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明白,既然有这么强的控制力,为什么不直接拿过来,自己来做。”宋仲年追问。
“如果我们全抓到手里,利益只会从我们的指缝之间全部漏光,只会亏的我们难以忍受。韭菜都是慢慢,长一茬,割一茬的,连根都割光了,还割什么。”
“什么韭菜,白菜,你炒股亏了,能怪我。明明告诉你内幕了,你偏要凭自己的实力。实力就内幕,内幕就是实力。你现在明明有实力,为什么不直接全做了,要是方闲道不同意,我支持你跳出来单干。”宋仲年拍桌子说道。
宋文慧被揭短,接的脸通红。“你这个水平,当个市高官都不合格,还想当高官。什么都想着搂在手里,能抓多少。你有本事下个文件给***。”
“你这抬杠么?”宋仲年看到女儿宋文慧发火,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说不过,就跟小辈揭短,可你们为什么不听话呢。害的自己大失风度。
宋文慧无语片刻之后,“这里面很复杂,也很简单。用不客气而现实一点的比喻。地痞流氓出身的社会渣子朱坚和秦荣欣一类的地方富豪,还有其他那些在幕后的人,都是地方上豪强,盘根错节,非常难搞的一群人。现在的法律社会的时代,还有不健全的漏洞,对政府约束的多,对富人约束的少,这些地方豪强真的是很难搞定。
抑制这些豪强,加强政府权威、政令。不听话,就要整治,这是许多长官思维的模式。是许多出任地方长官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建立起自己的权威。
为群众谋利益么?
这些豪强也没侵害什么公众利益,而只是因为他们却不愿意配合政府,这算什么罪名?群众不会支持你,还会害怕你。更把这当做狗咬狗的争端。因为群众并没有从中真正得到什么?
更为实际的说,地方长官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能控制和指挥动这些豪强。只有搞定和控制住这些地方的钱袋子,才能搞好一地的经济,做出一翻为民为自己的优秀政绩,这是往好了方向发展的。但实际上,多半是官商勾结破坏当地的正常社会经济秩序,搞的地方债务累累,一地鸡毛。”
宋仲年听的不是滋味,指桑骂槐么?
“这些地方豪强多半是地方上的优秀人才成长起来的,给当地经济发展带来活力的优秀力量,至少曾经发挥了许多积极的作用。真正繁荣一地的是企业家,是商人。那些笨蛋长官不添乱就是好的了,拿钱消停的别乱指挥了。”
宋仲年喝了口茶,我忍,完全没主意茶杯里根本没水。
“一地经济,自有其多年积累下来的自然生态模式,从最底层的草民,到城市内的大企业,各个阶层自然有其规律,有其消息圈,有其人脉圈。各有擅长于此的优秀人才,做事高效而专业。
这些人积累了自己的声望和身家之后,最终脱颖而出,成为当地一方,或者一个行业的豪强。实事也差不多如此,不够狠做不了黑老大,不够优秀和效率也做不好企业,就攒不下成为豪强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有钱,然后是有名望。在圈内呼风唤雨。
在一个城市里,最乱,最常见的冲突。却不是豪强和平民的冲突。而是一无所有的贫民和平民百姓的之间的冲突。贫穷带来犯罪,吸毒,抢劫,充当富豪的社会打手,而侵害的目标就是最弱的底层平民。而平民和贫民的区别就是稳定的工作和不稳定,没工作之间的区别。
稳定的经济发展,带给一个地区稳定的经济发展的首要就是就业稳定,所以方闲道首先制定的是城市经济发展的方向规划,而后匹配这个经济发展的方向规划,搞城市的地产业规划。
可搞经济赚钱,并不是下计划命令。
方闲道也不知道怎么搞,所以就只好依托于当地的土豪们,为当地的土豪们充当开路先锋,创造应有经济环境,互惠互利。”宋文慧说道。
我不懂啊,宋仲年表示完全听不懂。
“我也没明白,不过方闲道曾经多次召集这些中州上的土豪们,专门研究了中州市的经济发展问题。城市和郊区之间的高架交通路桥是其中计划的一环。
一方面是把农民们迁徙进城里,利用农民们手里的货币来购买哪些专门为他们开发的200平的多层平层住宅,享受城市的教育、医疗以及各种其他福利,还有城市娱乐KTV,电影,游乐园等。同时雇佣他们,让他们成为进城的农民工,通过工作融合到城市当中。
另一方面推城里的人到农村去创业,为了保证他们的创业投资有个好的环境。就要铲除当地的负面环境,基本上就是把当地村民全部迁走,只留下素质较高,或者可塑性较好的年轻人。
通过把城里的有钱人迁出城,城外的有闲钱的农民迁入城。把这部分人手里的钱活用起来,带动起地产消费,城市基建开发消费。只有这些土生土长的土豪们,才能说动,动员起这些城里,村里的土生土长的有点闲钱的人去做。所以必须由他们来做,而能让他们积极去做的动力,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的资产也会膨胀几倍不止。
这些资产盘活折腾起来,流通起来,带动区域经济,公平公正,机会均等之下,大家都会得利,只是得利多少不同而已。前提是不要搞的太猛,搞的资金流断裂。现在资金太紧张,搞小循环可以,不要搞的太大,摊子太大。后续无钱,就惨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方闲道这件事应该采取先抑后扬的测录。前期低调发展,进来的投资人比较少,暴利之下,产生几个暴富的代表人物,才会在中后期形成爆炸效应。才会募集到更多的资金,到时候把中州的债务都还清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宋文慧说道。
“搞了到最后,你们还是要骗人,这我可不允许。”宋仲年说道。
“那是你的事,我就是个商人。比喻来说,我就是高门贵阀,这中州又不是我的乡土故居,我负什么责任。肩负起这里的责任的是这些本地人,还有那些本地土豪们。他们依赖于这块土地成长,这块土地也给他们回报。
是发展,还是萧条,是混乱贫困,还是繁荣污染,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权强加给他们,也就没义务要拯救他们。
都是清醒的成年人,谁都很明白。招商引资不付出代价么?”宋文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