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的生日宴,桃花办的隆重,我精心打扮,却面覆薄纱,不为别的,怕到时引起昕国耳目的注意,耀国宫殿里,耀国朝堂之中,说不准有昕国密探,变法的耀国,首先根基要稳,不能被他国兵力相扰。
众闺秀打扮异彩缤纷,香风四散,以为今日是选秀,我瞅着故作大方的闺秀们,想是桃花的容貌催生了情感,魅惑了春情,滋生了流言,其中两位闺秀,自成风范,容貌是少女群里最醒目的,矜持端庄,稳重体统,与躁动无缘,非一般的自信。
身旁管事的老宫女,提点说,那是老宰相的孙女和武将黄功德的长女,这二女是近来传闻选后的最佳人选,所以比其他的女孩都矜持些,我笑,拿着凉扇当道具,一副八卦好奇的姿态。
赏了花容,再瞧才俊,居然有熟人,学院里狂追无双妹妹,被我装鬼受惊吓的一位,被清河小皮鞭抽打的一位,再有一个看着面熟,叫不上名字。
才俊们在少女面前拘束,个个害羞,好一个不顾将相王侯,只喜笑面如花,我指着被我装鬼惊吓过的学子,问:“他是谁?”
老宫女答:“夫人,那是御史大夫的二公子,今年留学才归国,听说是师从有名的神童付先生,陆先生等,出自世人皆知的凡人书院,御史很看重这个学成的二公子,都不叫二公子轻易入仕”。
“他叫什么名字?”我猜这三孩子求学时用的都是化名。
“宋风流”!
“什么?”我怪叫一声,这孩子就敢叫‘风流’?
我佩服,居然有父母,取这名字。清河抽打的叫何自弃,叫不上名字的是关南山!也许是我对三少年注目的太久,桃花递给我一个不解的眼神,我笑笑摇头,示意无事。
崇原仔细打量了三少年,年轻鲜嫩点,怎么就让女人瞧了好久?长的也不俊,压下心头不快,对众人高声宣告,他的音量不高,但所有的角落都能听见,“今日是朕皇长女如意公主的周岁生辰,朕百年相伴之人只有一位,是长公主之生母,朕的妻,朕的夫人秦氏!”
崇原不称皇后,曾承诺秦笙,两人的宫只是夫妻,只有夫人!
一下,才俊们反响还好,少女们失望,惊讶,自怜。大臣们吵闹哄哄,纷纷劝谏。这个说不可,那个说不妥,有损国威。
崇原大笑,厉声责难:“够了,是女人都能给朕生育,你们当朕是什么?情字何解,你们这些三妻四妾的大元们,晓得吗?生育皇子的女人尊位,家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崇原爱的女人!你们都回去写一个‘情’字,怕是怎样落笔都不会,跟朕谈家事,你们烦的着吗?”
桃花说的声震雷耳,我拉拉他衣袖,缓步行走大众前,指着宋风流,何自弃,关南山道:“此三人曾是我门生,若论才学名望,在座的闺秀淑女们可衬得?”
宋风流,何自弃,关南山三人一听,各是惊疑不定,话说校长大人无故失踪了好久,怎么就在耀国宫中?声音是对的,但此人脸部覆纱不敢轻认。
我呵呵轻笑,指着宋风流提醒:“风流啊,还记的月下高歌,有一女鬼对你思慕?自弃啊,有一刁蛮女拿鞭抽打你的,南山啊,你表现的太平庸,本校长不记得你的光荣事迹呢”!
宋风流,何自弃,关南山三人神情激动,不可自抑,口呼:“学生,学生想死校长啦!”
我挑眉,“还记得校歌吗?给大人们,美女们唱一个”。
于是,三人重唱,一时铿锵有力,赋予朝气,大大的令大众开眼,见识一回。自此,朝臣们闭嘴,凡人书院的校长,谁敢说无才无德无望?别送自家丫头进宫啦,献丑!
崇原一脸骄傲,欣慰自得。秦笙的聪慧,就如绝迹的帖,难拓她的美,独此一绝!容貌倾城,弹指灰灭,不足以评判一个女人的价值,潇洒的人生,才不惧是非,不怕人生如水,付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