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力去解决争端一向是粗暴有力的,那句话怎么说来,“能动手就别吵吵!”
杨国舅对于‘狗仗人势’这个技能一向运用娴熟的很。对于弱者他老人家废话都不多说一句,毕竟高人一等么;对于身份相当的人‘敬而远之’他可能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至于那些‘高不可攀’的吮痈舐痔也是可以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人下菜无往而不利的‘老泥鳅’栽了,不是他的那一套过时了,或许在座的打心眼里就觉得他不配那样做吧!有时候‘狗腿子’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郭威望着被打的如同一条死狗的杨国舅,心里平静得很,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何时越来越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了?
杨国舅悲惨的哀嚎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他正默默祈祷,他相信在座的那些和他‘沆瀣一气’的一定会有毫不犹豫替他讲话的人,可是他左等右等除了雨点般的拳头再无他物!现在他才明白有时候势利竟也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常言道,做人做事留一份底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这个大活人,他咬了咬牙,大喊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突然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句台词好熟悉啊,在座的哪一个没有在大街上调戏过良家妇女?每每这些纨绔子弟快要得手时,总有那几个不开眼的‘刁民’出来搅局,怎么难道这厮这般有骨气?
要说打心眼里着急的除了史忠义还真没旁人了,毕竟他是一向眼高于顶的杨国舅亲口承认的盟友么!
史忠义朝李如意望去,他对这个便宜亲戚一向没有好感,什么叫爱之深恨之切,一想到小时候那个只会拉着自己衣角哭鼻涕的小屁孩,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他能不恼怒?
史忠义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是苦恼的很。他是谁的人?这是一个三言两语都很难解释清楚地话,杨国舅凭什么就上来迫不及待的说他是当今陛下的人呢?
至于自家老爹是如何死的,那是一个缠绕自己许久的噩梦,那个人曾经允诺等他真正可以独当一面时就去告诉他。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没想到当今天子也会信奉!史忠义不会忘记有一个尖声的太监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给他引见了一个大人物,他说他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可以帮到他!
那个人上来就对史家老爹的死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接着他又像史忠义讲述了他与他那从未谋面的老爹的革命友谊,最后他又满怀伤感的说,“孩子你要好好的活着,世伯会替你老爹照顾好你的!”
从那以后史忠义明显的感觉到府内的丫鬟小厮变得懂规矩了,后来越来越多的熟人消失不见,直到最后整个史府变成他的一言堂!
史忠义知道这些所谓的下人有时候会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些什么,他从不过问,他知道他那所谓的世伯在照顾着他!
有些人的好他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他会在心里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知道后来他知道了流传于上层圈子里的皇室秘辛!
可是他一个自顾不暇的人哪里又有实力去管哪些‘不着调’的闲事呢?
“对,我相信世伯的为人!”史忠义每每都会用此麻痹自己!
后来那个叫郭威的人来到了帝都,他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他被那个从小就抱着他玩、权倾天下的李公公告诉,“你世伯或许有一天需要你办一件事!”
看着那个往日里对自己和蔼可亲的李公公,史忠义很是随意的问道,“世伯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突然间李公公‘砰’地一下拍起了桌子,这个在史忠义眼里说话都细声细语的的人突然男人起来,只见他满脸戚容带着哭腔说道,“史大爷死得好惨啊!”
对于那个素没谋面的老爹史忠义一向是感情淡的很,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人家都有爹娘生爹娘养,史大公子自然是难受的很,他大声的喊道,“李公公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要宰了他!”
看着史忠义这么好糊弄李公公自然是喜上眉梢的,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人,一个从小就会揣摩别人心意的史忠义,若是这世间有说看人准的,史忠义定是当仁不让的,他按耐住自己的疑问信了!
李公公说了大半天只有一个意思,“冤有头债有主,你把帐算到八王府一系身上去吧!”
从那以后史大公子就开始对郭威关注起来!所以今年的古玩会他横空出世了!
他很好奇郭威究竟是何等人,竟能这么让人寝食难安?那时候李忠金刚刚离世不久,史忠义甚至有点怀疑李公公是不是要借刀杀人?可是后来他通过对他世伯旁敲侧击终于明白是自己多想了!
不知是不是这些公子哥在娘们肚皮上使得劲大了,一个个地竟体力透支了,只看见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里面最夸张的当属韩立了,这厮竟然岔气了,他撇了撇嘴很是恼怒的说道,“怎的你还好意思看笑话?”
郭威当做没事人似的丝毫不理会,后来韩立大骂道,“说的就是你,你个没良心的郭威!”
“还有我的事?”郭威一脸的不乐意,“你们打你们的!”
张玉本就是有名的‘找茬小王子’,他恨恨的说道:“他昏死过去了,你就交个投名状吧!”
郭威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好像只有史忠义、李如意及他是谦谦君子了,望着那些杀人的目光他狠了狠心来了记无影脚。
“啊”杨国舅又醒了过来!
看着他那肥的像猪肉片子似的大嘴唇,只听见‘哼,哼’的呻吟声,再看他那乌黑的眼圈,郭威小人得志的说道,“他不知是我!”
郭威拍了拍手召来了两名护卫,“杨国舅受了重伤回府要好生休养!对了等他醒后告诉他,‘李如意李大公子说做人要分好内外亲疏,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