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飞行法器,那可真是引气期修士最为垂涎的一类法器了。
出门赶路靠两条腿走,即便是对引气期修士来说,也是太慢了一些,能改善的话,自然最好还是改善一下。
修士平时赶路,因为要保持足够的真气,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缘故,行进速度并不比凡人中的武者快多少。一个时辰一般也就十几里到三四十里,一天下来也就是二百里不到的样子,在天雾大峡谷这样的地方,更是只有百多里,因为还要花费精力搜寻药材和防备妖兽。
当然,要是完全不考虑以上问题,只是全力赶路的话,加持上神行术或者有类似疾风靴这样的法器的话,修士自然也能做到非常之快。一个时辰几十上百里,甚至更多也不是问题,但是这样做的麻烦是无法持久,一两个时辰甚至更少的时间下来,真气就会消耗殆尽。
一直用神行术符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样耗费也太大了点,只是有紧急事务的可以考虑,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如此。
飞行法器就不一样了,飞行法器使用的时候,真气耗费比疾风靴这样的法器少的多,可以坚持的很久,一般普通引气期修为的修士,真气就够用上半天甚至一天了。而且有的法器,比如飞天舟这样的,甚至可以使用灵石驱动,那就根本无所谓限制了。
如此,飞行法器当然就和疾风靴这样的,只能短时间使用的大不一样,完全可以作为平日赶路之用。
而且最妙的一点就是,在天雾大峡谷或者其他危险地方的话,用飞行法器赶路,安全上也强的不少。毕竟大部分妖兽都是无法飞行的,飞禽类妖兽只占全部妖兽的一小部分而已。
飞行法器好处非常多,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可以说是好的不能再好,合适的不能再合适的法器了。
可惜的是,好处多的同时,飞行法器却是有一个非常要命的缺陷,就是它们的价格都很高,非常之高。
最简单的飞行法器,也是等同于法器中的超品,价格最低都是一万灵石起步,最贵的就如同这飞天舟一般,十万的价。
不要说十万了,就一万灵石这个价格,就足以让绝大部分引气期修士望而兴叹,再喜欢再眼馋,也没用啊,买不起。
至于凝煞期的修士,他们直接就可以御空飞行,专门的飞行法器并非必备。
一万灵石是很大的数目,这点不假,但是陈策手上现在,却是恰好有的。
这一趟天雾大峡谷之行,虽然是险象丛生,有两次差点就丢了性命,但是他所得也是非常之大。不说那些法器法宝和那株碎玉芝,光灵石和普通材料就得了差不多一万七千灵石,这还是没将猎团所得应分的那一份算上的情况下。
唔,似乎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大开销和用途,合适的话,完全可以考虑买上一件。
之所以这册玉简,陈策看的津津有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买不起,光是看看有多少意思呢,搞不好越看越上火,没的还坏了心情。
噔!
陈策感觉脚下微一颤动,然后整个飞天舟开始动了起来,应该是要开始飞行了。
舱内几个年轻修士,见状也是纷纷兴致勃勃的往上走去,陈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待他走上飞天舟的甲板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修士在上面了。
这个时候,飞天舟已然浮空而起,正往上方直直上升,待离地差不多了百丈后,方才往东方的云台城方向飞去。
飞天舟的飞行速度非常快,堪比速度惊人的飞禽类妖兽,但是陈策站在上面,并没有感觉到周身有什么强烈的罡风流转,只有点点微风拂面,显然是舟上加持的阵法,将猛烈的罡风给抵挡下来了。
站在飞天舟上,看着周围渐渐远去的营地,还有峡谷四周的景象,这等翱翔天际,逍遥自在的感觉,真是让人心醉。
“买,一定要买上一件飞行法器,这等逍遥自在,方才是人生之大快意!”
陈策心旷神怡之下,也是断然下了决心,因为修炼《太玄吸星真法》的缘故,他又不需要购买丹药服用,修炼主要的开销就没有了,那么多灵石放着也没用。
不但是他,甲板上很多修士也是啧啧惊叹,议论纷纷。
就在他身旁,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面貌英俊的青年修士,正在给旁边一个身形妙曼,肌肤胜雪的宫装美艳女修介绍道:“这飞天舟,那是家叔心血所制成,最是神妙不过,巧盈,你看这护持的阵法,不但能阻挡……”
陈策在一旁听着,倒也是听出一些东西来。
这飞天舟,在飞行法器中,其实不算是最快的那一类,但是却具备有极强的防护能力。要是碰上敌人的话,只要不是结丹期的修士或者同阶的妖兽,即便是几百头寻常飞行妖兽,都可以凭借飞天舟主持修士真气,和灵石的力量,支持防护阵法不破到云台城为止。
可以说,搭乘这飞天舟从营地到云台城来回,安全几乎是无忧的。
作为一件飞行法器,到底是速度快更好,还是防护能力强更好,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很难有什么定论。但是,要光就在这天雾大峡谷内运用而言的话,恐怕还是防护强更好一点。毕竟来说,这营地离云台城不过三四百里,用时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再快上几成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但是防护能力强,却是让搭乘的修士安全高了许多,毕竟天雾大峡谷周围,能飞行的妖兽也是不少的,一趟来回下来,难免要碰上一两只。妖兽实力强弱很难预料,要是防护能力不够的话,那造成的死伤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了,上面百十号人都得丢了性命。
“这飞天舟还挺有趣的嘛,要是我能有上一件,那就太好了!”那个被称为巧盈的女修抿嘴笑道,隐隐然居然有挤兑人的意思。
“这个,是,是啊。”那个青年男修面上也是现过了一丝尴尬,不过此人看起来脸皮挺厚,尴尬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他又热情无比的,开始介绍起他叔父如何如何了得来。
唔,让一旁的陈策听的直想挖耳朵。
就算你的叔父再厉害,也不用这么翻来覆去的夸口吧,听的人好生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