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____?亏我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你,在你最失意的时候支持你,就连这天虹集团当初也是我把首饰变卖了才凑起钱来开工的,现在好了,我老了,成黄脸婆了,你就喜新厌旧了,忘记糟糠了,想做陈世美了?是不是?”杨若虹见自己的手被蔡浩天捏着,几乎动不了分毫,于是一把挣开他那强劲的手,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罗列出来为自己叫屈。她没有想到自己和他几十年的感情居然会输在眼前这个小妖精的身上,为了不让自己将身为女人的尊严给断送掉,于是她一个劲的哭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谁讲什么道理。
“你不要这样胡搅蛮缠了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蔡浩天对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气的浑身颤抖。眼前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单是他个人面子问题,也不是他和杨若虹夫妻之间的矛盾问题,而关系到公司全体同仁能否再团结下去的问题,因此他必须用自己的威严震慑住她。
“我胡搅蛮缠?为了她你说我胡搅蛮缠?这都是你们给逼的!要不是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会在这里说这些吗?”杨若虹大骂着,此刻的她只是顾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这个公司的裁决人留一点点情面。
蔡浩天被气得无话可说了,反正现在说什么杨若虹也听不下去,与其继续和她做无谓的解释,倒不如暂时保持沉默,免得再在下属面前丢脸。
而一直在边上不知所错的蔡玉章却茫然了,一开始自己的母亲是冲着自己和顾甜雨之间的关系而来的,他还能理解,毕竟是爱子情深嘛,可是越到后来就越说越玄乎,竟然扯到了他父亲的身上。他还以为是自己母亲在无理取闹,甚至想过阻止母亲继续再下去,可是当他见到自己的父亲不顾母亲的误会,竟然抱着顾甜雨时,就让他越来越感觉母亲说所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于是他停止了原本想阻止母亲继续下去的动作,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此刻顾甜雨被蔡浩天搀扶着,在他们争吵的这会,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于是慢慢的从蔡浩天怀里挣脱开来,虽然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一但失去蔡浩天这个支柱,很有可能会当即摔倒的,但她却觉得必须和他保持距离。现在因为杨若虹的误会已经让她无法洗清嫌疑了,要是再加上蔡浩天对自己的关怀备至,就更加难以澄清事实了,因此她必须先将他给推开不可。
蔡浩天发现顾甜雨推开自己的动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因此他慢慢的松开她,好让她不必浪费什么力气就能自己从他的怀里走出去。
果然,顾甜雨很轻易的从蔡浩天的怀里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她的办公室在楼上,有二十几级楼梯,凭着她现在的体力,显然是做不到的,但她此刻却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尤其是不想见到杨若虹,因此不管前路是多么困难,她都必须继续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只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才能安静的休息会,那正是她现在所期待的。
可是还没有等她走出两步,迎面就让她碰到了江子辰,这让她觉得好一阵尴尬,没有想到在自己最难堪,最不愿意见到他的时间,却让她见到了他,实在是想找个地洞钻了下去。
“你是......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反正......反正你也觉得......觉得我是那个不知廉耻、勾引人家......人家老公的女人了,对吗?”顾甜雨有气无力的说道,既然她的糗事都能让这小子给撞上,也就证明她是无路可逃的,于是她将心一横,直接对江子辰说道,反正再难听的话杨若虹都在她的面前说了,她不介意再被他奚落一次。
“是,我是来看你笑话的,也是来骂你不知廉耻的,怎么样?你现在有力气和我说话吗?既然没有的话,那就请跟我走一趟!”江子辰被她的话给气坏了,没有想到自己在她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于是他一把将顾甜雨的手给拉起来就往外面走,在离开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对她吼道,似乎想以牙还牙,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你——你想——想做什么?快——快放开我——”顾甜雨被他拽拉着,立刻挣扎起来,却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只能是祈求他般的说道,但因为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根本就没有力气,甚至连说话都成了问题,所以才会连一句这样简短的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子辰哪里管她那样多,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请求,也不理会旁边那些惊诧的眼睛,只是一意孤行,当发现顾甜雨在反抗的时间,无奈之下,只能是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任凭她的双手在胸前捶打也不肯放下。
同事们因为都置身事外,没有谁敢过来管整个闲事,而蔡浩天和杨若虹此刻也正为刚才的事情弄得眼红脖子粗,都自顾不暇了,自然就没有办法顾得上顾甜雨和江子辰之间的事情。
而那蔡玉章此刻正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烦恼,满脑子除了迷惑都是怨恨和气愤,甚至连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出现了什么人物都没有放在眼睛里,根本就不知道。
因此顾甜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江子辰抱着离开了公司,并推进了他的车子里面。
在一间到顾甜雨被自己推到了座位上,就立刻将车门反锁,似乎生怕她再做无谓的抵抗,将车门给拉开来强行离开他的车,因此他才故意将那车门给反锁起来,并试了试车门的牢靠程度。
“你——你——究竟——究竟想——想怎么样?”顾甜雨瘫软无力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江子辰将车门关上,质问着江子辰道,她想知道这家伙强行将自己给掳出来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现在可是一点气力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反抗,因此她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可就算是她声嘶力竭的叫喊,他也不会予以理会的,只是顾着做他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因此她的质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少时,他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引擎,将这辆车立刻开动起来,朝着一条出城的公路开去。顾甜雨来港时间不长,对周围环境自然不是很熟悉,她害怕自己迷路,所以每次回家和上班,她都会有心或无意的将那些交通路标给记下来,因此江子辰开着车走上这条公路的时间,她就有种很清楚的概念,这条公路是走出这个城市的,但是她却始终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又要做什么?
要是仅仅为了羞辱她的话,那在公司当着那样多人的面糗她,甚至将她给抱起来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将她弄到这个城市外面去啊?因此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将眼睛看向车窗玻璃外面那飞快向后推移的景色,希望能从这些景色的变化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得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