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们闪开!我们将军,可是刘能大元帅的小舅子是也!”大概也是没预想到,这前面怎么如此空兀的就出现了一群叫化子军挡道,可是,既然不是敌军,那么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甚至于,还可以强行命令他们留下作炮灰,大大拖延一下后面敌军的追袭速度。
“我呸,什么狗屁将军,一个大队长也能称作是将军吗?”
“就是,我还道是谁这么有气势呢?原来,左右不过是一个靠姐姐关系的软饭小白脸而已!”
“操他奶奶的,这软饭王又想仗势欺人吗?右边又不是没有走马空位,大不了阵形挤密集一点嘛。非要让我们打散阵形,他们才好过去吗?****娘个跨子,我们第九大队可不是好欺的孬种,他们真把他们当成了啥人物不成?不让,说啥也不让!”
虽然刘能作为嘉峪关的兵马大元帅,这个名头确实是很震唬人心,可来的毕竟不是刘能大元帅本人,而是他那名头超级响亮的软饭王小舅子,这威望,可就不免大打折扣了。更何况,现在这些人心中,只认一个大队长,别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概不买帐。
所以,尽管那个仗着座下马好,特别跑快几步的侍卫模样打扮中年人,一阵撕破嗓子的疯狂喊叫,也没能让第九大队这群,无论是从精神面貌上,还是实际战斗力方面,都真正升格为绝对精锐程度的铁血军人们动容一下。反而,还因为心中憋气,这群死里逃生的铁血军人们,故意是朝右边的空位处挤挪移了不少位置。
“往左边挤一下,让他们过去,我们第九大队,不求于人!”
凭陆畅的强悍耳力,早就听清了那个众星供月中的白晰年青人正在愤愤然怒骂道:“一群低贱的臭当兵们,简直是反了天!一点也不把小爷我的命令放在眼里不说,现在居然还对着来??******,让手下儿郎们给我听好了,速度不要放缓,前面那群叫化军要再敢拦着路面不让道,我们就直接纵马踩过去,我就不信他们还敢还手不成?”
说真的,刚一听此话,已然把第九大队上下当成自己兄弟看待陆畅立马就在心中动了几分真怒,如果不是现在情势不允许,根本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他真想立马剁了这嘴巴超贱的白痴蠢货。
压了压心中的无名之火,手筋暴涨的陆畅,最终还是决定忍过这一遭再说。浪费不必要的体力与兵力,不去跟马上到来的凶残敌军交战,而是先跟自家人内哄一场,这不是让****的草原蛮军们去看天大笑话吗?
算了,还是忍下这口气得了。不是他矫情,抹不开这个面子求人,他相信只要他亮出身份要军权,对面这个所谓的‘大人物’,保证不敢说一个屁字的反对话。但是那样一来,光是解释与证明时间就需要浪费很多,现在哪有这个多余时间来着?二来,他会觉得,这是极大的侮辱了英勇无畏的第九大队上下,特别是那些已经壮烈牺牲的勇士们。对面这群丧家之犬,他们配吗?所以,某人根本就打算要开这个口了。
“既然他们一心只想要逃命,就让他们去尽情的四处逃窜吧!强留他们这样的无胆匪类下来,说不定还会坏事,帮我们的倒忙呢。我们第九大队,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吗?”
残余的第九大队将士,听到陆畅如此不解命令,本来脸上多多少少都带有一丝憋屈与不甘心,但也没一个人犹豫半点,全都听话的齐齐的往左迅速靠扰。但是,陆畅随后而来的幽默冷谐解释,顿时又让他们感觉很解气的畅快,刚才的憋屈与不甘心小别扭,也在轰然大笑中,远抛到了瓜哇国之外。
“本来就是,我们第九大队上下,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吗?纵然是全部战死了,又值得个什么?老子们十八年后,就是又是一条好汉!”端正了别扭思想,刚刚消散不少的执着战意,瞬间又重回到了第九大队每个人的身上。
“不长眼的混帐东西!”
看见这群没长眼睛的叫化子兵们,最终还是很识相的让开一条开阔大道给自家大队走,感觉到自己还是很拉风的大舅子爷伍凡颇感脸上有光采,可是,第九大队随后而来的别有蕴味大笑声,又很是激起了他的滔天怒火。
“怎么着,敢情是笑话我们在狼狈的逃命不成?本来不想与你们这群低贱的大头兵们计较太多,以免有失我的身份。现在倒好,居然还敢语带嘲讽的笑话我?好嘛,如果我不给你们一点深刻教训,看来你们是不会长眼睛的了!”
大概是在嘉峪关中摆谱摆惯了,而在那儿,别人多是看在刘能大元帅的面子上,都没去与他认真计较,这倒养成了他的纨绔自大习惯。这次外出狩猎,也是在关内呆烦腻了的他,央着他的美人儿姐姐找关系,偷偷带着半营精锐来这儿渡假似玩呢。
可战场毕竟是战场,不是过家家,更不是儿戏。这半营精锐确实是很不错,在整个嘉峪关中都算相当有料的精锐中精锐。可是,一只软弱的绵羊带领一群凶恶猛虎久了,再厉害的猛虎,也会变得不再凶恶了,甚至在很多时候,连软弱的绵羊也甚为不如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只不过是碰见一只刚逃离生天的蛮族大队而已,凭借这只精锐部队的强悍战斗力,如果是直接冲上去缠斗,有七成以上把握可以正面击溃敌军。但是,也就是一颗死不冥目的敌酋脑袋恰巧不巧的飞在了,这个硬是不听手下们劝说,非要上前去感受一下胜利气氛的自大纨绔白晰脸上,这个没有真正见识过残酷战场面目的家伙,瞬间就被这个死后还在横眉张目的可怕死人头,给彻底打击崩溃了。那一刻,思想恐惧到极点的伍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的逃出这个可怕的战场。
殊不知,他这样一做,正在努力杀敌的英勇属下们,由于生怕主将出事,事后不好回嘉峪关跟三夫人交差,只好是忍痛放下大好形势,赶紧是跟在了后面随时保护。
见此情形,苦苦支撑不败的蛮族大队上下都一脑子雾水半天,汉军这又是唱的哪出戏?乍败诱敌吗?可这明明又不像,在场的人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大队长沙柯多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紧跟上去,看能不能从中找回场子来。刚才的临阵不敌,他可感觉相当之不服气呢。要知道,他在自己的部落中,也是素有勇名的一员猛将。
也怪伍凡这家伙哀,像个苍蝇似的胡绕了半天,没把自己绕安全不说,反而又多绕来了一股见猎心喜的蛮族大队。
一个蛮族大队,某胆小鬼都害怕的要命,不敢打,两个嘛,更是吓得惊慌失措死命狂跑一气。要不是随军的副队长郑明害怕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坑死人家伙死后,极为得宠的三夫人那儿怕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甚至是威胁到家人生命安全,毕竟谁叫自己起初大力拍了胸膛保证过。可当时,他哪知道这个纨绔是如此扶不上墙的烂泥呢?他还不是想往上爬一步的嘛!
无奈中,还算有点本事的副队长郑明,心痛之极的用了一次壁虎断尾之术,用部队迅速减员三分之一的不菲代价,终于是堪堪脱出二队敌军的包夹虎口。但是,由于断后的自家部队战斗士气不高,没有很好的完成阻击任务就崩溃掉了,与预料中的阻碍时间相差太远,所以,这摆脱敌军的殷殷期望,还是未能很好实现,这不,敌人的二股部队,还在如蚀骨之蛴般紧紧咬着不放呢。大概,他们也隐隐知道,在自己的队伍中,肯定有一条大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