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晚妆初了明肌雪。
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不要害怕,我会像之前那样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咱们的孩子。”子轩了抱紧我,唯恐怕失去一般。
“臣妾的资历不比惠妃姐姐和温妃姐姐,怕是没能打理好六宫各院,更是让众妃难以服气,臣妾恐是难以胜任。”这正是我心中所担心的。
“过不了多久就是采选了,这是你立威望的好时机,尽管放手去做吧。”子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的疲惫。
我闻此便不再说了下去,只道:“皇上,早些睡吧。”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萼儿,为何不叫我子轩了?”
为何?我竟也无从说起,我也曾想过和以前一般叫他子轩,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出口,只觉得别扭,我只好讪讪地笑了:“子轩,睡了吧。”
他听后满意的抱着我睡去了。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我便携了恩心和花怜去了御花园。
远远望去,百花娇艳,枝繁叶茂,那重重花堆好似要将枝丫淹没一般,那可爱的花儿,叫人看了也不由得心甜。
“哼!有什么了不起!她爹不就是一大将军,用得着那么高傲吗?!哪天战死沙场也不一定呢!”我听见了一女子说道。
“嘘,姐姐,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否则咱们姐妹俩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女子说道。
“那又怎么着,我发发气儿还不行?!”
“谁说不行呢?”突然出现了又一个声音。
我听着这声音便知是杨依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恐怕这两女子的对话也叫她听见了,看那两女子的着装,我便知是这一届的秀女。
“看到和妃娘娘还不下跪?!”杨依兰身边的宫女说道。
“参……参见和妃娘娘!”那两女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叫什么名字?居然敢在御花园内如此嚣张喧哗。”杨依兰说道。
“臣女是当届秀女,名叫楚灵心。”刚才那位大声说话的女子说道。
“你们是双胞胎姐妹?”杨依兰问道。
“回娘娘,是的,臣女名叫楚菱菌,方才姐姐因为一时气急,口没遮拦,望娘娘勿责怪姐姐。”楚菱菌说道。
“你倒是细心谨慎。”杨依兰的眼神中带有一丝赞赏。
“和妃娘娘,臣女说的是真的。”楚灵心说道。
“好了,本宫也不怪你,有空去本宫宫里坐坐,与本宫解解闷还是可以。”杨依兰说完便走了。
“没想到和妃娘娘人这么好。”楚灵心说道。
“姐姐,以后别再如此莽撞了。就我看来,这个和妃娘娘绝不是好惹的,她只是有心拉拢咱们而已。”楚菱菌说道。
“你怎么知道?”楚灵心问。
“看她的贴身侍女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如果她的主子温和待人,她绝对不会那样对咱们。”楚菱菌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楚灵心问道。
“从目前来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靠拢和妃娘娘并非是明智之举。你知道这宫中靠谁最稳妥么?”楚菱菌突然嘴边有了一抹弧线。
“目前就只有三妃和一夫人,莫非……你说的是梅夫人?”楚灵心猜到。
“对,因为她的权利最大,而且一直以来荣宠未衰,进宫两年便从贵人一路晋升到夫人之位,可见不一般。”楚菱菌解释道。
“可是和妃娘娘那边……”
“我们不该太过透露自己的打算,特别是你,姐姐,”楚菱菌打断了楚灵心的话说道,“和妃那边我们自然要去装装样子,可是态度不可热情,免得叫人起了疑心,只有梅夫人才是咱们最终的目的。”
“恩,知道了,菌儿,还好有你提点我,不然姐姐这性子早晚会使自己受罪的。”
“姐姐当心就好了……”
楚氏姐妹渐渐离开,我不禁感叹道:“这个楚菱菌可真不得了,竟然算盘都打到本宫的头上来了。”
“小姐,奴婢不知为何和妃娘娘要刻意拉拢她俩,难道和妃娘娘就已经认为她姐妹俩一定会当选吗?”花怜问道。
“凭这两姐妹的姿色当选不是问题。”我道。
“夫人,这姐姐楚灵心天生大大咧咧,倒不是一个问题,只是这妹妹楚菱菌心思如此深,留着怕是个祸患。”恩心不免有些担心。
“于本宫来说是个祸患,于别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她今日会向本宫靠拢,一旦本宫失势,她不反咬本宫一口都算是好事了。”我转而想到,“刚才听楚灵心说有位秀女的父亲是将军,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那便是郑将军的女儿,郑蝶。”
“是的,夫人,奴婢听说郑蝶一向自命清高,不与不熟之人多说一句话,性子寡淡。”恩心说道。
“是的,本宫在她进宫之前就已听花怜说了,她的父亲与本宫的哥哥同在沙场,为朝廷效力。”
“小姐,看来楚灵心很是讨厌郑蝶。”花怜道。
“呵,是么?本宫倒是觉得这个楚灵心很是有趣儿。”我不禁轻笑。
“她不过是个眼直口快的人儿,是不适合生活在宫里的。”花怜说道。
“陪本宫去良玉殿看看吧。”
“夫人要去看那些秀女?”恩心疑惑道。
“不止是为了看那些秀女,更是想看看昔日的贤妃宫殿在变成了秀女们居住的地方之后会是什么样。”我道。
“小姐,提起赵常在,奴婢倒是想起了大皇子,他的行为真叫人感到惊讶。”花怜道。
“本宫也观察他一段时间了,看来书实着实长大了不少。”书实自从搬到杨依兰的宫中之后,既不与杨依兰作对,也不哭闹,反而对杨依兰惟命是从。
“依奴婢看,定是和妃威胁大皇子。”恩心猜到。
“是呢,这宫中唯一能威胁到大皇子的便是赵常在的安危了。”我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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