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通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族人,显然都是为了看这场热闹。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拳头,吴痕并未有任何慌张之色,他同样一拳挥出,与吴天的拳头在半空中硬憾在一起。
轰!
巨大的拳劲将吴痕震退了数步,手臂隐隐作痛。
“炼体三重天!”吴天惊讶地说道:“难怪你敢顶撞于我,原来是有所依仗!”方才那一击自己只用了五成力量,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吴痕,可没料到竟出了这等变故。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轰动,众人窃窃私语。
“这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难不成先天经脉被打通?”
“这下有好戏看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吴痕不置可否,冷声道:“昔日你欠我的,今日我便一起奉还!”
这些年所受到的冷嘲热讽,任人欺负,大多数都是源自眼前自己这个堂哥,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吴痕实力大涨,怎能不报此仇?
话音落下,吴痕身形移动,一拳轰出。
“哼!”吴天冷哼一声,直接迎了上来,两个少年不断地交起手来。
吴痕拳脚轰出,时而变拳为爪,勇猛精进,朝着吴天的各处要害击来。
“一品武学,龙虎拳!”
见状,吴天同样施展起龙虎拳武学,一攻一守,一来一往,打得是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以炼体三重天大战炼体五重天而不落下风,能达到这种程度吴痕足以自傲了。
“你就这点本事?”吴痕一边出招,一边讥讽。
“你别得意的太早!”吴天怒火攻心,自己竟然拿不下这个废物,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故而,他加重拳法的力量,试图尽快拿下吴痕。
然而,正因为如此,吴天渐渐地落入下风。
轰!
两人对轰了一拳,巨大的拳劲反弹之力将二人分别震退了数步,吴痕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吴天。
吴天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显然受了一点轻伤。
而这一切都在吴痕的意料之中,在与吴天对轰一拳之际,他突发奇想,将眉心处环绕在生死珠上的一丝生死之气引导到手臂拳头处,不过仅仅这一丝生死之气便掏空了他全身力量,而且差点将全身经脉尽数摧毁!
但是,那一拳威力却没有让吴痕失望。
想来,这一幕足以震慑家族之中其他心怀不轨之人了吧,想看自己笑话,怕是不能如愿,而且也会给他们留下震慑。
一举两得,这正是吴痕的算计。
吴天舔了舔嘴角血迹,然后一口吐出,脸上犹豫之色瞬间即逝,阴沉的道:“这是你逼我的,休要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见状,吴痕立刻警惕起来,他可不认为这家伙无故矢言,说大话,毕竟对于这个堂哥他还是有所了解。
心胸狭隘,瑕疵必报,典型的阴狠歹毒。
“够了!”突然,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迎面走出一个中年人:“还嫌不够丢人吗?”
“爹!”吴天很是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放弃。
来人正是二长老吴长志,只见他转过身对着吴痕,关切道:“痕儿伤都好了?真是天佑我吴家,看在二叔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这话说得甚是诚恳,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
不过吴痕却并不感冒,这些年来,由于自己先天经脉不通的缘故,除了练功之外,便是埋首书卷,亦或是听父亲讲论家族之事。
二长老阴险狡诈,处事圆滑,觊觎族长之位已久,不得不防。这是父亲从小对自己的告诫。
“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那小子再抓住不放,倒是有些小心眼了。”吴痕皮笑肉不笑,寻思:这老狐狸如此好说话,只怕是父亲也在一旁未曾露脸。
“我不服!”吴天突然插嘴道:“敢不敢与我比武定输赢,三日之后,擂台上一决胜负!”
“你已经输了……”吴痕随意地道,“若是连输都输不起,你不配习武,还不如回去念书。”
“你胡说,方才是我一时大意才略输一招!”吴天争得脸红耳赤。
吴长志也盯着吴痕,其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输给这个废物了十几年的人。
不过令他最不解的是,这废物为何变得这般厉害?
“那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后,擂台上一决胜负!”吴痕看着这对父子的嘴脸,哪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只不过,这也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光明正大的打败这个欺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将他踩在脚下,完成自己十多年来的夙愿!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轰动,众人哗然,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传遍整个家族。
这一次,吴痕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虽然没有将吴天踩在脚下,但不是还有三日之后的比试么?
“好好,”二长老吴长志略微有点开怀,道:“那我们这就去议事厅,族长和诸位族老还等着痕儿前去商议大事。”
语罢,便直径走在前面引路,吴痕紧随其后。
不远处,一道身影也随之消失。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在吴长志的带领下,吴痕便来到了家族议事厅。
吴痕目光扫视四周,三位长老都在,旋即停留在父亲吴长风身上,询问道:“爹,唤孩儿前来,可有什么事吗?”
闻言,吴长风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的伤全好了?经脉也通了?”炽热的目光中透发着欣喜若狂之色。
吴痕早已想好说辞,点头道:“孩儿昨日在后山练功之时,误服食了一株草药,全身发热不止,后被天雷击中,醒来后不知为何全身经脉已通。”
生死珠之事关重大,吴痕决定隐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从小就懂。
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吴长风和诸位长老借陷入了沉思,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半信半疑。
这也正是吴痕乐意看到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足以掩盖事实。
“咳咳!”二长老吴长志重重的咳嗽了两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是不是该说正事儿了?”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吴长风,露出一抹奸笑。
“你!”吴长风怒声道:“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吴痕困惑不已,到底因是何事父亲竟这般难以启齿。
“既然族长不好意思说,那老夫便代族长说了。”吴长志道:“经众长老商议,自即日起,剥夺吴痕少族长之名,发配到家族偏僻的产业中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