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原进偏殿时,见秦笙和楚阿秀低声笑谈,两人笑声愉悦,秦笙甚至眼角挂泪,见了崇原后,笑的更是大声。
崇原心里嘀咕:“莫非这两人是在谈论我?”
阿秀又在秦笙耳边说了什么,秦笙笑的前仰后合,直呼肚痛。
崇原笑说:“好了,好了,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阿秀,你说!”
阿秀收敛,眉目端正,不言语。
秦笙拍拍阿秀手,示意她不要怕,两人仍小声嘀咕,无视崇原的存在。崇原郁闷,本想找女人聊聊天,现在国库里虽充盈些,但朝臣们的畏惧眼光,很令他不舒服!活似他是盘剥他人的恶财主,真有独站山顶,俯瞰众山小的凄凉与孤独!
崇原见秦笙不搭理,无聊的向宫苑里行走,他有时就不明白,两个女人家长里短的那么多白话,有啥好聊的?
原来历来的孤家寡人总是寂寞无助的,怪不得皇帝们不断扩充后宫,搜集天下至宝,甚至变态的出尽花招享乐。
秦笙送走阿秀后,左右的寻找崇原,最后在花苑里找到他,见到一脸落寞的崇原,笑他忧愁多虑,走近轻笑:“什么事这么烦心?”
崇原余怒未消:“你还记得关心我?”
秦笙一脸的笑意,“是啊,我的丈夫还小呢,要不要我抱你一下?”
崇原尴尬的傻愣,而后抱住秦笙,“我觉得寂寞了,你又不理我!朝臣们大都畏惧我,没一个是交心的,我越是革政,他们离我就越远!”
秦笙摇头,叹息:“平民与皇帝的区别,平民只需保一家平安温饱,而皇帝则需顾及一国之平安温饱,桃花,一人可兴天下,天下间有几个帝王是完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的手下还有博雅,无涯,冲之三人助你!”
崇原一笑,“我现在可成了天下间最会敛财的君王,富商们都视我为洪水猛兽,大臣们因失去了特权,心底里埋怨我。”
“那好办,********就是!冲之曾抱怨说,那点俸禄不够他珍藏一坛好酒!”秦笙轻巧的解决问题,“一个坏蛋三个帮,坏人们总是遗臭万年”!
崇原大笑,心结既已解开,心中自无忧虑。他好奇为何秦笙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
“笙儿,你和阿秀在说什么?是关于我的?”
秦笙闻言抿嘴不语,但颊边一直挂着笑容,崇原愈发的好奇,催促着秦笙给答案。
秦笙心里得意,见油瓶吊了很久,才说:“阿秀说,民间的富商们将你比作财主,将博雅比作管家,无涯比作账房先生,将冲之比作贴身跑腿小厮,其余的几个才子们都比作是下田地收租子的伙计,一个坏蛋三个帮正是他们的谐语!”
崇原干笑的哈哈哈几声,微哼一声,“我这个坏蛋就是放任手下,怎么啦?我还不信,治不了这些个刁民”。
“他们才不是刁民,人家有怨言是人之常情,你没见他们对他国的商贾们是如何地吹嘘你这个耀国国君来着!”秦笙继续吊着崇原胃口。
“哦?怎么说我?人言可畏不是吗?”崇原明明好奇期待的要死,面上却一副追究到底的蛮缠耍赖。
“他们说:我们的国君才是做大生意的,论各国皇帝的经商才能,都比不过咱耀国君王,咱们的君王连自个手下的油水都榨取,君王鼓励农社经济,开通闹市,灌渠造田,修建官道,国君为的是耀国的富强,我们这些商人,只要国泰民安,富足小家罢了!”
秦笙好笑的看着崇原眼底的感动震撼,崇原将所有的罪责都压在自己身上,逼自己去承受不存在的罪责,他若是昏君,政令不行,民众早就反了!何来些许的怨怪之词?何来褒贬参半的议论?耀国的民众还是开明的,他们心里想的还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