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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

唐括定哥和那二十多个女人都离开了,那个给西门小宝吃葡萄的女孩最后一个离开了西门小宝的屋子,似乎要对西门小宝说什么,但看到西门小宝旁边的那个丫鬟就只是张了下嘴,带着一副满复杂的表情,向西门小宝笑了笑,离开了,看着那少女释然的样子,心中一丝宽慰。

“大王,要注意身体!”

这清脆的声音让西门小宝把目光投向了刚才跟唐括定哥说话的那个玉红,那玉红端来一碗汤,向西门小宝缓缓走来。玉红面目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灵气;与天上人间那些丰满妩媚的女人大相径庭,也不像唐括那样冷若冰霜,难以琢磨。四目相对,那玉红莞尔一笑,用汤勺把那汤一口口的喂到西门小宝的嘴里,不知是那汤的作用还是玉红的音容笑貌,西门小宝在喝完这碗汤之后,身体没有一开始的时候疼了,眼神中,也有了一些精神。

“我是唐括主人的丫鬟,会弹些曲子,如果不嫌弃,我弹个给大王解闷。”

听到这样的清纯美人要给自己弹琴,西门小宝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连忙点头,说好。

玉红转身出去后不久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副古琴,古人的琴非常讲究,琴长三尺六寸五,公七根弦,只见那琴身上刻了好多字,似乎还有一些印玺,玉红把琴和椅子在西门小宝的对面放好,焚上一炉香,拜了几下,便开始唱了起来。

西门小宝等了那么旧,也不见玉红弹唱,正等朦胧欲睡之际,听到了玉红那悠扬、甚至有些悲切的歌声。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西门小宝毕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知道这是南唐后主李煜亡国之作,只是觉得在深秋时节唱春意阑珊有些奇怪,更何况,这时帝王的诗词,和自己一个老百姓有什么关系?记的一部影片中,在蒋委员长逃离大陆的前夜,蒋孝武就背这个给这首词,那蒋委员长竟然流出了眼泪……

正当西门小宝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到啪的一声,秋风卷着叶子把窗户吹开了,院里梧桐树的叶子背一下子打到我屋子里,几片叶子,打在了玉红的身上,不知道是玉红有心事还是受了那叶子的干扰,那个间字刚刚唱出口,琴弦就断了,西门小宝清楚的听到砰的一声。

玉红忙忙转过身,把窗户重新关上,走到西门小宝的床边,给西门小宝再加些被子。当玉红走到西门小宝面前的时候,西门小宝看着玉红的眼睛,方才让人感觉精灵透气的眼睛,此时竟然眼圈发红,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玉红,怎么了?”

“没什么,一弹这首词,我就会这样。”

“这词是一个皇帝写的,莫非你认识那皇帝?”西门小宝的本意到不是开玩笑,但是确实起到了玩笑的效果,听到西门小宝的话,玉红到真的笑了。

“我怎么能认识近二百年前的人,除非我能穿越时空。”玉红说。

是啊,二百年前的人与你无缘,但你可以给八百多年后的人弹琴,喂他吃东西,给他盖被子,想到这里西门小宝居然笑了,这一笑,才发现自己的疼痛更加厉害,加之方才玉红给的被子,身体竟然冒出了汗来。西门小宝的变化玉红并没有注意到,她拿起琴,看了看,转身出去了,跟西门小宝说去找一根新的琴弦。

西门小宝一会就发现没有那么疼了,自己只不过是昨晚有些过度,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萌发了看看玉红的那个琴的想法,西门小宝对古玩没有什么大的爱好,但是好奇还是有的,他看过一般琴店里的东西,从远处看和这个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这个琴上面有好多字,他蹒跚着勉强站了起来,走到这个琴边,看着这琴上的字都是清一色的像楷书和行书的结合体一般的字,各个都非常清瘦,自己读书时好像临过类似的字帖,但具体是谁的,就想不出来了。

正当西门小宝沉思的时候,窗下一个黑影向屋内探了一下头,然后门悄悄的开了,那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西门小宝的身边,西门小宝也感到了有人进来,猛的一回头,竟然是早上自己放过的那个调皮丫头。

“那人是要你命的!”西门小宝的耳边忽然回想起唐括定哥的话,莫非这丫头是要来杀我,西门小宝想拔腿就跑,奈何腿脚一软,摊在了地上。

“恩公,我只是想给你说一句话,让我给你吃****的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话一说完,那个调皮丫头就从门中跑了出去。

那丫头的话西门小宝听得真切,只是猜不透孙进为什么要害自己,难道王重阳和孙进找来一个大王就是要他们去害死?西门小宝对自己这个大王到底是什么感到更加的扑朔迷离,这个大王当得除了能够被几个人表面上尊敬的像个神以外,得不到任何的实惠,甚至时时刻刻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正当西门小宝胡思乱想之际,玉红拿着一根新的琴弦回来了,看到西门小宝摊在地上就一下慌了神,忙要出去喊人,西门小宝阻止了玉红。

“我只是想看看那琴,一不小心摔倒了,只是浑身上下有些疼,你扶我上床如何?”

玉红知道如果西门小宝摔倒的事情让唐括定哥知道,自己也少不了挨骂,于是回答到:“大王不怪罪玉红,玉红感激不尽。”

西门小宝趁玉红搀扶之际,故意把自己的头搭在了玉红的肩上,感受玉红的发髻游走在自己脸上的感觉。玉红把西门小宝放到床上时,看到西门小宝周身是汗,就要给西门小宝擦一擦,西门小宝没有拒绝,于是玉红就拿出锦帕,给西门小宝褪去衣物,慢慢的擦拭起来。西门小宝能够闻到玉红的体香,这样的美女擦拭着自己的每一块肌肤,那里不免又激动了起来,玉红擦完西门小宝的全身,又把那里擦了一边,看着那东西,脸上不觉泛起红霞。看着玉红脸色的变化,西门小宝难免又有些心潮澎湃,那念头在心中一闪,西门小宝顿时感到浑身无比的疼痛,那里也一下子软了下来。玉红看着西门小宝此时西门小宝的症状,说明他一定是被人下了****,只不过西门小宝的体质比较好而已,目前看来不至于丧命。玉红也注意到了那群女人离去时有一个人的怪异的表情,知道八成唐括定哥的推断是对的,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在危急的时刻保护天上人间的姐妹,也算是个仗义的男人。玉红不知不觉中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为了灭掉****过量的男人的欲望,玉红使用了一个似乎只有他才有的方法。

“小女再给大王吟唱一首新词!”

听到的声音,西门小宝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玉红的那个琴上来,看着玉红正在安装那根新的琴弦。

“好。你那琴上的字是谁的啊,我好像临过,只是此时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可能临过,这个只有皇宫里面才有的!”

听到皇宫两个字,西门小宝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字体叫瘦金体,写出这字的主就是宋徽宗。西门小宝想到新版红楼梦里面鸳鸯的一句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想必这徽宗画画的一定不赖。

“怎么没有,写这字的人鹰画的非常好!”

“外面谣传的事情,你见过吗?”

西门小宝确实没有见过,只好没了话说,玉红的琴弦已经安好了,玉红笑着看了看西门小宝,玉指就在那古琴上飞舞起来,听那琴音与上首满是哀怨不同,这一首颇有铿锵之气。

“年年跃马长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青钱换酒日无何,红烛呼卢宵不寐。”

“易挑锦妇机中字,难得玉人心下事。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

一曲悠扬苍劲,西门小宝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与三个在酒吧里相识的美女的一幕来,自己贪图一时之欢竟然一下子漂泊到数百年前,而此时自己的恶习居然还在,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竟险些因为纵欲丧了性命。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在于没有自己的理想,得过且过,而自己恰恰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山寨大王,而且连这个山寨大王也是山寨的,除了得过且过之外,还多了一条,纵欲无度,醉生梦死!或许,当自己在美女间迸发的那一霎那,自己就已经死了,此时的一切,不过是自己魂魄的幻想,或者,自己就是真的回到了失落千年的王朝,无论如何,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能如此的浪荡下去,想到这里,似乎有一种力量醍醐灌顶,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浑身也没有那么疼了。

西门小宝想起孙进说过,王重阳让自己当大王是要领导河南的土匪草寇,不知道自己这个土匪大王在社会上到底有多大的地位,这个土匪大王到底能够领导些什么,王重阳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和谋划。既然刚才那个对人无比傲慢的唐括定哥都称呼自己大王了,想必这个大王的地位还可以,于是西门小宝想在乖巧的玉红的身上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信息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西门小宝用平和的口气问着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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