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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摆摊卖水

到了谢家后,小喜一边干活,一边琢磨着水摊的生意,五杯水能卖一文钱,只需要最小的小山守着,几乎是无本的买卖。不管怎样,试一下吧!现在是四月,等自己回去得时候是五月底,正好天气热起来,说不定买水的人就多起来。

小喜越想越觉得可以一试,还给水摊的发展构思了一番,比如卖馒头包子酸梅汤等等,因此也下了一番心思瞧厨娘的手艺,大概了解了这个时代吃食的花样。

余下的时间就是绣帕子,把最后一块帕子绣完,李婆子也赞许的点头:“你刚学没多久,能这样很不错了!以后要多练习劈线,线劈得越细,绣出来的花越细致,多练吧!熟能生巧!”

“谢谢李妈妈教我”小喜已改了称呼,放下帕子,给李婆子捶背。李婆子闭上眼,享受这份安逸:“过两天我们就要回京城了,那本花样我也给你,你再练个把月,你就去绣坊卖帕子吧。”

小喜又感谢一番,想了想问道:“李妈妈,您是要一辈子都在谢家伺候的吗?”

“嗯,我是家生子,孩子也在谢家当差,怎么,你想接我去养老?”李婆子也开起玩笑

“我是想请李妈妈去我家玩嘞!”小喜开始按摩她的头:“明年这个时候谢家还来这里吗?”

“这就不知道了,成州这个地方春天桃花梨花很出名,所以少爷闹着来这边。兴许他明年又对别的感兴趣了,谢家有好几个庄子,去年去的一个马场,少爷想骑马嘛!”

原来自己在成州啊,回去查了地图,大概知道了位置,也有了个大致的概念。到了月底,迎春又来了,说太太夸她勤快踏实,问她愿不愿意跟着去京城。听到要签卖身契,小喜谢绝了太太的好意,说弟弟妹妹还太小,不能远行。迎春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就给了小喜五百文工钱并三百文赏钱,还说身上的衣服也不收回了,并笑说明年若是再来,还叫她来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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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家打包完毕浩浩荡荡的走人后,小喜也提着小包袱回家,这次没有顺风车可搭,走到半路遇到上次打探行情的水摊,干脆要了一杯水,坐了一会。

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些人喝水歇脚,小喜暗暗点头,看来水摊可以补贴一点家计,放下水杯继续上路。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门虚掩着,没人在家。小喜先是在屋后大路上观察,看哪里适合摆摊,然后就干脆把家里大扫除一番。最后清理出四个长凳、几个小凳、一个小桌子可用。待小玉拎着一篮子野菜回家,看见清洁一新的家、烧好的饭菜,高兴得去叫大山小山回来。

饭毕,小山去找邻居孩子玩,小喜又拿出五百文钱放进钱罐。这个家终于有了一千文零八十三的存款。小喜和小玉、大山谈了一下摆水摊的想法。

“我明天先去镇上买几个喝水的被子、茶缸茶叶,先就这么摆起来吧。要是有人喝,我再蒸点馒头包子卖。你们觉得谁看摊合适?小山太小,我怕有拐子。”

“没事的,姐,前几天就有拐子想拐小山,小山叫了几个人把拐子打跑了!哈哈”小玉跟大山笑呵呵的把事情说了一番,小喜冷汗都下来了...

“...那行,一会等他回来就跟他说一声让他看摊吧。准备睡觉吧,明天一早去镇上买东西”

“我要吃糖!”小山从外面回来,就听见最后这句,高兴得两眼冒光。

小喜替他擦额头上的汗,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姐弟四个就拴上门去镇上,一个小时的脚程众人嘻嘻哈哈的倒也不累。小喜多数时间但笑不语,怕露馅。直到看见大片大片的野菊,才开口叫大山记得回来的时候多摘些以后晒干泡茶。

先给小山买了糖,再扯了四身布,买了棉花,割了肉、板油,挑了二十个竹筒做的水杯、两个大茶壶、十个粗碗、十个小碟,再买了一把筷子。将这些放进带来的背篓,四个人欢欢喜喜的回家。

不得不去拜访大伯,小喜将买的肉切了一大半,让小玉跟自己一起去大伯家。小山一听,闹着也要去,蹦蹦跳跳的就在前面,正好起了带路的作用,小喜微微一笑,招呼小玉跟上。

大伯家就在对面,几人从田埂小道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几个中年妇女正蹲在井边着衣服唠嗑,其中一个蓝色衣裳的远远就笑道:“小喜,你回来啦!”

小喜不知道这人是谁、怎么称呼,只好报以甜笑。几个妇女顿时叽叽喳喳“哟,去贵人家里吃胖了”“水色好啊”“听说挣了不少钱啊”…

小喜暗自黑线,但是她们的语气热烈,听不出来挖苦,似乎就是这样的自然,只好受着。

小玉叫了一声“伯娘”,那蓝衣裳的妇女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招呼她们跟自己走。

小喜听见后面仍然叽叽喳喳的“还割了肉!”“喜丫头还是不爱喊人”之类

大伯家也是草房,但是要宽敞高大些,正在锯木头的中年男人抬头,笑了:“小喜,你回来啦!”

“多谢大伯这么帮我们”小喜福了福

“嘿,喜丫头学会这些了啊,”大伯娘的嗓门真大啊“你们来就来吧,还割肉,太见外啦!他爹,一会再锯,歇会!跟小喜说说话!玉啊,跟我去灶上,一会就在这边吃!把大山也喊过来!”

“不了,伯娘,我们回去吃,大山已经在做饭了。我来是想跟大伯说一下,我打算在后面路边摆个水摊子,想请大伯帮我们搭个棚。”

大伯想了想:“这个可以,天热起来,水摊子的生意,又不要甚本钱,你家院子里又有口井。想搭成什么样的?我这里还有些木头。”

“四根桩子,上面放些草遮阳避雨,周围用竹子编起来围着,地方不用太大,能摆得下两三张桌子就行!”

“嗯!这些都有现成的,小玉你去后面把大林喊来,我们这就去打桩”

大伯真是个行动派啊!小喜高兴起来。

“小喜啊,你现在越来越懂事了嘛,我就放心了。”大伯乐呵呵的,看起来有些威严,又有些慈祥,带着她去偏屋里挑材料。

“是啊,这两个月小喜的身体也养好了,比那阵好多了!”伯娘拿了几个干枣出来让小喜小玉吃,接上话头:“看来谢家的伙食很好啊,以后再有帮工,让马大姑也给大林找个活,哈哈”

“我还没谢谢马大姑呢”其实是不知道马大姑住哪,又不能问小玉

“她走亲戚去了,你看后面她房子都锁着的,过几天她回来了,你再去她家吧”

“嗯”看来马大姑也住这片啊

“爹,你叫我”一个快跟大伯一样高的小伙子从屋后走过来,声音洪亮

“大林,来!把这些东西扛着去你二叔家后面那条路上,你大妹子要搭个水摊子的棚”大伯吩咐:“小喜小玉你们也把这几根竹子抬过去吧,我再喊上柱子帮忙”

大林“哎”了一声就麻利的扛起东西大步走,小喜、小玉赶紧跟上,小山揣了干枣,立马冲到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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