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晚,夜不能寐,我无百分之百的把握请的傅博雅出山,几番辗转,想到一点子,就是要李乾配合演出。
第三日清晨,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唔!是个好天气!
傅博雅起个清早,见我和李乾再次出现,只是礼节性的微点头,专心致致的看着手中的书本。
我走上前,拿起傅博雅面前的杯盏,洒落杯中的剩茶,轻笑“傅先生每日里,就只是煮酒论书本?好没意思呢,今日秦笙就为先生献上一出好戏。”
我不等傅博雅反应,信手拈花,满眼爱慕的朝李乾扔去,李乾装深沉,皱眉不屑。我又捡了野果子丢出。李乾吃痛,躲闪。
李乾移步,貌似走至一溪水边,掬水净脸,被溪中自己倒映地容颜震慑,呆呆凝望,自恋的痴望,时间仿佛一万年久远,溪边的少年风化成石。
李乾稍后一跃而起,活动臂膀,抱怨“演戏真不是人干的活,以后这差事别烦我”。
我呵呵轻笑“劳烦你,少爷”!
李乾立马啖着脸,邀功请赏“笙儿,赏我什么好?”
我‘哼’一声,朝傅博雅辞行,“傅先生,叨扰二日,秦笙甚感抱歉,告辞”。
李乾急忙使眼色,我视作不见。心里却在默数,一,二,三,果然,听见我想要的天籁之音。
“秦小姐请留步,博雅请教一二”。
我停步,向傅博雅施了一个弯腰九十度的鞠躬大礼,傅博雅没有避身,坦然受之。
“小姐第一天所作之画为何意?”傅博雅谦虚的问。
我正色道“先生与其碧荷自比,空怀奇志,老大伤悲,不如,将尘世疾苦纷争看做人生试炼修行,何尝不是乐事?山中虽逍遥清净,但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自恋,怪癖不合群。潘安一世被美貌所累,世人皆看中他美貌,几乎忘记他是个男子!先生空负神童美誉,世人对先生不过吹嘘追忆当年,先生何必空将年华虚度?”
傅博雅一直微笑倾听,待我说完了,方道“秦姑娘请博雅出山为何?”
一说我的理想,我浑身来劲,揭开面纱一角,方便嘴唇蠕动,絮絮叨叨的叙说,这一说,就半个时辰,直说的我吐沫横飞,一滴两粒的飞溅至傅博雅的脸上,神童美男略尴尬的隐忍,隐忍着不擦去脸上滴溅的口水。
我一愣,急忙要找布为他擦拭,顺手将面纱揭下,以面纱做巾,一边清洁一边致歉“对不住呵,我不是有意的”。
傅博雅一惊,紧紧的拽住我的手腕“你是谁?”
啊?我晕,难道我瞎整的面容,正好碰巧的和傅博雅认识的人相似?
我有些底气不足,惊疑不定“我们认识?”
傅博雅盯着我,继续发了一会呆,松开我的手,迟疑的喃语“怎会这么巧?世间当真有鬼怪乱神之说?”
我一听,些许好奇“先生莫非认识长相和我相似的,故去地女子?”
傅博雅摇头“博雅梦中时常梦见一女子,舞若惊鸿!她的相貌与姑娘一般无二,适才是博雅莽撞,姑娘万勿见怪”。
咦?原来无形当中,我还恰巧的成为美男神童的梦中情人?
事件凑巧、顺利的真是天助我也!
第四日上,博雅关封了隐居十几年的茅草房,万分的眷恋不舍,与往昔依依惜别,我便想,我这算不算是拐带人口?
傅博雅加盟书院,何愁其他几位教书匠不来书院报到?我的理想,不远,可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