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多人惦记的陆冲之和花季常终于回朝,依然有很多人私下议论,群情奋勇,纷纷的为老宰相不平鸣冤,风闻他们要在今日,朝议公审陆冲之!
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我不能再缩在御座后,既然宁炎焰已知我的行踪,再怎么遮掩都无济于事,这一日,我光明正大的与桃花,并坐在御座!
朝臣上下,聚众哗然!
女子当朝,那是几百年未见的奇事,况国君还未归西,崇氏皇族从未这般!
“皇上,您怎能让夫人高坐御座?”大臣某某提出异议。
旁的官员也跟着附和。
崇原一笑,“今天不是要公审陆冲之吗?陆卿是夫人举荐给朕,你们论罪,夫人难道要回避?那么,天下间谁还敢推贤举才?是你们吗?你们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写几个字还凑合,国家大政,你们还不行!”
经崇原一提醒,众人调转枪头,朝陆冲之发难。
冲之丝毫不惧,将他调查的案底,一并说出来,满朝文武,无一敢出声。
原来,事情的发生很简答,起先只是两氏族的十几号人为了源头取水相争,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居中献策的是一个昕国商人,再后来成了两族两千多人公然堂皇的聚众打斗,死伤人数竟过大半。
陆冲之赶到耀郡,先将几个头领抓起来,审讯后,陆冲之将准备溜之大吉的昕国商人抓住,严刑之下,商人供出是昕国奸细,本来此事也该了结,但是两族不愤死伤人数太多,又时时的借机报复对方,这一延续纠察下来,陆冲之依法将这些私斗的犯案人员逮捕,审一审,查了查,涉案的居然有七百人之多,陆冲之怕朝中显贵为这些人犯周旋说情,所以,一日里设了露天刑场,将七百号人依刑律斩杀。
崇原不吭气,大殿里如冬日的阴冷,七百人啊,七百人!
我见桃花的样子,知他心里矛盾,不宜他来做恶人。
我高了嗓子,向群臣质问:“敢问大人们,是械斗中死伤的人多,还是依律斩杀的七百人多?这样的大型械斗,有一次不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大人们,轮不着敌国动手,耀国人早自己将自己人杀光了,自皇上变法以来,有贵族失田地,有贵族丢官爵,可都没发生民变,为什么?因为变法得民心,因为失去利益的只在少数人,更因为贵族们心里始终有这个国家!大人们都是与皇上共生死,共患难过来的,秦笙不便多说什么,但秦笙相信大人们都想耀国富强,都想皇上成为明君圣君,大人们,秦笙说的可对?”
大臣们屏息,互相望了望,个个不吱声,垂头丧气,崇原重重的哼一声,大臣们如梦初醒,个个跪地请罪。
崇原借着大臣羞愧难当的空隙,昭告群臣:“夫人与朕,并称双圣,一同升殿朝议,众臣工不得再有异议!”
臣工们还没回神,自此,耀国开创了第一例,后宫临朝的意外之举措。
陆冲之没被定罪,反博了个大公的名声,说他严正执法,不畏权贵,不怕祸及自身,我却知,冲之的怪癖是认了死理,也要撞南墙的人。
傅博雅和方无涯等变法精英,齐齐松了口气,花季常本以为此番不掉脑袋也要被治罪的,捡了一条命,花季常嚷着要尽早娶老婆,传宗接代,以免后继无人。
我听后大笑,不过触动了我先前的打算,望着一干才俊,该是时候为他们拉媒牵红线,我和桃花一说,桃花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