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董小曼的“路虎”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夹,再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密码就是卡号的头三位和后三位。
我没有接,问:“什么意思?”不明不白的钱我可不敢接。
董小曼把卡搁在仪表台上,再把钱夹放回包里,说:“我知道你现在手头可能有点紧张,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可以拿它去做一点你喜欢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吗?”
我猜想,凭她的性格,这张卡里的钱至少有二十万,或许更多。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一直是自己一个美丽的想法,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去真正思考过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卡拿起来,还给了董小曼,说:“先放在你那里吧,等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再跟你说。”
一丝幽幽的神情从董小曼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撞击在我的内心深处,使我的心猛烈地一抖。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对董小曼真的很感激,但,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我并不是不缺钱,相反,我很缺钱,现在身上揣着的五千块钱就是刚从建国那里借来的。但我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断然而然地拒绝了董小曼的一番好意,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我躲着董小曼的眼睛,怕被她的目光抓住。我转移彼此的注意力,说,中午请我吃饭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玉林,心里一阵隐隐作痛。我想,如果我就此失去了玉林的话,那么她将成为我心底永远不可揭掉的伤疤。
跟我合租房屋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先我一个月来这里。她跟我说她是做推销啤酒工作的,也就是我们平时所称的“啤酒妹”。感觉这女孩子似乎没有宽关节,裤腰全凭屁股上的两坨肉给托住,以至于经常露出两寸多长的屁股沟,那股沟深得足以放进一个鸡蛋。这让我极度怀疑她的职业。
重新安置好自己的窝以后,我又开始上班了,依旧是卖二手房。朱小毛戏称我和这个工作是二度联姻,并且祝我跟玉林也早日二度联姻。
记得我曾经跟玉林说过这样一段话:想一个人的感受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无时无处不在你的心里,喝水的时候,她就在你的杯子里;吃饭的时候,她就在你的碗里;走路的时候,她就在你的脚步里;睡觉的时候,就她就在你的梦里。
现在玉林每天都伴随着我的脚步上下班,每天都被我吃进嘴里吞进肚子里。期间,我也曾跟她打过几次电话,但言语之间,她却处处充满了客气。感觉一下子就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推远了十万八千里。这让我逐渐感到心灰意冷起来,想,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是缘分尽了吧。
空闲的时候,隔壁的女孩也会邀请我品尝她的厨艺,慢慢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子除了裤子穿得比较低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毛病,品行也基本算是端庄。有一天,我还发现她其实长得还颇有几分姿色的,只是我的眼里看惯了玉林,才忽略了其他的美丽,甚至在吃过她几顿饭以后还不知道她的姓。后来我不好意思问起,她才告诉我她叫李娅。同事们都叫她小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