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厅内混乱的局势,万江阁的阁主赵武用蕴含着内力的声音大喊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各位的食物酒水当中只不过是被添了一点点额外的东西,仅仅只会封住诸位的内力一个时辰,绝对不会伤害诸位的性命,这点诸位大可放心……”
“果然调动不了内力……”,坐在人群中的汪通努力地想运行内力突破奇毒的封锁,可惜蕴藏在丹田中的内息仿佛是陷入沉睡中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调动分毫。
“放弃吧……这是触发型的复合毒素,我们的食物与酒水当中被人下了一种隐性的毒药,唯有与另一种与之相对应的毒药混合之后才会产生作用,在座的不乏用毒好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这万江阁果然是有点门道……”,项风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厅中间各人的表现。
“唔,项大哥你看,在场的唯一没有中毒的也就只有万江阁的人和铁仞堂二堂主铁胆了……看来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霜晴看着铁仞堂堂主铁青的脸,拍着手咯咯笑道。
“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项风有些感叹的摇摇头,“铁氏双雄二十多年的情谊看来也不过如此,为了能够篡权成功竟然宁可让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深入铁仞堂内部”。
说话间,万江阁阁主赵武又缓缓开口:“在下以为,能够领导一个宗门发扬光大的门主,应当无论在武功、人脉与威望上都是旁人所不能及的,铁雄虽然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无人能比,但是武功、威望与人脉三方面,恐怕还远远做不到带领一个宗门吧……”
“能不能带领,恐怕都是我铁仞堂内部的事情……阁下管得是否太宽了些”,铁心冷哼道,尽管内力被封,但是其一派之主的威势并未减弱分毫。
“唉……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况且我万江阁此次是带着同铁仞堂交好的目的来的,铁心堂主的这番说法恐怕有违待客之道啊……”,赵武不知从那找出一把折扇,在手中不断玩弄着,一脸戏谑地说道。
“哼,老夫可不记得我们铁仞堂跟你们万江阁有何瓜葛,也别在绕圈子了,今日你们想做什么,划出个道道来,老夫接着就是了……”,铁心冷哼道。
“痛快!”,赵武用折扇猛击手掌,“我就喜欢铁老堂主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
“那我就直说了……”,赵武将手背在身后,用阴翳地眼神看着铁心堂主。
“我想让铁老堂主收回让铁雄继任的成命,让名望与功力皆在其之上的铁胆二堂主来掌管铁仞堂……”
“哈哈哈哈哈……”,铁心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凉。
将目光转向站在赵武身侧的铁胆,铁心缓缓开口道:“难道这就是你请来的强援?”
铁胆的神色体现出了极度的不自然,羞愧,恼怒与不甘一同涌了上来,咬着牙说道:“请师兄收回成命……”
“少来给老夫整这些弯弯绕,你就这么想当上这门主之位?”,铁心的表情同样十分复杂,心痛,惋惜,后悔与愤怒让这位年过半百的高手须发皆张。
“不错……我自认为铁仞堂立下过汗马功劳,而这小子仅仅是跟着你学了十几年的武功罢了,凭什么传位给他而不给我?凭什么?!”,铁胆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最终甚至指着铁心的鼻子大骂起来。
“呼……”,铁心深呼了一口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用一种莫名地眼神看着铁胆,轻声说道:“意思就是你想当喽?”
“不错!这是我应得的”,铁胆在经过发泄之后似乎多了几分胆气,大声说道。
“嘿,铁胆老头你还要脸不要了,明明比你师兄小了不到一岁,竟然还想着谋朝篡位,要我说,你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玩玩老头乐吧……”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铁仞堂内部跟万江阁就算打出脑浆子来也跟他们没关系,想来他们也不敢对在场的众人大开杀戒。
铁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指着台下的人群老羞成怒道:“是谁?!快给我站出来!”
赵武轻轻一拍他的肩膀,用眼神授意其不要误了大事。
铁胆这才缓缓地走到铁心跟前,平举双手,大声道:“请掌门师兄赐我掌门信物!”
铁心的目光越发阴冷,言语中也带上了丝丝寒意,“你当真要谋朝篡位?!”
铁胆既不承认也不辩白,只是又重复说道:“请掌门师兄赐我掌门信物!”
“呵……”,铁心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划过了一丝泪水,“也罢……”
“哦?”,万江阁主发出了一丝好奇的声响,铁胆脸上也爆出了狂喜的表情,想不到铁心竟然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老夫突然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好像还能再发挥几年的余热,不然这掌门之位我再当一段好了……”
铁心嘴角挂出一丝冷笑,铁胆刚才只是言语相逼,并未直接动手,毕竟在掌门将位置让出来之前,铁心依旧是铁仞堂的堂主,身为铁仞堂中人若是敢对掌门出手,将会受到铁仞堂上下一致的追杀,因而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铁胆也不敢做出谋害掌门这种泼天的祸事。
“好啊……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看来我要改变一下对铁仞堂的看法了”,项风不由得鼓了鼓掌。
“果然是好计,尽管临阵反悔对铁仞堂的威名稍有损毁,但是总要比门主之位被铁胆这等狼心狗肺之徒夺走了强”,霜晴看着铁胆声厉色茬的丑恶嘴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妥,铁老前辈这一招也仅仅只是让铁胆在名望上站不住脚,不要忘了还有万江阁从旁协助,若是铁胆真的撕破了脸,我们大家恐怕都要有危险……”,汪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道。
“喂,这酒有毒的啊……”
“没关系,反正已经中了,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