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小毛拍着华子的肩膀说:“不要难过了,权当是没有中那个奖。”
“如今也只有这样想了。”华子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说:“******,我被老天爷给耍了一回。”
在从华子那里返回的路上,朱小毛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一个女孩问一个男人:“假如我和你妈妈一起掉进河里了,你会先救谁?”
没想到这个古老而荒唐的问题让男人勃然大怒,大声地骂道你妈才掉进河里了,我妈好端端地在家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竟然这么诅咒她。
不是,我是说假如……女孩的眼里瞬间噙满泪水,正欲辩解,却被男人粗暴地一声喝断了,滚,滚到那张床上去睡。
朱小毛说这是昨晚发生在他和一个女孩子之间的事。
最后,他向我总结着他自己:“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变态了,每次做完之后就不喜欢女人挨着我睡了,总希望她们滚得越远越好。”
我说:“小心这是性冷淡的前兆。”
“我冷淡?哼,我冷淡估计也是离死不远才有的事了。”
我正欲再说什么,朱小毛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就直接给摁掉了,刚把手机放进兜里,对方又打了过来,他很不耐烦地接听了,嘴里铿锵有力地崩出一个字来,“放!”看来他对对方已是厌烦之极,一个字儿也不想多说,连“有屁就放”也给缩减成一个“放”字。
我哑然失笑,把刚才想要说的话也给搞忘了。
这孙子最近像是爱上我了一样,只要我不上班休息的时候,他准会来找我,我对他说我又不是女人,你妈的老粘着我干什么啊?他却厚着一张脸皮说,看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不来陪你的话你活得过来吗?我能屈尊就架来关心关心你那应该是你的荣幸。
听了这话几度差点没被他活活地气死。现在这小子又跟人炒起了期货,虽然没有赚到多少钱,但也没有亏损,不温不火的混走了日子,只是感觉他的日子已是越混越空虚。
我想呆会儿得找个理由赶快闪人,免得成天跟这孙子混在一起啥也干不成。正想着,董小曼打来电话问我现在有没有事,如果没事的话想请我帮她一个忙。我问帮什么忙,她说来了再说。
我让出租车司机立即靠边停了车,马上和朱小毛分道扬镳了。朱小毛冲着我的背影笑骂:“其实你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经不起女人轻轻地一声招唤。”
其实董小曼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我帮忙,所谓找我帮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我到了她那里只不过是帮她换了一根灯管而已,其实她也绝对不是那种娇气得连一根灯管都不愿自己动手换的人。
在我换灯管的时候,董小温泡了一壶铁观音“私房茶”,我知道这种茶相当好,而且还是非卖品,只对一定关系户赠送,所以弥显珍贵。
董小曼把毛巾递过来让我擦了擦脸和手,招呼我坐到她对面。她没有化妆,因为刚才起身活动了一下,光洁的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渗出,热气把她的脸蛋蒸得有些红润,让人看着不由联想到五月里浸红的桃子尖。
我拿起摇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
董小曼秀目张合,秋波流转,宛转地问我有没有跟玉林联系。我回答说:“有,只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到我身边来。”
两只纤纤细手依旧忙而有序地重复着泡茶、虑茶、倒茶的程序,看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有条不紊。只是那个盛满香茶的小杯在倾刻之间被碰翻了,才打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