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一拳击在了桌子上,他咬着牙,“好你个魏忠贤,陷害忠良,还牵连无辜。”
金雀娘说道:“那魏忠贤让我进宫其实就是为了祸害皇上,让皇上迷恋女色,不耕朝事,而我也渴望皇上能帮我将那三篇文章从魏忠贤手中要回,那时我家族人就能得救了。”
“那三篇文章被魏忠贤放在了何处?”
“有一天晚上,父亲托梦给我,父亲说那三篇文章被魏忠贤分别放在了三个人那里,知文放在了一名文官那里,义文放在了一名武官那里,而信文却被放在了一个道士那里。”
“你父亲可告诉你,那三人住在哪里?”
金雀娘回忆着,“父亲说文官在东城太师府,武官在西城将军府,那道士在白云观。”
孙全想了想,“你待我几日,我将那三篇文章取来给你。”
金雀娘慌忙起身,“断不可去呀,魏忠贤心狠手辣,你如若……”
孙全打断了金雀娘的话,“金姑娘请放心,我定能马到成功,你的知己,我做定了。”
孙全说完话就向门外走去,金雀娘在身后问:“公子怎么称呼呀?”
孙全头也不回的说:“孙全。”
金雀娘慌忙走到古琴边坐下来,一阵慌乱的弹奏后,才渐渐稳定了心神。
金雀娘含着眼泪,“我愿孙全大哥早去早回。”
这是两匹千里马在日夜兼程的往京师的方向奔驰,骑在马上的孙全和吴迪都表情凝重的望着远方,他们知道前面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在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吴迪和孙全到达京师后,他们根据金雀娘的描述找到了那三篇文章所在的地方。
吴迪说:“我们先取知文,明天我去拜访一下那个文官,先了解一下情况。”
孙全点了点头,“好。”
当天二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晚时孙全待吴迪睡下后,他来到了那个文官的府邸里。此时文官和他的夫人也已经睡下,孙全到文官的书房里望了望,发现书房里摆放着许多书,他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文官正睡的安稳,可眼睛似乎突然被谁撑开了一样,想闭合都闭合不起来。文官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来到桌旁点燃了灯,向房间四周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书房,他举灯转身向书房外走去,却如何也走不出书房,他再回到桌旁,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本《论语》。文官心想:莫非这是神明点化?于是文官在桌旁坐了下来,手持书卷静静读了起来。每到文官精神不振,想闭目睡去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撑着自己的眼睛一样,使得他不得不读,可又不好生气,万一得罪了哪个神,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凄惨了。
这文官在书房里看了一夜的书,到清晨时有公事又无法再睡,也只有黑着眼圈,打着哈欠去办公了。这办公回来刚想休息就听传报说有人求见。文官强打着精神请来人进到府中。来求见的人正是孙全和吴迪。文官看到原来是两个布衣,便放松了下来。
文官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什么事呀?”
吴迪说:“我听说太师是太子的老师,那定然是学识渊博之人,所以我来请教一些困惑。”
文官又打了几个哈欠,站在文官旁边的仆人向着吴迪和孙全挥了挥手。
这仆人说:“退下吧。”
吴迪说道:“我……”
文官站起身,“万卷皆困倦,困惑不解乏。”
文官说完话走进了内室,吴迪和孙全愣在了那里。
一日,那文官在一家酒楼宴请几个交好的官员。酒过三巡,大家趁着酒兴便吟起诗来。众人吟毕,待那文官吟时,他望见面前飘浮着两句诗,一句写的是:金玉有缘客才到。一句写的是:风处花前颜色好。文官笑了笑心想:我当然选说第二句了。
文官持着杯子对众人说:“风处花前颜色好。”
众人喝了一声彩,这时文官的面前又飘浮来两句诗,一句是:万两请来开怀笑。一句是:雨助流水小船高。
文官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着,“雨助流水小船高。”
众人又是一声喝彩,这时文官的面前飘浮来四句诗。前两句是:不为美人酒难消,一杯为官一坛朝。另两句是:日间不醉无缘笑,夜游回廊知音少。
文官点动着头,“日间不醉无缘笑,夜游回廊知音少。”
众人摇头晃脑的随着读了起来,这时文官的面前飘浮来八句诗,文官看了看,一饮而尽了杯中的酒。
文官走到窗前,“书中已有引路人,何必自欺不知晓;今日不较心中事,明朝又是为谁朝?”
众人说道:“好。”
便有人提笔将那文官吟的诗写在了酒楼的墙上,然后大家又喝了个尽兴。
待那文官散了酒宴回到府中,他正要休息,仆人传报说有人求见。那文官见了求见的人,却还是吴迪和孙全。
文官摇了摇手,“今日酒醉,他日再来吧。”
吴迪拿着一张纸走到文官面前展开,“方才去酒楼小坐,偶得大人一首诗,却不知诗为何名,特来府中求个名字。”
文官看了看写在纸上的诗点了点头,“的确是我刚才在酒楼写的。”
吴迪问:“但不知诗的名字叫什么?”
文官捋了捋胡须,“知心。”
吴迪和孙全异口同声着,“好。”
文官向内室走去时,吴迪说:“大人留步。”
文官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诗中最后一句有何深意呀?”
“嗯…读来听听。”
“明朝又是为谁朝?”
文官一愣,“是明朝,朝阳的朝,不是朝向的朝。”
“大人英明,请大人明察。”
“何事?”
“大人手中可有一篇一位夫子写的文章?”
“有,此乃反文。”
“比大人的如何?”
文官怒道:“我已经对你说清,那是朝气的朝。”
吴迪说:“我明白,可是不见得所有人都明白呀,大人。”
文官默默望了望吴迪和孙全,文官说:“那么,你想如何?”
吴迪说道:“只希望大人开恩将那篇夫子的文章交给我们。”
文官在大厅中徘徊了一阵儿,“如果我不交给你们呢?”
“那您写的这首诗就会有千里的嘴,万里的腿。”
文官哈哈笑了几声,“原非都是些小事,何必怒目千万里呢,我将那文章取来给你就是。”
文官进入内室片刻后,文官再走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文卷。
文官将手中的文卷递给吴迪,“这就是那个夫子写的那篇文章。”
吴迪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果然有些敏感的字眼,署名也正是金雀娘的父亲的名字。吴迪便将文章收起,与孙全一起离开了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