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黑头发,生疼而不瘫软,
伸出我们黄皮肤的臂弯,
那是一条条爱的藤蔓,
织成一张天罗地网,
穿透每一堆废墟,
从死神的魔爪强拉出一个个同胞,
滴下我们黑眼睛的泪水,
化作一条条爱的涓流,
汇成一条如潮洪流,
涌向每一处残垣,
淹没死神的狂笑,
载起生命之舟的归航。
伸直我们每一把黑发,
化作一根根爱的铁骨,
合成无穷有力的框架,
升起在那地震魔爪砸碎的地方,
千万间希望的广厦,
便筑起在十三亿的心灵之上。
那和着震魔深陷入大地的数万计的灵肉啊,
看到了么,看到了吧?
你们奠成了永固的基石,
在这奠基之上,
中华民族这个永不倒的巨人,
重新在东方的神州,
迎着朝阳血红的曙光,
筑起了又一座不停延伸和永不垮塌的万里长城,
全世界的目光正聚焦仰望那熠熠生辉的城墙,
十三亿心灵在蜿蜒闪亮的城墙上,
涂抹去悲伤、恐惧、哭泣、孤独无助和惨痛……
并写下爱、和谐、希望、安居乐业、微笑……
在那城墙的最顶端更闪耀着最最光辉的大字
——华夏永存、祖国万岁!!!
此文发表于《长寿周末》
作于2008年5月23日
知了
——致不实报道“3·14”案件的美国CNN等
从不知自己的生命为何如此短暂,
却很庆幸自己与酷暑知己相逢,
在主人赐予的阴凉的一角,
扯起声嘶力竭的喑哑歌喉,
为那肆无忌惮的酷烈暴行,
一声更胜一声地叫好……
听着你的摇旗呐喊,
人们终于理解了——
春生夏死或夏生秋死的内涵,
没有经久不移的酷暑,
当它偃旗息鼓的一天,
你生命角色的意义也随之陪葬。
谎言着火了
——2008年读“3·14”事件报道有感
谎言着了火,
我们怎么办?
它扇起它的芭蕉扇说,
这样的人才是好汉:
带疯狂、愚昧、无知和野蛮冲进人群,
点燃那如羔羊般的无辜者,
在烈火燃烧的快意中,
狞笑着听取声声惨叫。
谎言着火了,
我们怎么办?
它鼓起它的腮帮高唱,
这样的行为才是英雄:
把不是对手的对手打晕,
用雪亮的尖刀剜出肉的拳头,
在鲜血淋漓的肆意里,
冷笑着听取声声痛吼。
谎言着火了,
我们怎么办?
真理开始高喊:
我们决不能再沉默,
一句话五千年来早已说破,
说破时也早着了火:
我们是悠悠文明大国整个,
决不允许你们恣意妄为和宰割!
可笑的谎言你最好赶快躲闪,
否则你将把自己葬身火海。
看吧,全球的华人高举燧人氏的火种,
走到哪里也是汪洋的火海一片,
火海中那金色五星的灿烂——
必将是烧化一切邪恶和谎言的烈焰!
我爱你中国
一句已被重复了千百万遍的话语,
我要把它重复千百万遍,
我爱你——中国!
我的爱在九百六十万中纵横,
我的爱在晨曦中升起五星的璀璨,
我的爱在暮霭里目送华表的异彩,
我的爱在绿意葱茏的南国中漫步,
我的爱在茫茫无垠的戈壁上跋涉,
我的爱在滚滚不息的长江间畅游,
我的爱在巍然的青藏屋脊顶挺拔,
……
我的爱呀……
我的爱徜徉于丝绸之路的平坦,
我的爱驻足于龙门石窟的精湛,
我的爱流连于兵马俑的神奇,
我的爱惊叹于万里长城的蜿蜒,
我的爱屏息于故宫庭院的幽深,
我的爱唏嘘于圆明园的废墟,
……
我的爱呀,
我的爱在九百六十万的纵横间,
在黄皮肤的旗帜上写下——
写下了最耀眼的神圣!
我的爱在上下五千年中穿梭,
我的爱神往着炎黄的中原驰骋,
我的爱聆听着屈原的仰天长啸,
我的爱思量着孔明的出师一表,
我的爱讲述着岳飞的精忠报国,
我的爱吟诵着文天祥的过海零丁,
我的爱涕零着关天培的临死一笑,
……
我的爱呀……
我的爱在你血雨腥风的回忆中凄凉,
我的爱在你狼烟滚滚的炼狱中痛嚎,
我的爱在你雄鸡一唱天下白中闪光,
我的爱在你白鸽衔来的平和里晶莹,
我的爱在东方睡狮的猛醒阔步中豪壮,
我的爱在神州巨龙的雄姿英发中飞腾,
……
我的爱呀……
我的爱在上下五千年的穿梭中,
在黑眼睛的清澈里绘出了——
绘出了最炽热的忠诚!
也许我的爱对你只是沧海一粟的渺渺,
但祖国啊,
即使我是一粒沙也要映出你无比的辉煌!
一句已被重复了千百万遍的话语,
我要把它重复千百万遍,
我爱你——中国!
故园新春游
白路如龙尽,山色冥半青。
近霭与身亲,远雾海楼生。
涧幽鸟鸣清,林密人语朦。
点点雨零星,润吾故园情。
注:新春回故乡,见最大变化就是村村修通的白色水泥路,闻听又有利用果园树林进行开发的设想,心中快慰偶成一首,但未究平仄。
长寿古镇歌
秦砖汉瓦情茫茫,古意展新装。接天金阙遥相应,映云玉楼别样煌。日出千门生辉光,恰如卧龙舞流霞。珠玑绮罗户市盈,比繁华十里古钱塘,卷上帘幕总琳琅。人约黄昏熙熙攘,惊呼一梦回盛唐。不似人间是天上,千年梦想萦穹苍:巴渝胜地无双,长寿人人向往。
秦砖汉瓦情茫茫,古意展新装。烟柳画桥弄清影,雕廊花梁舞霓裳。夜来璀璨光万丈,疑似蓬莱落九霄。男女老少日夜访,胜秦淮六朝新宫坊,逍遥清音余绕梁。仙翁仙姑偕徜徉,笑谈福寿绵绵长。胜却蓬莱走一趟,万古生命歌响亮:巴渝圣地无双,长寿人人向往。
诗歌·浮世的坚实
幸福的模样
冰凉的薄如蝉翼的风幔,
拉长了这样的日子,
幸福如蝴蝶——
在金色阳光的足迹里翩跹,
在我心房四周萦绕。
一声叫卖,
将我宁静的心绪剪断,
你用满脸皱纹的神伤
刺痛我的心房,
喋喋不休念叨给过往,
八十八岁的风尘,
只留得眼前背篓里叫卖食粮。
聆听间,
我的幸福破漏了一个窦房。
高价买下你的食粮,
撕扯下你脸上的一块神伤,
缝补我幸福的窦房,
不用连声谢意,
有你神伤的补丁在我的心上,
我的幸福才会在痛感中,
有更真实的模样。
幸福和我一路前行,
它华丽的外衣不时打上补丁,
那补丁一团团如花簇,
在我心灯下熠熠生辉,
馨香四溢。
夏日的建筑工
火烈的阳光鞭打着地面,
一切灼热生疼,
砖、墙、泥土和黝黑的手都渗出不同颜色的血液,
注定要和这骄阳的肆虐抗争,
将阳光鞭打后渗出的手的、泥土的、砖块的血液,
调和在一起,
大厦耸立的身躯,
便闪耀着人们家的希望了,
于是进进出出的人们的欢笑——
成了大厦火热胸膛间珍藏的珍宝。
没有人知道,唯有我看见,
你用黝黑的手调和手、泥土、砖块的血液建造大厦,
同时也在胸膛建造一座闪亮的大厦,
在那里父母、妻儿进进出出的欢笑,
也成了你火热胸膛间珍藏的珍宝。
留守的老农
晚风拂动阳光金灿灿的丝衣,
柔柔地作别,
临水顾盼的清瘦野菊摇摇晃晃,
抬起天真的面庞将询问的话语……
抛给沉甸甸低头沉默的金色稻谷,
“饮了什么,如此沉甸甸?”
低沉的头颅无声息转向那余晖尽染的田埂尽头,
那里与孙倚坐的老农探首的姿态和浓丽的云霞,
壮烈了大地的胸膛,
“喝足了他滚烫的汗水期待眼神——
还有那祖孙间叮咛的语泉!”
晚风拂动阳光金灿灿的丝衣,
柔柔地作别,
轻轻的絮语叹息在我耳边:
金色的稻谷成熟了,
等待老农去收割,
他那盼归的眼神也熟透了,
远方的儿女何时归来收割?
擦鞋妇
专注的眼神,
来不及看都市高楼大厦的神情,
渴望和扫描的视线,
来回地穿梭于过往行人的脚步声,
不时地呼唤:
“擦皮鞋,皮鞋擦了走……”
单调的声响不时地搅扰着都市的沉闷。
来吧,高半头地落座停当,
且看她的擦鞋曲的奏响,
抹、抹、抹,洗净鞋的泥泞,
也用寒暄将你的疲惫洗净,
涂、涂、涂,润泽鞋的粗糙,
也用微笑将你的落寞润泽,
擦、擦、擦,擦出鞋的光亮,
也用不住的点头——
将你挑剔的阴郁擦亮
一曲擦鞋曲急速奏完,
你掏出身外零散一元,
却收获了身心浑然的轻松和圆满。
还来不及多看你,
光亮如新的鞋面,
和阴云转晴的脸颜,
她一边揣着薄薄的一元,
把冰冷的手心温暖,
一边又把那渴望的扫描的视线——
来回地抛向过往行人的脚步声。
不时地呼唤:
“擦皮鞋,皮鞋擦了走……”
单调的声响不时地搅扰着都市的沉闷,
这一次高楼大厦和喘气的地面,
也一同回应着最简陋的渴盼
“擦皮鞋,皮鞋擦了走……”
迟归的农妇
知了鼓点敲响,
将你满脸的焦急,
击打后,四方激荡,
飘飞沉闷的空气里。
烈日步步紧逼,
将你眼神的迷离,
支离后,四处飘荡,
散落灼热的尘土隙。
已是近午时刻,
行人影影憧憧,
与儿女盼归的身形,
在你的眼前摇晃交叠。
已是正午时分,
饥肠咕咕噜噜,
与心脏羸弱的呻吟,
在你的耳中交响回应。
舌头和嘴唇,不愿再为
是否贱卖而争吵不休。
饥渴停留在干涸的喉头,
任上下来回地吞咽,
也无法赶走。
已是正午过后,
终于,你将无边的等候,
与满满菜筐一起出售,
此时,我听见无声的叹息,
奏响在你心头。
清洁钟点工
用黝黑的掌
把锃亮还给平滑的瓷砖
却抹不去潜游在骨髓里的倦怠
任由它窜出布满你的脸面
用粗枯的指
把明净还给润洁的窗几
却揩不尽流淌在腋窝里的汗滴
任由它涌动泻满你的心隙
小心翼翼
把屋内物什
合着主人的指指点点一起理顺
却任由狂躁的风
在你的发丝间
喧嚣地抓扯出凌乱
一丝不苟
把地面的垃圾
合着主人的挑剔眼光一起扫尽
却任由飞扬的尘
在你的眼鼻里
肆虐地涂抹出脏渍
用新奇的目光
把废旧的物品拾掇
那无数次的弯腰
将你的人格扶直
让我看见一个骨质挺拔的你
拿微薄的收入
把亲人的希望絮厚
亲情的柔波荡漾
将你的身心洗净
让我看见一个通体光亮的你
挑果女贩
担着喘气的箩筐在肩头
用张望的眼神和拭汗的手
与你徐徐的步伐合成前行的节奏
在低哑不安的叫喊声里
我听到饥渴和疲惫
在你的喉咙里游走
迎着买主挑剔的目光
轻轻翻挪一个个果儿出筐
就像将怀抱婴孩的细腻重新酝酿
细细盘点着零碎的钱囊
我看到温暖和希望
在你的脸庞上晕漾
此文发表于《长寿日报》副刊
作于2007年9月20日
负薪老妪
——记一位以拾破烂为生的老人
暮色中你蹒跚的苍白路上,
悠长悠长……
用枯掌抓住飘散的风霜,
还有废纸和肮脏的飞扬,
然后把它们束缚在背上,
成为肆虐你佝偻的高昂……
透过黄昏的苍茫,
看你身后的路——
幽长幽长……
风穿越过你的鬓霜,
诉说着;
在你身后它看见了,
你一路走来的遗忘:
那是你青春的容光,
红润的面庞,
还有蓝色的梦想……
透过黑夜的屏障,
看你前面的路——
幽长幽长……
沙土亲密你的手掌,
诉说着:
在你身前它看见了,
你一路拽着的收藏:
那是风中的踉跄,
枯涸的泪光,
和掷不脱的凄凉……
面对死亡的微笑,
且把你背负的薪火点旺,
把黑夜燃烧成炽热的炉膛,
烤热你冰凉的脚掌,
照亮你前面的路,
一路神采飞扬,
告诉我们;
不去地域,去天堂……
苦难若是人生不可避免的风光,
神啊,在赐予我们衰亡的同时,
请赐予我们更多的关爱与善良!
此文发表于《中国文艺》
作于2006年11月28日
板车夫
车辙路路碾饥肠,
背负苍穹若月长。
轮箍轧轧如询你,
为谁辛苦为谁忙?
散文·心游笔随
天生丽质难自弃
——游黄草山丁木湖记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贵妃仙子的传说已成千古绝唱。天生丽质的丁木湖,你就好似那让人心动的女郎,向爱慕你的游人演绎着美丽的神话。
初识丁木湖,是前年初夏时节。雨后初晴,芳草萋萋和树木历历,让人们出游的渴望涨满心田,文友们相约到长寿各处采风。当朋友们说到行程里丁木湖的地名时,我有些诧异,心想:“怎么从没听闻,想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朋友殷殷地向大家介绍:“丁木湖是黄草山公园里的一景,是山中自然流淌的河流,经堤坝拦截而成的一大水库。”听到此,心里约有几分不屑:“水库不是最常见的吗?怎么能称得上一景!”朋友又继续推介:“约十年前一市区老板买下了丁木湖,但一直未对其进行经济开发,所以保留了最原始的生态环境,对于身处繁杂事务的城市居民来说,确实是一个消暑游览的好去处。”听说是最原始的生态景观,我心里才不禁生发了一些向往。说话间,汽车在林荫的乡村公路上行驶,灰白的路隐隐约约掩藏在郁郁葱葱的树荫间,让人疑似正穿越梦境里的时空隧道,城市的喧嚣和疲惫在不自觉中已被洗去几分了。
刚到湖边,所有的不屑、所有的怀疑、所有的思虑,顷刻间飞逝到九霄云外,“丁木湖”,我的震撼、我的惊叹呼之而出:“这哪里是水库,这分明是户外人追寻的梦里仙境!”让我沉醉,丁木湖的绿!满眼的绿扑面而来,一湾碧绿的湖水从两岸相对而出的青山间静静流出,青山的绿是丹青手匠心独具点染的结果吧,远近各处浓淡深浅各不相同……湖水的碧绿是琢玉人打磨的吧,那么温润,那么鲜活,那么洁净,那么晶莹……青山和湖水的绿相映成趣,微风拂过,似乎正在把它们所有的活力展示给我们看。那各种各样的绿在湖中脉脉地闪烁着、跳跃着、荡漾着,晕染开来,凝神看时,身心便融化在这满眼空灵的绿里了。
让我依恋,丁木湖的柔!静静地席地而坐,堤坝的青草柔柔地蛰着身子,仿佛在告诉我丁木湖满心的柔。哦那脉脉的水波是你对人们饱含深情的秋波吧,似乎时时轻柔地闪现出娇羞的一瞥。极目远望,两岸的青山就是两条温柔张开的臂膀,一条河流似一条柔柔展开的玉带。静谧里风拨弄树木的沙沙声,和着那小鸟不时嬉戏的啁啾声,就是你柔柔的吐气如兰和耳语叮咛吧,凝神听时,我的心田也浸透了你满满的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