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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之身？也就问我是不是处男了。”项风有些晕菜之感，偷偷向虞夫人望去，见她比自己还不好意思，心道：“她是一个千年前的女子，问这个问题自然会难为情，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难道这小小的问题我还不好意思不成？”
“虞姐姐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有深意吧，不错，我的确还是童子之身。”项风抬起头来凝视着虞夫人，以尽量平静的语句应道，心中却又闪过了另外的想法：“听说有的妖邪喜欢吸童男的阳气，她该不会是……呸呸呸，我怎么能这样亵渎虞姐姐呢。”这想法一闪而过，他很快便将之掐灭。
虞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缓缓道：“白金龙精神本为纯阳，于你体内的固本培元之功，与你是否童子身关系甚大，若你已非童子身，欲要功成，所耗的时日将会以倍增加，因此……”
项风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不好意思说，便道：“虞姐姐你的意思是说，在白金龙精神固本培元真正成功之前，要我不要破了童子之身？”
“不错。”虞夫人见他自己说出来，绷紧的神经似乎才真正松了下来。
项风本想多问一些，想想如果再问她这方面的事，只怕让她更加难为情，只好把心中的想法给压了下去。此时他倒希望虞夫人向他望上一眼，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而自动给他解答。
“阿风，既然你已知道，我们接着练冲牛拳的第二式，牛皮式。”虞夫人说罢，莲足横跨，刷然声中，她身上的纱绫便又缠到了她的身上。
“虞姐姐，可是我还没有练会第一式呢，现在就学第二式，会不会有影响？”项风问道。
“你固本培元之功未就，魂灵出壳对魂灵及身体都有甚大影响，你现在只需记住冲牛拳四式四十八个变化，醒来之后慢慢修习便可，当你固体培元功成、本体足够强大时，便是不需入梦，也能直接与我交流。此是后话，余下的三十六个变化我分三晚传予你。你注意看好了。”虞夫人没有多说，在项风看过来时，两臂缓缓拱起，一股沉稳磅礴的气势直涌而出，她的身形在项风的眼里，此时就象是一张胀鼓起来的牛皮。
“牛皮式，粹炼的主要是修习者的皮膜，此式若成，长期修炼之下，能把修炼者之皮练得如同牛皮一样坚韧，能抗击力量大于自己三至五倍的打击。阿风，你注意看我的动作，记下运气的口诀。”虞夫人双手、双脚、肩、腰、胯、臀等部位全都绷紧，全身微曲，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鼓起的牛皮球。
“力起于臂，散行皮膜而蓄；”
“力起于足，散行皮膜而畜；”
“力收于肩，定于两肩之顶，两腋夹紧，畜而待发；”
……
虞夫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一个用力点一个用力点地给项风讲解着，讲得极是详细，示范与讲解结合，可谓是身教言传，只是她的每一个哪怕是小小的动作，虽有如牛般的强大气流相合，仍是美到了极点，若是一个成年男人在旁边观看，只怕只会看她身上的曲线变化而忘记了她说话的内容。
好在项风对虞夫人极是尊重，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个长辈来看待，这才在思想好几次走神之后迅速拉了回来。
纵然如此，这一晚上，他把牛皮式的动作和口诀完全掌握之时，魂灵也感到极为困倦，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只有强忍着。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却感到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因为昨晚魂灵修习冲牛拳的牛皮式的困倦而受到任何影响。
只是他魂灵修习冲牛拳和肉身修习的效果相差之远，虽不能说是十万八千里，但肉身修习的进境可说不及魂灵修习的十分之一，早上他花了两个小时来练习，从第一式第一个变化练起，待得基本掌握第二个变化时，全身已然累得如同刚跑完了五公里一般，练完之后回房间趴在床上都不想起来了。
但一想起中午黎玲玲要来，他只得强提精神从床上爬起，去冲了个冷水澡，坐到房间的书桌前复习起来。
如此又过了两晚，虞夫人终于把冲牛拳四式四十八个变化教会了他，看他的魂灵练时动作都没有错，口中所念的口诀也无误，这才道：“阿风，本来常人练这冲牛拳，就算是资质上佳，要想进步神速，也得辅以药物才行。但你不同，因你体内有白金龙精神，你身体强得一分，白金龙精神的精元也会坚固一分，等到精元结成丹时，就是你固元功大成的时候。目前考验你的，只是你的意志力，只要你坚持得下去，不怕苦不怕累，冲牛拳的修炼会比辅以药物的人快上许多，这就是你得天独厚的条件。”
这几天来跟项风说话多了，她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接近现代语言，项风此时与她的交流已经没有任何障碍，闻言感激地道：“虞姐姐，真是太感谢你了。那以后我就依你所教的加强练习就行了是吧？”
虞夫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我交待你注意的东西你一定做到，还有练习时，动作一定不能有一点儿走样，须知这冲牛拳四式四十八个变化都是前辈高人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实践才定形的，这点切须谨记。”
“是，虞姐姐，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打马虎眼的。”项风忙道。
其实他这两天来肉身修习冲牛拳也有了很大的进步，第二天他只能练到第一式的第二个变化，第三天时，他两个小时能练得两个变化，第四天时，却已能完全把牛行式练完，差的只是火候而已，而且第四天练完之后，也没有前三天那么累了，就好象一个跑步的人，由跑五公里变为跑一千米的那种感觉。
“阿风，连续数日以入梦之法唤你出来，本非姐姐所愿，因为这样对你的魂灵会有一定的损害，所以此次之后，估计我会在你练好冲牛拳之后才找你，告诉你下一步的修炼办法。”虞夫人淡淡的道，数日来与项风相处，项风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叫的甜，她也已习惯了这个称呼，只不过她脸上却从没有出现过一丝的笑容，一直都是这般波澜不惊之样。
“虞姐姐……”
数夜的魂灵相处，项风对她已然在敬重的基础上多了一丝濡慕，听说要很久才能再见到她，不禁有些依依不舍。
“傻孩子，你若是想早日见到姐姐，就练加练习，尽快把冲牛拳练成，那样不就可以再见到姐姐了？”虞夫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是，我一定勤加练功，把这套拳法练好来，好早日再向姐姐请教。”项风握紧拳头坚毅地道。
“嗯，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虞夫人淡然道，一挥手又道：“好了，你回肉身去吧。”
项风的魂灵立即如一缕轻烟般的消失在毛笔的奇异空间里。
虞夫人看着项风刚才站立处的空空荡荡，喃喃道：“唉，霸王，贱身如此欺骗一个孩子，也不知是对是错？”
摇了摇头，白影一闪之中，空间里也失去了她的踪影。
欺骗？难道项风被当傻瓜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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