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程当中,曾经很是神情冷淡与姿态高高在上的袁潭,那是截然一反常态,对形象大转变的李姗盈,简直是殷勤得有些过份。
现在虽然说也是为了极力巴结某人,但是呢,他的春心也真的开始强烈萌动了。
别说他了,就算是因为闯了祸,一直藏在马车上深居简出,假托闭门反省,其实是为了躲避某人的袁尚,偶尔下来方便一二的时候,惊虹一撇到模样大转变的素雅清新梅姗盈真正面孔后,也简直疑为天人。
梅姗盈的个人条件,其实是相当不错的,就是心态偏激后,选择了一条几乎等于自毁人生的愚蠢道路。她的五官很是秀气大方,原来那双很是妩媚色人的迷人大眼睛,如今也‘痛改前非’的变得异常清澈晶莹,几乎不含半点杂质,这是一张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妆饰,就让人感觉很是舒舒服的浅笑嫣然美丽俏脸。身材虽然略显丰盈,但在合体的紧身薄纱裙完美衬托下,越发凹凸有致不说,还带有一种勾魂夺魄的朦胧美。尤其是高翘的****,那种完美弧线,简直让人恨不得上前去狠狠蹂躏一把才好。总而言之,现在的这身适合装扮,才是最突显某人长相特点的。
如若不是这样,大抵也不会勾引得一向以沉稳自傲的袁潭内心似要抓狂似难受。让但是,现在再作转变,似乎是稍嫌晚了些。如今的梅姗盈,心态早跟之前不一样了。如果说袁潭袁大少没有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态度,算不准她还不会这么快转变过心意。可是,如此令人作呕的翻天覆地大变化,着实是让人看穿了这个所谓豪门少爷的虚伪做作,以及那现实无比的冷酷心态。
确实也是,如此变脸王般虚假男人,哪里又真正靠得住呢?指不定等自己人老珠黄了,就一脚把自己打进了冷宫或是冷漠的赶出宅外。正如陆畅苦口婆心所劝道:“一入候门深似海。贵族子弟当中,又有几个能是好男人?女人青春易逝,婚姻到最后更多是一种责任,自己的一生幸福,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对待。要不然,害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对于陆畅的一时冲动劝教,彻底转变过来的梅姗盈真的很是感激,也异常之认同他所说的观点,但是,她心里也黯然补充了一句:“贵族中的好男人确实是凤毛麟角,但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未尝试到真正爱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梅姗盈,居然满脑子都是陆畅的修长身影在晃动。特别是上次转换装饰出来后的那种惊讶神情,与温暖笑容鼓励,让她接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一直是重复又重复的甜蜜回想着那个温馨片断。
不比情感迟钝,一心苦研医术的小师妹梅若兮,梅姗盈作为年长不少的二师姐,早通人事的她深深明白到,自己怕真的是一头栽进了爱情的甜蜜陷阱当中,而且,还栽的异常之深。
她也尝试过想要艰难爬出来,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深陷进后,必将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单相思苦恋。可是,她也异常悲哀的发现到,这陷进来了,只能是越陷越深,就不可能还有逃脱的机会。
她无比惆怅的哀想:“小师姐跟他年纪相仿,仅仅是大些月份,还不算离谱,又是前程远大的医谷精英子弟,如果能央请到辈份最尊的几个长老之一来亲自做媒,未见得就没有抓住幸福的机会。可自己大了他足足有七岁有余,就算别的再好,这等年龄差距不管放在哪,都极易遭人诟病与漠视的。更何况,他的身份地位又跟这般常人不同,如此显赫权贵家族,怕是家族长辈那一关更为难过吧?
再者说,他与师妹认识在先,虽然说双方目前还多少有些羞羞答答,但挑明了那层关系后,以后想不顺利发展也难。自己呢,且不说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插足当这个第三者,毕竟某人看自己的眼光一向都是如此客气又礼貌,就算是有,良心这关,怕是真的过不去了。
原来是私心太重,只顾好自己就行了,很少去考虑别人的所谓立场,可现在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思想也不尽相同了。
是的,她曾经是个坏女人,还是想要彻底坠落的那种无可救药型,可是,现在的她,就像白壁曾经沾过灰一般,抹去了那层肮脏灰垢后,白壁依然是白壁,它还是那么洁白无瑕,清纯见底,她呢,也彻底还原成了一个好女人。
所以,这段根本就未曾开始过,只是一人单相思,但在某人心里,悠久到就像是发哮了无数年的浓浓深情,终于是决定彻底冻藏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愿与君同生,日日相伴老!”无数次默念这首悲伤难掩情诗后,渐渐掩埋好自己凌乱心情的梅姗盈,已经是把这段对她来言异常之美好的深刻回忆,紧紧束缚起来深埋于心底。也许日后的某一天,她会轻柔打来这段美好记忆,来细细回味一番,但现在,她只能是选择性遗忘。否则,她的哀伤会让别人看到。
&&&&&&&&&
“小师妹,你怎么次次都把刘公子晒到了一旁自顾自呢?用钱也这般毫无节制的铺张浪费,施舍个乞丐至于给个大元宝吗?你真以为刘公子的钱是大水漂来的?”
“还好他度量大,从不与你计较太多,换了别人,你试试看,早就弃你不顾了。不是我说你呀,像刘公子这么百般纵容你古怪脾气的好男人,这世上真不多了,你可别不珍惜呀?”
“师姐,我哪有不珍惜嘛。可是,每次一看见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特别是那些神情愁苦无助的可怜病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一热,迷迷糊糊的就走过去了。其实,我也不想老让刘大哥暗自愁眉苦脸了,他皱眉头的烦心样我也很注意到几次了,我的心也不好受呢,有种刺痛的感觉。很多时候,我也想多点时间陪他,那种温馨感觉真的让人很愉快。但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的冲动思想,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嘛?”
“怎么办?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腿长在你身上,根源当然还是得从自身找。你就不能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吗?说真的,如果哪一天真气走了他,你真得打着灯笼也难以找着这样的好男人了!”
梅姗盈的苦心说教,不仅是因为她也实在看不过去某人的过份行为了,还有更多是因为自从与袁氏两兄弟分道扬镳后,渐渐把她当作自家人看的陆畅,几次都无意识的发出了低声埋怨。
也许这几句埋怨并不算什么,但心思细腻的梅姗盈却把这当成了一个危险至极的信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有时候,男人的变心确实也是从不耐烦最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