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的新生报到日,累得聂灵有种筋疲力尽,全身抽筋的感觉。好不容易挪着沉重如铅铸的大脚板子,艰难的移动回到寝室。笨拙的打开寝室大门,这里是个四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公寓式寝室楼。每个套间住四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房间,需要共用的不过是客厅和洗手间,厨房而已。
不过是念大学嘛,房间设计的倒像是同居。因为时间关系,还算有功德心的聂灵,没有开灯,抹黑钻进自己的房间。回到自己的窝,心里安定不少,放松了精神,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房间不大却设计的十分合理。单人床,学习桌,电脑桌,立柜,需要有的基本设施还算齐全。
对着舒适的床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张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刚解开裤子纽扣,一个男生臭屁的声音响起。
“这个床,我征用了!”
征用?目瞪口呆的盯着床上成大字状,不要脸爬上女生床铺的天恒,这个穿戴整齐的衣冠禽兽,啥时候爬上床的?眼下这是什么状况?就是说这个无能的笨鬼,也需要睡觉?搞什么东东?
“滚下来!少骗人了,鬼需要睡觉吗?就算睡也应该在小匣子里,明天买一个送给你先,今天不要捣乱,俺骨头都散了,让开!”
天恒充耳不闻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我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打扰我睡觉。不要吵噢!惹毛了我,后果很严重嘀!”
“严重个头,用口水淹死我,还是用眼皮夹死我?”聂灵气愤的用力摇着赖在床上的死狗,“起来,死天恒,一个鬼睡在床上,却让活着的人站着瞪眼,有没有天理了?”
“再吵!我可不客气了!”咬牙切齿闷哼。
“怕你,以为姑奶奶是吓大的,再嚣张,小心姑奶奶大出血,丢出了百十张符咒压死你……”张牙舞爪的叫嚣中,却没注意他那迅速的爪子,啥时候抓上自己的手臂,猛的发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狗吃屎,狼狈的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好痛!
他的前胸很结实,即使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胸肌像是石头般的坚硬。一双深邃闪动着亮波的星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莫名的蒙上一层柔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皎洁的月光洒遍整个房间,四周一片静寂,只有聂灵炽热的呼吸,轻轻的吹在天恒的脸上。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烫,发窘的移开目光,不耐烦的叫嚷:“起来重得和猪一样。”
聂灵眯起眼睛,阴险的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在天恒身上胡乱的嗅了嗅,猛的起身,用手在鼻子前摇了摇,像是再赶什么味道。劲劲地走到立柜边,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套被褥,铺在地板上,一边整理着被子,一边小声的嘟囔,“一身味道,让我再睡床上,我还不干呢!”
天恒微微蹙起眉头,假装不经意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啊。侧身支着头,看着躺下闭上眼睛的聂灵,忍不住开口,好奇问道:“什么味道?”
聂灵心中暗笑,让你今天耍我,姑奶奶是不好惹的,板着脸一本正经,“死人味!”
死人味?尽然敢骂鬼是死人!不知道真话往往是最伤人的吗?天恒黑下脸,忍住掀桌的冲动,直接抡起脑袋下的枕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重重向聂灵砸去。巨大的枕头准确的闷在她的头上,聂灵窃笑,迅速的将枕头放在自己的头下,笑得贼贼的,“谢谢,还真只有一个枕头。”
不客气的翻了个身,睡姿难看的用双腿夹着被子,背对着天恒,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心里却已经美得哼起小曲,唱上凯歌!为全天下的女人嚎叫一把,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不好惹嘀!
天恒定定的看着聂灵的背影,仰面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从裤袋里拿出银白色的项链,“咔”的一声打开吊坠,轻柔的抚摸着照片女孩子的脸。勾起嘴角,笑得哀伤带着难掩的苦涩。
“你很爱她吗?”聂灵忽然轻声问道。
天恒侧头看着她的背影,她依然保此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过,“怎么还不睡?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聂灵轻快的应道:“睡吧,明天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思维方式,直接来了个三级跳,什么和什么?
“竟然会喜欢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恋童癖,噢噢,太可怕啦!”聂灵转过身,笑得坏坏的,像是小狗趴在地上学狼嚎,“嗷嗷,小红帽,哥哥来喽!”
“嘘!”天恒轻声阻止,快速飞身扑向聂灵,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在地上翻滚,紧贴着墙壁停住,捂住她的嘴巴,护在自己的身下。
正在此时,房门发出“吱嘎”的声响,缓缓的开启,即使如此琐碎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也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聂灵惊慌的缩起脖子,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没有预想的人影,忽然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头冲进了房间,在那头的很后连着一个长长的脖子。光是进入房中的脖子至少都有三四米长,随着脑袋的移动,处在无限延伸的状态。
妈呀?鬼啊?眼前的奇异景象吓得聂灵倒吸一口凉气,抑制住吞咽口水的冲动,不自觉的向天恒怀里拱了拱,试图寻找一点安全。男人的怀抱正是这时候用嘀!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天恒难得体贴的抱紧了聂灵,因为她的依赖,变得温柔。用下巴在她头顶亲昵的摩擦,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抱着她的手臂不禁又紧了紧,用身子作为掩护,盖在她的身上,使她完全处在隐身状态。不过这是在对方的眼中,在聂灵的眼里,自己就是肉板上的腰条,想要那块,完全看人家的心情,呜呜,俺瘦了吧唧的没有吃头!
那长长脖子像是一条巨蟒般延伸悬在房间的半空中,黑色整齐的长发自然的下垂,随着头的移动来回摆动。掩住她两边的脸颊,只露出直挺的鼻子,还是那种死人的白色。她进入房中,直接向床铺靠近,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开始环视房间,慢慢向墙壁附近移动。
来了!来了!就是嘛,躺在地上和躺在床上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躺在床上看着她将自己吃掉,叫等死!躺在地上看着她把自己吃掉,好歹咋说也算是反抗!睁大眼睛盯着向自己面部靠近的女人头,聂灵难以控制的全身发抖,她离自己越来越近。随着她的前冲,两边的头发向后飘去,露出一张女孩子青春美丽的脸,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在她的左面额头上有一条并不大的疤痕,像是一个肉虫趴在上面。
一个俯冲,女孩子的头已到自己的面前,达到即将鼻尖对上鼻尖的状态。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布满的红色血丝,密密麻麻像是蜘蛛网。
“咕噜”口水下咽,聂灵被吓得魂飞魄散,回手抓住天恒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臂,十指深深刺入他虚无的身体。在她惊吓过度,难以控制的从喉咙中发出声音之际。整个人身子突然被人翻过,正面向上,双眼直勾勾对上一对鲜血欲滴的恐怖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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