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生发现这些日子通灵猫的举动很是反常。平时通灵猫只是在院子里卧着睡觉,可是最近总是外出,有时贾生他们下了班都还望不见通灵猫的身影。贾生推测,最近一定会有奇事发生。
一天,贾生没去上班,他守在窗前悄悄关注着通灵猫的动静。那通灵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翻过围墙去了街中,贾生紧忙随了上去。贾生跟随通灵猫来到了市里的图书馆,通灵猫在图书馆里一待就是半晌。贾生见它在图书馆里有时转上几圈,有时在一处卧上一阵儿,感觉煞是清闲自在。
中午时通灵猫走出了图书馆,随便觅了些食物,开始在原地走动。贾生知道,它在选择路径。通灵猫终于朝向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次通灵猫来到了一个小旅馆前,它抬头望了望,便走了进去。旅馆的老板没有拦猫,却将尾随在后面的贾生拦截了下来。
“住宿吗?”
贾生朝楼上指了指,“我家的猫跑上去了。”
老板点了点头,“那你上去找吧。”
贾生走上二楼时见几个旅客正要外出。
“厂长,我的暖瓶里没水了,你那里有吗?”一个男子对一个瘦弱矮小的男人说。
这个瘦弱矮小的男人叫周大富,他的家乡在灵宝市,他在家乡开办了一个木器厂,生产托盘、包装箱,也给别人打家具。此时他带着工厂里的员工来到此地旅游。
周大富对那男子扬了扬手,“水又不要钱,想打多少打多少。”
“厂长,我们是乘车去,还是走路去呀?”一个妇人问道。
“我走路,你们想要乘车的,自己掏腰包。”
这时一个大叔走到周大富面前,“厂长,这是昨天的账单,你对照一下。”
周大富从那大叔手中接过笔记本,掏出老花镜仔细的查看起来。
这个大叔叫单简,是木器厂的老会计。
“这三元钱是怎么回事?”周大富问道。
单简看了看,“哦,你让我帮你买了一瓶饮料,我记上去了。”
周大富摘掉老花镜,“这个你还记,请我喝一瓶不行吗?”
单简恍然醒悟道:“哎呀,失误,失误。”
周大富开始教育起来,“单会计,你也是个老会计了,这个失误不该有呀。”
“是,是,我注意就是。”
周大富将笔记本还给单简,对众人说道:“我们出发。”
周大富他们走出了旅馆,通灵猫跟出了旅馆,贾生也随了上去。
“单会计,帮我拿一下包。”周大富招呼单简。
单简接过包,周大富对同自己行走在一起的男子说:“看来这个单会计在厂子里是养尊处优呀,走一点路就嫌累,得锻炼锻炼他。”
那男子说道:“单会计是读书人,在家不还兼着教书吗。”
“哧。”周大富笑了一声,“也不看看是在教谁,教不了人,教了几头牛。”
这时同行中有个妇人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她发现跟在后面的贾生是个陌生人,便走到贾生面前爆料。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呀,那个说别人坏话的是我们厂子里的厂长,是不是穿的比我们员工还差。”
贾生点了点头,“比较朴实。”
“哎呀。”妇人说道,“你有所不知呀,他可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小气鬼,要不是前些日子,单会计救了他一命,他才不会让我们出来旅游呢。”
“哦,谁救了他?”
妇人指了指单简,“那个帮厂长背包的,那天下班的时候,一头受惊的牛冲向才从厂子里走出来的周大富,单简对着牛大喊了三声,那头疯牛居然被喊退了,就这样救了厂长一命。”
“哦,好惊险。”
妇人扑闪着眼睛说:“说是出来旅游,我看就是陪他走亲戚,他有亲戚在这里,这里却没有什么名胜,山不高,水不深,地方不大,人又不武不文,游什么呀,瞎转悠。”
“单会计。”周大富喊了一声。
单简慌忙走到周大富面前。
周大富说道:“去买几个冰棍儿吧。”
单简应答了一声,向街边的商店走去。
周大富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你请客了,别写进账本了。”
“好的。”单简回应一声。
这时那通灵猫对着单简做起了深呼吸。贾生望见通灵猫如此,知道它在吸灵气,他也赶忙靠近单简深深的吸了一口大人大量之气。
几天后,丁芹芹过生日,员工们聚到了一家餐厅里。这一场聚会没有将主角耍醉,却把贾生灌了个痛快。
丁芹芹在聚会结束时没有望见贾生,便四下里找了找,终于在路边望见了他。只见贾生摇摇晃晃的跪在路边,他面前摆放着一个铁碗。
丁芹芹慌忙走过去,将贾生扶了起来,“这帮没有底线的同事,什么玩笑都开。”
公司里的员工们就是这么无聊,他们自己都这么说:“效益不好,正好无聊。”
员工们都在搞一项研究,研究对付老板娘姚可的手段,他们认为再怎么努力工作也落不到多少好处,唯有在姚可的钱包上划几道口子,抓住机会的时候从口子处抽出几张钞票。贾生曾见识过一两个人的研究成果,被姚可一通骂骂出了办公室。
贾生发现这些同事们之间好像都有什么秘密一样,他们同贾生说话时都是彼此在挤眉弄眼,还有人为句平常的话无端的起哄,这让贾生直呼看不懂,贾生也做了决定,就来个不懂装懂。
“无聊吧?”路过贾生面前的李佳问了一句。
贾生点了点头。
李佳停下脚步,“问个问题,世界上什么没有时间?”
“茄子。”贾生随口说了一句。
李佳差一点笑岔气,“告诉你吧,只有表针没有时间,否则不会走那么准时,下班了。”
贾生看了看表,果然下班了。
贾生和丁芹芹回到住所后,贾生慌忙去寻通灵猫,见猫在一个角落里卧着,他才若有所思的走回了房间。
贾生坐在窗前沉静了一会儿,待丁芹芹呼喊吃饭,他匆匆用了餐,又坐回了窗前继续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