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同一组织?难道这不是个人所为?”,项风与霜晴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比的惊诧。
“没错,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绑架‘财神’与汪家堡堡主的乍听上去的确像是个人或是小组织行为,毕竟就算是并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与金燕帮,也不可能会选择直面沈家与汪家堡两家的怒火”,汪通的神色变得无比严肃,缓缓说道。
“但是据我这一月来的调查所发现,楚国境内在一年前便出现了一个相当神秘的组织,竟然能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迅速发展。这一段时间以来楚国的各个势力宗门皆不安生,尽管他们的手脚十分干净,但还是有不少线索能够直指这个神秘的组织……”
“你是说,就连林家堡,孙家,陆家还有漕帮他们前一段各自的内乱也都是这个神秘组织所一手促成的?”
在场的几人除了汪连城外皆不是笨人,一点便通。
“能够凭一己之力搅动整个楚国的江湖形势,看来这个组织所图非小啊……”,项风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发觉了什么,但却想不真切。
“不错,这伙人行踪诡秘,一旦出手便不留活口……我得到的情报也不算太多,只知道他们皆是统一身穿能够遮住脸的高领风衣,风衣上面所绘制的是红色祥云,似乎祥云的数量越多,其在组织中的地位也就越高……”,汪通取出一叠资料,上面皆是同这个神秘组织有关的细节,但皆是一鳞半爪,唯一能够得到的信息也只有汪通所说的那些。
“没错!就是他们!!”,霜晴惊叫道,当日她被‘财神’藏在外人所不知道的暗阁内,尽管只是偷偷向外看了一眼,但冲进沈家大肆杀戮的除了有身穿铁仞堂衣物的杀手以外,还有几个人的衣物特征是符合汪通的描述的。
项风拍了拍霜晴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继而问道,“那他们的武功路数呢?”,以自己对于武道的了解,应当能从他们的出招上得到一些信息。
“这很难知道……”,汪通的神情有些为难,“那帮人出手狠辣,从未留下过活口,并且杀人与放火总是同时实行,让人即便是想从尸体上找到突破口也相当困难”。
“原来如此……”,项风拍了拍霜晴的脑袋,轻声道:“看来你似乎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冲进项家的那伙人恐怕只是想让铁仞堂帮他们背锅,铁仞堂的堂主铁心尽管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会去做这种灭人满门的下三滥勾当”。
“不……也不能这么说”,汪通出言打断道。
“哦?此话怎讲……”,项风有些不解。
汪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才说道:“铁仞堂行事一向乖张,而铁心堂主也算得上是亦正亦邪的人物,而且据我的调查发现,这段时间内楚国江湖上没有内乱的宗门寥寥可数,而这铁仞堂正是其中之一。按理说这神秘组织倘若想要将楚国江湖的水搅浑的话,铁仞堂应当是首当其冲的破坏对象……”
“你的意思是……这神秘组织同铁仞堂脱不了干系?”,项风有些想通了前后的一些关节。
“没错,要么这个神秘组织得到了铁仞堂的支持……要么这个神秘组织就是铁仞堂!”,汪通口出惊人之语。
“我要报仇!”,霜晴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恨恨地说道。
“汪少堡主,那我们就来谈谈合作事宜吧……”,项风轻拍霜晴的后背,让她将心情平复下来。
“好的,恕我直言……尽管武功路数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有这化气势为战力手段的我只能够想到一脉,敢问项兄弟的身份难道是……”,汪通的目光有些闪烁。
“不错,我就是”,项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氏二兄弟,右手已经悄然摸到了剑柄上。
“不知汪少堡主是不是要请我去六扇门喝喝茶?”
“不敢不敢……”,汪通赶忙摆手,“能同沈小姐一路的自然不是凡人,只是想不到项兄弟竟然能够有着如此骇人的来头”。
“大哥……他到底是谁啊?”,汪连城经过了这么久终于也是恢复了一丝胆气,小声地问向汪通。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记住项兄弟的身份贵不可言就好了……”,汪通在汪连城面前又恢复了几分大哥的派头。
“既然这样,二位不如在汪家堡多住一段时日,想来我们也能够多多交流,共同揪出这神秘组织的尾巴……”,汪通说罢,很是殷切地向项风与霜晴发出了邀请。
“不必……我们有住的地方”,项风摆摆手,谢绝了汪通的好意。
“咦?二位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住在一起的吗?”,汪通愕然,继而又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难道二位的关系是……”
“没有!”
项风与霜晴异口同声地出言反驳道,紧接着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同时一红。
“我懂……我懂”,汪通暗怪自己一声,这种情况再明显不过了,正值青春年少的侠客搭救落难佳人,无缘无故的谁会相伴千里来追缉真凶,更不要说项风在霜晴失踪后直接硬闯汪家堡的壮举了。
“我们还不是……哎呀”,霜晴有些暗恼,想出言辩驳可是偷偷看了看项风那宛若木头一般的神情,又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
眼看便是越描越黑的事态,项风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恍若老僧入定一般沉默不语,以沉默来打破当前的尴尬。
“既然二位不愿,我也就不再强留了”,汪通暗骂自己多事,然后派人取来一只羽翼雪白的信鸽。
“这是我汪家堡花大力气培育的信鸽,若是项兄弟与沈小姐有什么发现,可以尽管让它捎信来汪家堡”,汪通将其递到项风手上,“这信鸽是我汪家堡镖局生意的重要一环,还从未出过问题,这一只就当是送与二位的礼物”。
项风接过,继而又寒暄了一番,最终与霜晴一道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