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粮草不济,杨言不得不在寒潮来临之前率军撤退到定北城,这座小城处于下北境的中部平原,是下北境所有城镇中离镇云关最近的一个,与其说是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超大的兵站,除了城中心有几家客栈外,其余都是被兵营包围着,城墙高达三丈,箭楼、护城河等防御工事十分齐备,城中更有一个百米高塔,用于监视敌军动向。
自从战争爆发后,从帝国四面八方赶来的粮车络绎不绝地将军用物资集中到这里,成为帝国军队在北境的大后方。杨言赶到这里之后,荟柠、昭月两位公主也先后率军与他会师一处。
二十万大军重新集结于一处,定北城登时热闹起来,街上人潮涌动,客栈人满为患。
杨言十分高兴,在城中元帅府与荟柠、昭月、符茵、辛姵、宸儿、黛烟、怀瑾、怀燕、恬儿、小曼、婉仪、琳儿、帘珠、未未、扇儿、茹萌并其他不知名的侍女齐聚一堂,一时环肥燕瘦,各有韵味,妩媚娇俏,万种风情,正是满室生春,环佩齐鸣,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他看花了眼,也喜的合不拢嘴。这些女孩子十之八九与他有了私情,尤其是见他被俘后平安归来,满心的情话儿要与他说,却一时说不出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将感情暂时压抑起来。
众女先是围着他各叙离别之情,一番寒暄之后,杨言向众女介绍了纳息公主辛姵和黑水女王黛烟,介绍完毕后,荟柠笑道:“说起来你们两位皆是大国领袖,今日机缘巧合齐聚一堂,尤其是纳息国虽与我国正在交战,却也不妨碍两国将来交好,我们必对二位贵客以国礼相待,我国虽国小民弱,却也不敢失了礼数。”
“不敢不敢,本公主现在不过俘虏一名,不过听凭你们处置,若能留存小命,也就万分感激,岂敢再受国礼相待?我还是希望你们把我关起来,这样我才心安。”
黛烟也道:“我不过以个人名义拜入师父名下,女王的身份已经暂时不用,公主何必劳师动众?就以寻常百姓对待也就罢了。”
荟柠不知二人底细,连忙把眼看向杨言,他立刻会意,连忙向前道:“两位言辞过谦,辛姵公主身受重伤,我只是暂且将她带回来修养,实在算不得俘虏,若是你觉得不好与贵国臣民交代,我们则单独给你一处房间,派两个侍女们服侍日常起居,也算尽了咱们的礼数,待贵国使臣一到,大家谈好和约,再放你回国,万万不敢以俘虏相待,另外黛烟如今已暂时放弃了女王身份,咱们也就遵从她的意思,不必再提起,只当她是我们千叶门的好师妹,你们看行不行?”
“话虽有理,只是这样太不恭一些。”荟柠笑道。
二女皆道:“正是如此才好。”
荟柠只得笑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暂时这样安排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包涵,平时缺些什么,尽管来问我要,奴才们若是照顾不周,也只管来告诉我。”
二女微微一笑:“公主客气了。”
杨言便向荟柠请示道:“今日大家难得齐聚一堂,不如趁此机会大摆筵席,所有花费都由我来承担,一来感谢诸位费心营救我,二来庆贺三军会师,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外面战事还未结束,镇云关的将士还在苦苦坚守着等待我们去救援,咱们这般享乐,只怕慢了军心,不妥不妥,若是要摆宴席,那也得等战事结束后,那时咱们欢欢喜喜的放开来饮,岂不更好?”荟柠公主见杨言平安归来,虽然心中高兴,却仍旧担心着战事的发展。
杨言登时垂头丧气道:“公主说的有理。那酒宴咱就不办了。”
众女也空欢喜了一场,大家正哀叹时,外面忽然有人报:“回禀荟柠公主、昭月公主,纳息国皇帝派来持节使团,说有要事相谈,现已到达城门外,请问两位公主,是否接见?”
昭月笑道:“你们凡是不必问我,一切事情但凭荟柠公主吩咐。”
“是的公主。”
荟柠便道:“既然是使者,那就请他们暂且在客栈安歇,我明日就安排他们觐见。一切按国礼接送,万万不可怠慢。”那人答应了一声“是”,便匆匆离开了。
这里众女都欢喜道:“只怕这使者就是前来和谈的,咱们总算等到这一天。”
“是啊,我好想回帝都过安稳日子,这个地方太冷了。”
“而且军营里的饭看起来不干净,超难吃,还得自己亲手做。”
“好久没见到父母,回去看看也不错。”
众女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荟柠和昭月便拉着杨言到里间商讨如何应对使臣。
“往常父皇接待使者,那都是在紫极宫的正一殿摆全副仪仗,满朝文武锦袍齐聚,以彰显国威,咱们现在虽然不能与父皇相比,但也不能让纳息人小瞧了我们。”
杨言笑道:“公主放心,皇上那是对待友邦才如此隆重,如今纳息国与我国正开战,咱们不在殿前煮上油锅恐吓他就算走运的,咱们虽然不煮油锅,那也得彰显军威,我看禁卫军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就让他们立在殿前侍卫,若是谈的好了,咱们就设宴款待,若是谈的不好,拿着棍棒撵了他。”
荟柠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明天你就在我旁边侍立,我可是第一次接见外国使者,只怕错了礼仪,你在旁边正好多提点我。”
杨言答应了一声是,忽然伸手将荟柠和昭月同时揽入怀中道:“公事说完了,咱们该说私事,可想死你们了。”
二女同时娇呼了一声,拿着粉拳朝他身上打,杨言笑着一人亲了一口,恨不能生出两张嘴来。
不言他三个人在房间里缠绵,外面众女看见公主和杨言不见人影,大家找了起来。
怀燕对众人道:“别找了,两位公主这么久没见到他,让他们三个说说话也好。”
众人道:“怪无聊的,咱们应该找些乐子。”
恬儿笑道:“我想到了,不如咱们来赌一把!”说着摸出一副牌九放在桌上。
众女都道:“不曾想你居然是个赌鬼,这牌九咱们可不会玩。”
“不会的话很简单,我来教大家!”
众女都是聪慧至极的人,没过多久就学会了,一时凑了几桌人,以随身饰物为赌注,
兴高采烈地赌了起来。
也有对赌博不感兴趣的,在一旁讨论针线活,也有喜欢凑热闹的,在旁边跟着呼喝,还有一等喜欢美食的,约着下厨去做起饭菜来。
这边杨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两位公主一左一右依偎在他怀里撒娇。三个人都是盖着被子,只露出肩膀来。
杨言平息了一会,对二女笑道:“才这几日不见,你们两个居然变的这般厉害,为夫差点被你们生吞活吃了,还好我也不差劲,就算再来几个也应付的过来。”
“别吹牛了,你外边不是也有好多老相好的,我们不如一同叫她们进来,看你能不能吃的消?”
杨言拍着胸脯强装镇定:“你要敢叫的话,我就敢上,咱们谁怕谁?”
“看来你还有精力啊!”昭月用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画着圈。
“你什么意思?”杨言见她笑的很阴险,预感到不妙,这昭月可比她姐姐厉害多了,方才就是她最疯,插点没把他榨干了。
“你说什么意思?”昭月说完就钻到被窝里,专心致志地摇晃起小脑袋。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杨言绝望地喊道。
“活该!谁叫你逞强了?”一直趴在旁边娇喘的荟柠此时终于说了话。
“哈,来一发就软的跟棉花糖一样的人,也配说这话?我要让你后悔。”
杨言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荟柠连忙求饶道:“好哥哥,我错了,敏儿不懂事,就饶了人家这一会吧。”
“每次都是这一招,告诉你,晚了!”
“不行,不许你欺负我姐姐。”昭月娇嗔着,一下扑倒杨言身上,用手伸入他的腋下,杨言登时笑的直打滚。
“疯了!疯了!”
待三个人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杨言喘息道:“你说将来我向皇上提亲的时候,他老人家会不会把你们两个同时嫁给我?”
荟柠闻言登时脸色一沉,叹了口气道:“父皇最是守旧,怎容的下我们姐妹共侍一夫?”
昭月也叹道:“没错,别说你现在职位太低,就算你将来封了王,只怕父皇也不会答应这茬亲事,你说这可怎么办?”
杨言笑道:“我有办法了,只是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
“什么办法?你说说?”
“要是我们五个人一同向皇上求情,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五个人?你做梦吧,就算一万人联名上书也断然不许的,我最了解父皇的。”昭月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公然让父皇再给你指婚两个人?”荟柠也不解道。
“你们误会了,我说的五个人,可不是常规意义的五个人。”
“什么常规不常规,你倒是说清楚!”二女齐声问道。
“我所说的五个人,其中三个人自然指的我、你、她,而另外两个人则在你们肚子里,你说这个注意怎么样?”
“哈,你想要人家给你生孩子?”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愿意不?”
“不要,我才十六岁就要当妈,一万个不愿意。”
“你再说一遍?”
“哈哈,不要,不要,救命,晴儿错了,嘻嘻。”
小小的房间又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