
这一路上他不知多走了多少冤枉路,不为别的,只是确定自己又没有人被追踪,要知道那大兴城早已关闭了城门,更何况那大兴县妖魔鬼怪又不是一般多,凡事还是小心些还是没错的!
他叫来了一平时饲养信鸽的人,将唐爷交代的事明明白白的‘暗语’了一番,自打帝都出现不少人暗地里烤鸽子后,各个家族传递消息就谨慎了许多,在哪月黑风高夜或许能安全些吧!
可是德子的屁股还没坐热,又有两人前脚后脚的赶了过来,仔细一看全都是熟人!
三人寒暄了一番,这次他们没有交换内容,只是很是识命令地将那情报传给了一家人!
‘砰.....砰....砰’白家鸽舍外,一阵禽兽盘旋声发出,常年累月守卫在哪里的人一看就人递信过来也是不敢含糊,赶忙吹了声口哨,接着有人蹭蹭往屋顶上去跑以示警戒!
那守鸽人一看那鸽子腿上记得红绳,知道那是给少爷专用的,于是乎拿了便往白天的房间赶去!
在白天门外打盹的婢子,一看有人这个点过来传信,也是很干脆地叫起了自己的主子!
白天起初很不是耐烦,但是细细听后立马将所有的人赶出了屋子,他将蜡烛故意照的亮些,接着翻译着那鬼画符,只听见他喃喃的说道:“这一天终于到了么?往西南开辟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