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就完了?”倒是在旁边的李逸飞发出一声惊呼,他还期盼着陈树仁在公爵形态下和卢达来一场真正的大战,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卢达一开始还口口声声说要战斗到底,到现在只是遇到一点挫折,便打起了退堂鼓。
“是么?那你就这样放我们走么?”陈树仁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上去对卢达的话丝毫没有意外,但是却也用迅速将身体状态恢复常态来表达了自己敌意的消除,“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哈哈……”
卢达干笑两声。
“和老友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还真是省心,我可以放你们走,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我要求你们三个人,给我一个承诺,那就是在未来的三年之内,如果我雪人部落遭遇到危险,需要你们的援助,在我向你们发出援助的请求的时候,不管你们身处何地,在做什么事,都必须在三天内赶到北极帮助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传送定位码,怎么样?”
“好,成交!”
陈树仁干脆利落地答应道,根本没有征求李逸飞和罗兰的意见。
“你难道就不怕我违约么?”陈树仁随即似乎是随口说道。
“有些人习惯于承诺而不付诸实施,有些人习惯于一诺千金,老友,如果我这样的识人之明都没有的话,你觉得你我还有对话的必要么?”卢达笑道。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我想你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力量,只管找我就好了。”陈树仁说,“虽然我们的力量微不足道。”
“既然这牢笼总有一天要被打破,那么不如就有你们来做这第一批人吧。”卢达笑道,“也许你们不仅仅是自己打破了牢笼,也可能将雪人一族从困境中带出来,再见!”
随即卢达就凭空在空气中消失了,甚至连空气的波动都没有带起一丝。
“就这么结束了?”
李逸飞带着一脸不可思议问道,即便是在他最狂野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如此的结局。
“怎么,你还指望上演死战到底,大家都体力不支倒地,然后你再人品爆发击倒对手,胜利走出北极的戏码?”陈树仁斜眼看了看李逸飞,说道。
“那个老头一开始不是说什么荣耀,死战到底之类的话么,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李逸飞显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不解地继续问道。
“愚蠢!”陈树仁首先定义了李逸飞的想法,继而说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总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话,虽然会多很多的奇迹,但是你这种蠢人失败的机会绝对比成功高很多,卢达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如果他是一个人,自然可以死战到底,但是他现在是雪人的族长,所作所为都必须要站在雪人一族的立场上来考虑,个人的荣誉和尊严在一个种族的存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教廷对雪人一族在北极的统治虎视眈眈,在这个时候,他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你是一个顾全大局,忍辱负重的人一般。”李逸飞不满地咕哝道,在了解了陈树仁的执法署长生涯之所以结束的原因之后,听到这番话的李逸飞觉得陈树仁多少有些言不符实。
“当然,卢达的宽容也是有着前提的。”陈树仁不顾李逸飞语带讽刺,接着说道,“如果我像你一样被他三招两式就打翻在地,他自然不会放我们过去,与对手平等对话的前提是自己具备足够的实力。”
“那按照你的说法,教廷的人这个时候大举进入北极监狱,反而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当然。”陈树仁颇有些得意地说道,“现在想来,我这漏洞百出的计划的风险真是太大了,如果不是教廷的人给这些囚犯太大的压力,他们也不会听我们的话,同样,如果不是教廷的威胁迫在眉睫,卢达也不会因为需要保存实力而放我们走。”
“如果你真的和卢达拼一场,谁会赢?”
“如果在北极圈以外,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但是在这里,他赢的概率绝对比我高,但是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让你们出去。”陈树仁默然,“只不过代价大一些罢了。”
“我们还要呆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呢?”罗兰显然对于这两人的磨磨蹭蹭颇为不满,说道,“你们难道还没有呆够么?”
“对了,你没有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吧?”李逸飞突然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当然。”陈树仁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从吸血鬼变成人类的方法?”李逸飞问道。
“等回到上海我就告诉你,这方法很复杂也很麻烦,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清楚的。”
“我不怕麻烦。”
罗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眼中的疑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