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道长虹闪过,金龟子落到他离开时的那一片麦田中,他往麦田堆里一看,愣住了,而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望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呼,呼。”李铎很适宜的打起了呼噜,然而,徐鬼的睡相也不好看,他嘴巴微启,口水顺着嘴巴流在了麦田上。
夕阳西下,太阳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那残存的余晖中,村子里孩童在嬉戏,奔跑,玩耍,麦田上,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躺在其上,睡得很香,在他们身前还有一个老年人慈祥的望着他们。
人的一生,很短暂,从出生的懵懂,到孩童时的无忧,无虑;到青年时的热血,满怀理想;再到中年时的奋斗,沉着,稳重;最后到了晚年睿智与回味。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也许会在世间留下一些自己存在的痕迹,但是痕迹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无影踪。
......
李铎和徐鬼终于分到了自己的房子,呃,两间茅草屋,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屋吧,应该说是两间茅草窝。金光宗有自己的宗旨,那就是自力更生,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创造,李铎和徐鬼甚至被分了两块地,用来种植农作物。
“这哪是魂修门派啊,真是不伦不类的,你见过哪个宗派还要种田的,再说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简直就是猪窝,你说是不?”李铎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满的抱怨道。他本来想这金光宗怎么说也是大魂修门派吧,那金光宗怎么也要是个繁荣昌盛,亭台楼阁林立的世外仙境把,可是,可是眼前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想的大相径庭,这着实让他很郁闷。
“好了,你就别抱怨了,既来之,则安之,奔波了一天了,睡觉吧,晚安。”徐鬼微微一笑,并不理会李铎的抱怨,自己钻到了那个茅草屋中,李铎撇了撇嘴,知道多说无用,也回到那属于自己茅草屋中。
屋里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照明用的晶石,这种晶石很奇妙,白天能够吸收太阳的光能,晚上能发出光芒,可供照明,恐怕这屋子里最贵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晶石了吧,徐鬼心中想到,然后往桌子旁所谓的床上一躺,其实就是一堆杂草,就要睡觉了,他眯着眼睛,大脑却在转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融入这里的生活,然后在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后当自己足够强大时,就去找秦龙,杀之。他已经等了两千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他想着秦龙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样子,微笑着睡着了。
不得不说,徐鬼是一个非常能干,并且好学的人,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和这里的人混的很熟了,在他们的帮助下,两间小木屋代替了原来的两间茅草窝。他更是向这里有经验的人虚心请教种庄稼的经验,半个月下来,倒是只有晚上才能修炼一会儿,搞得李铎以为他真的要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了。
“呼,时间已经过的够久了,到要办正事的时候了,”徐鬼坐在他屋子里的一张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徐鬼叫上了李铎,向村中心走去,他要去这金光宗最隐密的地方,藏经阁。
藏经阁,顾名思义,就是金光宗所搜集的秘籍,心法所在之地。那里边有许多书籍,涉猎范围极广,他想去里边看看,学习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知识。
他也想自己早点去藏经阁,可是在他住进茅草屋之前,金龟子就给了他一个小册子,里边有从成为一级魄师到四级魄师的心法,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给他,还说要想学习新知识,自己就去藏经阁找书看,但是进藏经阁的条件就是必须先融入这个村子,融入金光宗,所以才有了他之前的行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几天前,金龟子给里他一个令牌,上边写着一颗‘藏’字,正是能够进入藏经阁的令牌。
一路上,徐鬼和李铎碰到了不少熟人,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徐鬼已经和这里许多人都已经很熟悉了,譬如说,上官若枫,他是本来是一个十分儒雅的读书人,后来好像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走上魂修之路的。
据说当年,他的资质平庸,金龟子并不想收他做徒弟,但是他性格坚毅,足足在金光宗所在的山上跪了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终于打动了金龟子的心,让他加入了金光宗,但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资质平庸,金龟子认为他不会成为魂师的,甚至连七级魄师都很难到达,于是便让他看守藏经阁,在金光宗里倒也能发挥下余热。
由于徐鬼本就想去藏经阁看看,但是因为没有令牌,就只好跟看守的上官若枫聊天,这一来而去两人就熟络了,徐鬼发现上官若枫总是很孤寂,并且在他忧愁的眼神中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仇恨,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很好的人,温文尔雅,为人亲和,又因为他知识渊博,倒是也很受村中之人尊敬。
徐鬼和李铎终于来到藏经阁了,这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一间阁楼,它共有两层,是由一种青色的石材建造而成的,结构严谨,古朴而大气。
徐鬼走了进去,见上官若枫正趴在桌子上手持毛笔写字,于是就凑上去观看:
《蝶恋花》
翠竹枫晚柳含烟,珠帘轻拂,蝶儿痴缠舞;烛影闪烁映独影,萤光点点穿户过。
琅邪玉树晚风催,独倚西窗,望尽喧嚣落;欲赴黄泉飞碧落,似蝶恋花与卿舞。
“好一首《蝶恋花》,上官兄果然大才啊。”虽然徐鬼并不懂这类诗词,但是他勉强也能读懂其中的意思,并且他从内心感受到这首诗写的真的不错。
“呃,”李铎也凑了上来,“确实不错,嘿嘿。”李铎嘿嘿一笑,他倒是读过很多诗词,这首诗在他看来确实不错。
“哈哈,两位谬赞了,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随便写写罢了,对了,鬼兄今日来此又是和在下闲聊的吗?”上官若枫,已到而立之年,他身着一件白色长衫,面容皎白,温文尔雅,浑身散发出一股书卷之气,可能是由于在这藏经阁呆的太久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