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播放了一遍录音,效果还不错。看来卖手机的那位小姐没有骗我,她说这手机的录音效果很好,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效果还果然不错。只是没有想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竟是用来录这个,难免觉得有点那个。不过,我在听这录音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一种报复的感觉。
我突然想,有些人之所以喜欢偷窥,也许正是他不自觉地受到了诸如我隔壁这类不注意影响的人的引诱才这样,这笔账应该分开来算,各打五十大板。
我扔掉电影杂志,又拿起一本画册,看到一幅名叫《拾穗者》的油画。这是法国画家米勒画的。画册上介绍说,这幅油画“充满着宁静的乡土之美,诉说着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人们生活的沉重,表达了更深沉、更广阔人类乡愁恋歌”。而画家本身也一个农民,他曾说“我生来是一个农夫,我愿意到死也是一个农夫,我要尽力描写我所感受到的东西”。活着的时候,他的画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赞美,死后,反而得到世人的肯定。呵呵,死后成名,很多艺术家都是这样子的,也许这也是艺术家的悲哀。我想,我也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怎么我就画不出画来?
昨晚,我因为艺术家悲哀的命运而感叹,进而半夜无眠,导致今天早上走到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已是北京时间八点四十七分,这跟我们规定的夏日制上班时间迟到了半小时还要多十七分钟。然而情况更不妙的是刚一脚跨进办公室的门就一眼瞅见我们的“垂直领导”陈经理正在我们的办公室,伏在李倩的桌子给她说着什么。
正当我搜肠括肚地想着法子该怎么样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时,他突然直起腰来,看这架势我估计他是要做向后转的动作。
噢,上帝,别让他转过来那么快,我还没有想好应对他的台词呢。我在心里面祈祷着。古人云: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不灵的。这话我现在信了。因为陈经理已经“义无反顾”地转过身来证明给我看了。
令我诧异的是,他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对我说一句那怕是责怪的话,眼光平和地扫过我的脸庞,径直走了出去。
呦嗬,今儿是怎么啦?按惯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应该吹胡子瞪眼睛教训我们几句才对呀。
也许,他只是以为我刚才上厕所去了而已。
可是,我手里明明提着一个包啊?而且按照惯例,我也只有在上下班的时候才把它拎在手里的!
看着他走出门的背影,感觉他的脚步轻飘飘的。我转过身来,把包放在桌子上,说:“老大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啊?”
“看出来了?”是陈莉在说话,咦?朱小毛也在。
“他今天心情要是不好的话,你脑袋还不开花呀。”朱小毛说。
陈莉说:“知道老大这两天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吗?”
“为什么?”华子和我,还有李倩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离婚了呗。”
我晕!这是什么鬼话,难道说离婚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我说:“陈姐,有你这么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