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她的几次交谈让我领教了她的冷漠,隐约感觉到一丝寒意,仅凭她的眼神就可以让人畏惧三分。似乎正如芮芮说的,一旦招惹上她你就死定了,而且会死的很惨。
云忧月,大家都叫她忧忧,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芮芮的介绍。芮芮说她是安徽一个农村出来的女孩,听说家里兄妹三人,她排中间。她的命运跟我母亲极为相似,大姐上学时她尚年幼,把弟弟抚养大了她又超过了上学的年龄。
不过她还是比较幸运的,一次在市里打工的时候遇到个好心人。那人出钱资助她上完高中,但是很令人费解的是,那人在她高中毕业后断然拒绝再为她提供学费,她不得不再度辍学。
因为她的事迹,曾经被当地电视台和报纸追踪报道过,那个人一直被当作善人追捧,如今忽然停止捐助,社会各界众说纷纭。
虽然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挣钱攒学费。她选择了一个离家乡最远的大学,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每年寒暑假她都出去打工,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靠什么活着。
她的性格极其内向,即使是跟寝室姐妹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也很少说话,就更不用提班级或学校的同学了。她的脾气很倔强,从不张口求人,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芮芮说,想要读懂她就像读完一本书一样难。
云忧月的性格确实很古怪,芮芮说每次想跟她接近或是帮她一下,都被她婉言谢绝,她就像一个封闭的城堡或是一只受过惊吓的小鸟,她对任何人都充满敌意、充满不信任,她的眼神冷的能让人不寒而栗,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大学的前三年她一直过得很低调很冷漠,直到大四上半年,也就是今年暑假以后,不知怎么搞的忽然变得温和起来,由一块能冻死人的冰变成一块能烤死人的炭,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敢问为什么。她愿意跟人交谈了,也能和姐妹们经常谈心、聚会了,闺秘的交流越发频繁,从那以后再也不用忌讳什么了,她变得开朗了许多,寝室的四个姐妹也变得更加亲密。
但是她的热情仅限于同一寝室的四个姐妹,芮芮说,姐妹们对她的了解也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至于她的一些过去,以至于每天放学后都去哪了?都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对芮芮来说,忧忧就是一个朦朦胧胧的梦,而对我来说,芮芮则是一个永远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