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没有回头,没有停顿。仿佛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都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一般。
只是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寂,好像从来都是这般一样,好像从来都是如此一样。这样的春天里本来是不应该寒冷的,可是,站在屋子里的月白却忍不住一股一股的寒气从脚下往身上钻。
她转过头,看着司徒翰飞的背影,大声的喊着:“飞!飞!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陪了你二十年!我陪了你二十年啊!”
走到了门口的司徒翰飞终于站住了脚步,不过他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说:“月白,无论是二十年,还是六十年,你只能称呼我为王爷,而不是飞。”他言罢继续缓缓的走下的楼梯:“那不是你该叫的。”
无论再坚强的人,都会有柔软的地方。
月白的柔软就是司徒翰飞,只要是司徒翰飞说得话,她从来不会拒绝,只要是司徒翰飞做得事,她都会是好的,哪怕是司徒翰飞递给她一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只是,她也会疼。她以为用二十年的时间换来的终究与别人不同,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还是徒然。
月白捂住了脸,眼睛里有潮潮的东西喷涌而出。不要啊,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应该掩着情绪吗?这哭哭笑笑的并不是做下人的权利,只是,只是她的心真的好疼。
原来,原来,她终究还是与别人一样。
她的心机,她对在司徒翰飞对于那个女人的误导,这些都成功了。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在意的还是她。
她也想要这样的情啊,哪怕是恨,也要这般的坚决彻底。
月白虽然憋着声音,但是那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是像针一样刺着司徒翰飞的耳朵。他不是不知道月白的心思,他忽然觉得有些苍凉,为什么连一个愿意只做他知己的女子都没有呢?
司徒翰飞走下了楼梯,站在厅阁的面前,对着一片跪在地上的侍卫说:“找柳生来。”
而柳生早就已经在院子外面了,听见司徒翰飞的话,他就快步的走了进来:“王爷,小人在这里,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