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占揉搓着被雷电击打得疼痛难耐的身体,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仰起头望了望天空,哈哈的笑了几声,心想:这一下总应该摆脱了雷电了吧,如此,我彻底自由了。
吴全占背着行囊向前走了一阵儿,拦下一个行人问道:“小哥,前面是何处呀?”
那行人打量着吴全占,“前面就是京师了呀。”
吴全占心想:也不知从哪里开始打听兰蝶一的消息,不如暂去京师里与丁芹芹他们会合后再说。
吴全占想到此,便向京师的方向走去。
却说熊阳和孟晓红,二人也是跟随着人潮走进了千门之城。
熊阳拽住了一个路人,“为何叫千门之城?”
这路人伸手向熊阳要钱,孟晓红娇滴滴的说道:“小哥哥,我们的问题比较多,一总收钱不好吗?”
这行人想了想,“好吧,我只说现象,不解原因,你们瞧这小到小家小户,大到富贾官府,各处的门都是敞开的,各处进进出出的人都是络绎不绝的,这就是千门之城。”
“懂了。”熊阳点了点头。
孟晓红望着熊阳,“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懂了?!”
“懂了,这里是争名夺利的地方。”
这行人点了点头,“正是,还有什么问题?”
熊阳想了想,“这里什么最难?”
“这里求官最难。”
“这里什么最易?”
“这里求官最易。”
孟晓红用手指头点了点这行人,“为什么?”
这行人耸了耸肩,“我只说现象,不解原因,三个问题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孟晓红张嘴准备再问问题,却被熊阳拦截了下来。熊阳对这行人摇了摇头。
这行人说道:“没有了吗?”
熊阳点了点头。
这行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共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都很重要,但是还要为你们打个折扣,就给一两银子吧。”
孟晓红望了望熊阳,熊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你也问了我们三个问题,问的问题也很重要的,但是我也来打个折扣,你就给一两银子吧。”
“咦。”这行人打量着熊阳,“看来兄弟也是上了道的人呀,好嘞,祝你们前程似锦吧。”
这行人没再计较,便离开了。
孟晓红嘻嘻的笑着,“你挺有胆量的嘛,也不怕挨打。”
熊阳笑了笑,“这座城里应该吃的就是胆量。”
孟晓红摸了摸肚子,“看来你吃饱了,可是我饿了,怎么办?”
熊阳思索着,“既然这里求官最易,那就去求官。”
“可是不是还有一句求官最难的话吗!”
“我们去找最易的。”
熊阳和孟晓红走到了一个官府前,他们站在那里观望了一阵儿,发现许多平头百姓进去后,再出来时都是身穿着官服。熊阳心想:这里应该是最易求官的地方。于是他和孟晓红走了进去。
一个官员招待了熊阳和孟晓红。
官员打量着熊阳,“你想做官?”
熊阳点了点头,“想报效国家。”
“想做官,很简单,只要你去完成一件事,就可以做官了。”
“何事?”
“去衙门举报一个东林党官员,随便一个东林党官员都可以。”
孟晓红将熊阳拉到一旁,“我们是修仙之人,做不得坏事的。”
熊阳点了点头,他对那官员说:“我不能去举报别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那官员摇了摇头。
熊阳和孟晓红准备离开,却被那官府中的官兵拦截了下来。
“吹十个牛才能离开。”
“啊……”孟晓红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规定呀!”
熊阳想了想,“我去天堂跳过舞算不算一个?”
官兵们呵斥,“好好吹。”
孟晓红说道:“有一天,我非常非常的想吃桃子,于是骑着马去寻找,我骑呀骑呀,找呀找呀,大腿摩红了,眼睛找红了,终于找到了一片桃林,那桃林里只有两个桃子,但那桃子很大,我抱着一个桃子吃呀吃呀,嘴上打泡了,肚子吃圆了,才吃下了一个桃子,我想把另一个桃子摘回家,可那桃树突然说话了,桃树说,求求你放过我的太子吧,你肚子里的那个太子已经够你消化十个月了,我心想,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骑着马回家了。”
“算一个,继续。”
熊阳看了看孟晓红,他想了想,“有一天,我非常非常的想喝山泉,于是漫山遍野的去找山泉,我爬过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爬得是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终于在一个缝隙处找到了一股泉水,那狭小的缝隙里却有流不尽的甘泉,我日饮夜饮,年年来此饮用,有一次,我想把那泉水装进瓶子里,可是装了七天都没有将那瓶子装满。”
“算一个,继续。”
熊阳和孟晓红绞尽脑汁的又想了几个,可是最终没有吹够十个。
这时那官员走了过来,“想不出来了吧。”
熊阳和孟晓红点了点头。
“要不要借几个吹呀?”
孟晓红问道:“可以借呀?”
官员点了点头。
“好,好,我们借几个。”
“要立字据哟。”
孟晓红看了看熊阳,“怎么办?”
熊阳想了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想到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于是熊阳和孟晓红立了字据,借了几个牛吹了准备离开,却又被官兵们拦截了下来。
“为什么?”孟晓红很是不解。
官员展开了熊阳和孟晓红立的字据,“你们欠了我四头牛,现在要你们还,可有呀?”
“什么?!”孟晓红心想我一个修仙之人都忍不住要妈的妈的骂了。
官员说道:“欠债还钱,没钱用人抵债,女的卖到妓院,男的卖做家奴。”
孟晓红和熊阳大喊大叫着被拉出了官府。孟晓红被卖到了妓院里,熊阳被卖给了一户富商做家奴。
当天老鸨让孟晓红去接客,孟晓红哭哭啼啼着,“只卖艺不卖身可不可以呀?”
老鸨温和的微笑着,“姑娘,你会什么才艺呀?”
孟晓红擦了擦眼泪,“唱歌。”
“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