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民,怎么办?你为什么不问问玲玲现在怎么样呢?”郝清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焦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黎开民镇定的道:“搜索的范围已经达到50公里,我想绑匪很可能已经不在我们雨月市的范围内,这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估计玲玲和她同学还没有到达他们的藏匿地点,我刚才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万一我要求要听玲玲的声音,他岂不是没办法。”
“黎书记,你看绑匪究竟想要干什么?”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是担心的问道。
此人便是与雨月市的现任市长卓千峰。
“卓市长,我们先去看看隔壁的情况吧。”黎开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隔壁的另外一间办公室,里面有十几个来自警察局、信息中心等几个部门的骨干,随时跟进案件的进展情况和发出命令。
这间办公室是临时紧急成立的专案组办公室,因为一般的案子都是市政法委书记做总指挥,这次的案子比较特殊,黎开民就亲自做了总指挥。
“有没有追查到来电的信息?”黎开民一进办公室便问道。
“报告黎书记,来人用的是联通的免证号码,经查,号码是从三姗县一个联通卡代售点售出去的,因为时间太短,卫星定位仪无法捕捉对方的信号位置。”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站了起来向他敬了一礼,恭敬的答道。
“马上联系三姗县警局,让他们去查一下,看有没有线索,同时加大对三姗县范围的搜查力度,随时汇报。”黎开民当即下令道。
“是,黎书记。”那青年警察“啪”的敬了一礼,立即布置任务去了。
黎开民与卓千峰回到了书记办,黎开民待他坐下之后才突然问道:“卓市长,对于刘权伦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卓千峰一愣,心道他女儿被人绑架,生死未卜,他竟然还有心情问起了别人的案子来,略一思忖,愕然道:“黎书记,你是怀疑……”
黎开民淡然道:“小卓呀,看来这潭水很深啊!”
项风和黎玲玲眼上的黑布被取下之时,已经是在一个四面无窗、只是上方有三个十几公分直径的通风口的小屋里,四个绑匪将两人架进屋子之后,往地上一丢,也没有解开他们绑着手的绳子,返身便走了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玲玲,你没事吧?”那四名绑匪一出去,项风身体往前一扑,跪地然后站起走到黎玲玲旁边问道。
这小屋没有床,地上堆着一堆杂乱的枯草,象是一间农家柴房,黎玲玲被那两人丢下时,刚好倚靠在杂草堆上。屋子中间挂着一盏昏暗的节能灯,屋子的四面墙未经过粉刷,墙面灰暗,使得整间屋子显得阴森森的。
“没事,就是两只手麻麻的,有点疼。”黎玲玲挣着想要站起,但因为两手使不上力,身体只能拱起一些,只得又坐了下去。
“玲玲,你转过身去坐着,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把绳子解开。”项风略一思忖便道。
黎玲玲依言转过身去坐好,项风走到她后面,借着昏暗的灯光观察了一下捆着她手的布条,与她背对背坐下,轻挪近她,摸到她的手后,慢慢摸索了片刻,找到布绳的结,用甚不灵活的手指慢慢的解着,大约五六分钟之后,终于把她手上的布绳解了开来。
黎玲玲手一得自由,顾不得麻疼,拉着项风站起,赶紧给项风也解了绳子,末了双手倏地紧紧搂住了他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呜呜”的低泣起来,喃喃道:“阿风,我好怕!如果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项风一手搂着她的酥肩,一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就算拼了命不要,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这是他此时的真心话,并没有丝毫的发誓的意思在其中,声音虽柔,意语却是斩钉截铁,就象是一剂定心丸一般,让黎玲玲很快从长时间对黑暗的惊恐中回复了过来。
“阿风,你说,他们为什么捉了我来?”黎玲玲冷静了下来,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两人绕着小屋找了数圈,发现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只好颓然坐了下来后才问道。
“可能他们想勒索要更多的钱财吧。”项风道。
“我爸爸妈妈虽然都是当官的,却一向为官清廉,哪有多少钱让他们勒索?三几万我家倒是拿得出来,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几万块钱来绑架我?”黎玲玲不解的道。
项风道:“说的也有道理,玲玲,你爸爸是做什么官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报复到你身上呢?”
“我爸爸是雨月市市委书记黎开民。”黎玲玲没有再隐瞒他。
“书记大人?”项风一愣,他是想到过黎玲玲的家庭背景不简单,却想不到她竟然是一方的权首,一时间他的思想有些转不过弯来。
“怎么啦阿风?”黎玲玲见他呆呆的样子,不禁推了推他,有些紧张地道。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你爸爸竟然是一个大官,在古代,应该叫知府大人吧?想不到我竟然做了知府大人家千金小姐的朋友,脑子一时扭不过来。”项风摸了摸鼻子傻笑道。
“什么大官,什么知府,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爸爸,不管他当多大的官,在外面多么威风,回到家还不得听我的?”黎玲玲小嘴一撅瞅了他一眼嗔道。
“好了,不说这些,玲玲,这么说来,他们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就一定是与你爸爸有关了。你都说了你爸为官清廉,自古以来,为官清廉、敢于为民做实事说实话的官,最是容易得罪人,我想多半没有错了。”项风忙帮她分析道。
“那怎么办?”黎玲玲皱着眉头道。
“咱们只有见机行事了。”项风心里不能说不怕,但他知道若是他也显得惊恐之样,黎玲玲会更加害怕。
“阿风,这里好多蚊子,我好像全身都被咬了。”一冷静下来,黎玲玲才注意到了身体上的变化,虽然蚊子早就在小屋里了,只不过两人先前都处在高度紧张和惊恐之中,便把之忽略了。
漂流回到车上的时候,她已经又换上了那套浅蓝色的百褶裙,裙子是短袖的,下面也只是及膝而已,在山野之间,最是容易招蚊虫叮咬,进屋到现在,她身上已不知道被多少只蚊子咬过,加上她皮娇肉嫩的,哪里受得草堆里那种毛茸茸的软刺,全身发痒并不奇怪。
项风见她一双玉手全身上下的到处乱抓乱挠,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站在旁边干着急。
“阿风,帮我抓一下后背,这里,好痒——”黎玲玲转过身来,她反转着手勾不到,便指了给项风看。
项风隔着衣服替她抓挠了片刻,却没有什么效果,她身上的痒似乎会转移似的,他一松开手,她便十分暴躁的隔着裙子乱抓起来,那样子,似乎都快要发了疯了。
“玲玲,不能这样。”项风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上前一步,紧紧的捉住她的两只小手道:“古人说心静自然凉,这痒也是一样的,往往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倒不如你不要去理会它,心里想着‘我不痒我不痒,我一点也不痒’,或者去想些别的事,估计会不痒了。”
黎玲玲被他紧紧的捉住了小手,挣了两下,见他并没有放开,娇躯不断的扭着,甚是难道。
“有人过来开门了。”项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轻道。
黎玲玲一惊,便忘记了身上的骚痒,仔细一听,果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和链条响动的声音传来,两人均自紧张的向铁门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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