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把酒喝下,然后用手一抹嘴,说:“有华子在场,帅可不敢当,衰倒是有一点点。我是伍六一,我是该叫你弟媳还该是叫你嫂子呢?”
“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嫂子和华子一个有财,一个有貌,真是珠连壁合啊。嫂子什么时候也帮我介绍一个像你这样财貌双全的女人吧?”
“可是我听华子说你家里不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吗?怎么了?也想吃着碗里盯着锅里?”没想到华子竟然早把我们哥几个根底都卖出去了。
“哼哼,嫂子说的这个也字很有意思啊,想必在说我也跟某人一样吧?”
对方毕竟是老江湖了,不显半点尴尬。我晃着脑袋笑了一下,又说,“男人嘛,不都是这幅德性嘛?总喜欢图个新鲜感。想当初华子不是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吗?”我又调头对华子说:“华子你现在不再图新鲜感另寻他欢了。”
华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想要说什么,徐娘伸手按住了他。笑吟吟地说:“我知道,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叫什么……李倩来着是吗?这些华子都跟我说过,我还听华子说你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有这回事吗?”
“华子还真没有对你撒谎,我是把她当妹妹看了,来,再干了这杯。”说着我又跟她碰了一杯,擦干嘴巴上的酒后又说,“这也只能怪我那个妹妹不争气,守不住华子。华子可是个好人,是个抢手货,你可要把他给守住,守……住……”我站起身来假装微醉,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回头说着“要守住”。
我告诉朱小毛说我看到华子和他的那个富婆了,没想到他做出一幅嗤之以鼻的表情,说:“烂人一个,还提他作甚?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
我说:“哟嗬,新鲜,还是头一回听说乌鸦还嫌猪黑,难道你自己不烂啊?”
朱小毛大手一挥,说:“鄙人自叹不如。我喜欢泡妞,可我永远都会保持男人的尊严,决不会去当二爷,这是不如他贱;还有至少我只玩弄女人的肉体,而不玩弄女人的感情,我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及时抽身,分手之后还会是朋友,这是不如他的烂。”
“那你现在又在玩弄谁的肉体呢?”
朱小毛无力地垂下头,说:“不行了,现在真的是冷淡了。”
一听到“冷淡”两个字,我心里不由地飘过一丝不详之感,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想起他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我冷淡?哼,我冷淡估计也是离死不远才有的事了。”`
最后,朱小毛问我华子现在住哪里?我说不知道,你怎么还关心他这个?他又问那你知道那个女人住哪里吗?我说我哪里知道,你要干嘛?他说不干嘛。看他抿着嘴一脸的坏笑,我想这孙子肯定又在打什么坏注意。
这一天,我感到情绪很低落。玉林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听着CD,听着赵传扯着嗓子唱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呀飞呀飞也飞不高”。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赵传的歌我总会在心底里产生一种共鸣,一种竭斯底里的发泄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赵传唱的那只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就算扇折了翅膀,终究也不过是高过树梢之上。青春,短得犹如小鸟身上的羽毛,在我以为还有很长的时候,就已悄然而逝,只剩下半截尾巴了。从我出生至今,还只干了读书、找工作、谈恋爱和结婚四件事,就已感觉青春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