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在床上跟玉林打了一会儿电话后,就关掉电视,想睡觉,却又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是什么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隔壁叫”。“哼哼唧唧”的,一浪盖过一浪。******,这对“小鸳鸯”又开始耍流氓了。这对“小鸳鸯”耍起流氓来了很放肆,通常都是搞得热闹翻天的,只顾自己快活,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真是后悔莫及。后悔当初租房的时候考虑不周全,跟一对“小鸳鸯”合租在一起,那怕是随便找一个单身青年也比现在这样子好。
一直以来,我饱受这“隔壁叫”之苦,尤其是在我雄性荷尔蒙比较活跃的时候,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似乎非要引诱我去犯罪。怎奈我等好歹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不能出去做一些有败社会主义社会道德风化的事情来。只好用被子捂住耳朵,口里默念孔老夫子教我们的“四字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现在还要再加一条“非礼勿想”,可是我毕竟比不了唐僧,他还可以念念经,而我不会念经,所以我不能不想,况且就是我不想这环境也会逼我去想。“非礼勿听”,我倒是想“非礼勿听”,可是尽管我用被子捂住了耳朵,这可恶的“隔壁叫”还是钻进我的耳朵里来了。该死,我觉得耳朵像是受到了强奸,扬起拳头,就要破口大骂,孔老夫子又说“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唉,只好在耳朵外再加上一只手。然后在心里面默默地诅咒着这个男人早点患“阳痿”,要不,就是这个女人早日“性冷淡”。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刺在我的眼睛上,把我从梦中召唤了回来。TMD,昨晚睡觉又忘了拉窗帘,好在我是个男人,不怕被别人偷窥,据说现在城里干这种下三滥的事的人比较多,常有此类事件见诸报端。
夏日的日头就是早,才七点多钟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催我起床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隔壁女”正在刷牙,一手抚在胸前,一手拿着牙刷在嘴里就那么一下又一下地刷来刷去,动作看似很优雅,然后又喝一口水仰起头来漱口,漱完口后就那么直着腰,低头“啪”地一声把水吐出来,顿时水沫四溅,有些都溅到旁边的水缸里去了。TMD,臭婆娘,瞧你这幅德性,难道弯一下腰会断吗?我在心里骂着。我想如果是朱小毛的话肯定会在她背后竖起一根中指。
我在去上班的路边的一个早点摊买了两根油条和一袋牛奶。我一般是不会在食堂里吃早饭的。伙食团的那个“团长”是个中年女人,是我们经理的一个什么表姨还是表婶表妈或者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精明”两个字都刻在脸上了,煮饭买菜都是她一人包办。大伙儿暗地说我们伙食费不知道被她暗暗黑去了多少。早晨煮的那稀饭,借用一句古话来形容,就是——“鼻风吹动荡悠悠”。古时候,人们形容吝啬人家煮给教书先生喝的粥便是如此,敢情“团长”也把我们大伙儿都当成“先生”了。“先生”斯文,自然吃得也比较斯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