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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6.品茶

陆雪仁没想到陆元盛会生出如此之想:他要亲自去省城跑一趟。

上得楼来,神情依旧亢奋的陆元盛朝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一坐,一边心思百挂地看着颠儿颠儿的陆雪仁忙活着去沏茶,一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楼上房间的设施。他已记不清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想来想去怎么着也有七八年了吧?七八年呐,两家没吵过没闹过没用污言秽语投掷过,甚至见了面还家长里短地谈天说地哩,却势若水火形同冰炭居然没有任何走动,这当然不是“亲戚远来香,街坊高打墙”的缘故,而是心生了隔膜的原因。这隔膜因此成了痰盂,一有闹心的事便朝那里吐,解不开的纠结便往那里啐,屁股一转的来来去去,自然而然就被那层几近透明的“膜”障碍、拦阻了。

一切虽有陌生感,却都还是老样子。就像一座停摆了的钟分分秒秒指的仍是那串数字,就像青青黄黄的田野青青黄黄的仍是春兰秋菊的色泽。只是屋子里收拾得那叫干净,虽说仅有的几件家具与自家成套的家具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一眼便可看出是岁月东拼西凑的结果,却都光可鉴人,擦拭得明光锃亮。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实料,简直可以用笨重来形容:双开门的大立柜是柳木的,半边门的五斗橱是榆木的,连面前的这张八仙桌(有点儿酷似麻将桌,但比麻将桌大)都是面厚腿粗的枣木的。颜色也各不相同:五斗橱是深红色的,大立柜是褚黄色的,而悄立墙角一隅的两只书架却是白色的,方桌呢,则是泛出了微红的紫黄色。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屁股下的这把雕花靠背大木椅了,根本没有任何纹理能让你看出是哪种木料制成的,黑乎乎、油亮亮如生铁般沉重。陆元盛几次刻意扭动屁股、着力将身体后仰,这把椅子竟像生了根似的纹丝未动。看来,古色古香的太师椅是有历史的,也是大有来头的,没准儿还是东陆家过去族长的专用之物——属于文物一级也未可知哩。除了这把椅子可圈可点可令人羡慕之外,其余大部分家具一望便知是不同年代的添置,讲究实用耐用是其唯一的特点,剩下的(如书架和写字台旁可以转动的真皮老板椅),便是他在县城的儿子更换家具时淘汰下来的,却被陆雪仁及时收容了。杂虽杂矣,却都承载着历史,蕴涵着各自的来历,大概这也是主人不能舍弃的原因吧!

什么样的年代造就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年纪就会衍生出什么样的审美情趣哇!

其实,当年陆雪仁下决心盖起了这幢小楼并不是要供自己享受,而是为儿子备下的,可儿子结了婚却在县城安家了;六年后,陆元盛也盖起了一幢规模近似的小楼,也是为儿子准备的,岂料儿子后来也把家安在了省城。相同之处是,他们都是在任上完成了这一壮举,都有许多人来添砖加瓦,祝贺乔迁之喜的爆竹由此炸响了人们的猜测,直怀疑小楼是权结的果实、贪腐的产物。只不过一前一后的崛起带给他们的是不同的心境罢了。陆雪仁家小楼立起之时,陆元盛只是邻乡一个有待提拔的副科级小干事,而陆雪仁却是吐口唾沫便成钉的书记,老房子立马矮了新楼一大截,小干事的心境也立马矮了对方一大截,车来车往的人流淌出的笑声欢语让他的心里酸溜溜的,望着春风得意、眉眼绽花的陆雪仁心里就起火,恨不得半夜起来戽瓢骚尿泼到刺目的楼墙上;几年后,陆元盛家小楼立起之时,陆雪仁已告老还乡成了含饴弄孙的平头百姓了,而陆元盛却成了乡里一把手,人不比对方矮,楼房盖的自然也不能比对方矮,在任上不在任上的心气自然也不尽相同,所以,他家的小楼就高出了对方那么一小点,人来人往溅起的笑声欢语自然就更加澎湃、生动。想必那些日子陆雪仁的心里也是酸楚楚的吧(陆元盛后来反思说,这高出一小点的楼房可是犯了农村相邻人家的大忌哇)?否则,为什么连身影都看不见了呢?细想一想,两人之间的“膜”,大概就是从那时长出的。这“膜”既是人性里最为隐秘的部分,又是人际关系中最为深刻的说明,普通得就像两个家庭的家具:陆雪仁的家具几乎都是从老房子里搬上来的,而陆元盛的家具却是从家具店里成套购置的,代表的是即将跨进二十一世纪的风采。心气儿不同,心劲儿也就不同,这当然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原因。

陆雪仁端着翘翘的紫砂壶走来,笑盈盈地说:“坐惯了办公室的人都以喝茶为乐事,你大概也不会例外吧?尝尝看,可知它的出处?”说罢,高托底,侧斜壶,一道亮晶晶的液体便带着滚烫的气息从壶嘴里泻进了茶杯。茶杯洁白,几近透明;茶汤碧绿,清洌莹润。“哗哗”的水声溅出的幽幽清香立即蔓延开来,“嗖嗖”的直往鼻孔里蹿。陆元盛忍不住啜了一小口,立觉齿颊生香,甘洌之气浸入心田。他虽也珍藏着一两听好茶,偶尔也品咂几口,可与此相比,还是觉得差了点成色。自提前享受退休待遇后,他舌尖上的味蕾差不多已经忘记品尝极品茶的各种妙处了。

“好茶!”他由衷地赞美。

“出处呢?”

陆雪仁问。笑微微的眼神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这意味虽说以考问的形式出现,却生出了无形的疏浚,拉近了那种只可意会的心理距离。

“六安瓜片吧?”陆元盛的脑海里电光石火般地闪了一下,仍然不能十分肯定地说,“香气清高倒是有点相像,滋味嘛也有些回甜,只是入口似乎醇厚了些,多了一些清嫩的气息,茶汤也没有如此的晶莹、澄澈。可不可以看看茶叶?”

陆雪仁颔首:“那就揭开壶盖招一眼吧!”

陆元盛伸手掀起壶盖:半壶茶汤里,一簇簇不带茎梗的叶片已经光润润地洇开了,沉沉浮浮地挤在一起,正在战栗着释放汁液,每一簇新绿都还原成了瓜子的形状。

“六安瓜片!”

这一看陆元盛就毋庸置疑了。有些茶凭印象喝一口就能说出名字;有些茶却需要看看茶叶才能说出产地。茶叶洇开时在壶里的姿态都是不同的,虽说有的差别明显,有的差别微乎其微,但对于喝茶的人,却往往能够一目了然。只是静静地相互堆叠向上的茶叶不是那种肥厚的叶片,而是清一色窄小细嫩的芽尖。

“此瓜片与常见的大路货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属生长部分而不是长成部分。”陆雪仁又往紫砂壶里续了些开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兴致勃勃地说,“小时候我听过这样的传说,说是向皇上进贡的瓜片都是太阳初出之际、露珠未干之时采撷的,而且采茶人都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不用手摘,是用唇采,采撷的都是茶树正枝上的芽尖,这些芽尖都是云缠雾绕的高山饱吸日精月华、天云地岚的茶树上长出来的,其间的不易和弥足珍贵,由此可略见一斑了。传说虽是传说,但友人捎来的这包茶确实是他的茶农亲戚在露珠未干之时采撷的,而且也确实都是芽尖呐!”

陆元盛听罢又啜饮了一小口,咂摸了咂摸说:“怪道如此可口哩,还有如此昂贵的情意哩。难得!难得!就这么喝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陆雪仁笑道:“可惜什么?一个人独享有什么滋味?与人分享,才能品出无穷的妙处哩!再说了,茶这东西,当年是茶,隔年就成了草。茶袋儿一开封,就难免走气,时间一长,再好的茶也要变味,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去,新茶又要上市,如果不嫌弃是喝剩下的话,我倒想请你帮帮忙,一同消灭它哩!咋样,待会儿包一半带回去?”

陆元盛连忙推辞:“那可不行。喝了咋还带?要喝,我还是过来喝吧。不过,我那里也有一听黄山毛尖哩,竹筒密封的,什么时候也请你过去小啜一番如何?”

陆雪仁也不推托:“好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交叉品尝,互通有无哇。就这样说定了,可别反悔哟!”

陆元盛的反诘略带点儿挑衅的意味:“要不要拉钩?”说罢,竟伸出了一只小手指,挑战似的竖在了紫砂壶之上。陆雪仁一怔,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当下,也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小手指,将陆元盛的小手指勾了起来。两人一较劲,就那么抖了几抖,抖得一串开怀大笑止不住地蹦了出来,“哈哈哈”“嗬嗬嗬”的,撞得岁月倒转、时光回流。笑声中,两位年逾花甲的老人竟像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了三花脸的淘气包,玩撒尿和泥追着撵着打着的光屁股小子。

说茶,实在只是个引子;品茶,却为了品出心声。正所谓:“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泡开的茶叶一旦泡开了心声,细品慢酌便就犹对春风了。

陆元盛就在这时心血来潮突然提出要亲自去省城跑一趟。

陆元盛字斟句酌地说:“我琢磨吧,曹所长既然交了底,对你我表示了信任,能兜的要扛的我们都应该统统兜起来扛起来不是?可现在连大七子都知道尚智出了事不知了去向,连刚刚踏进家门的孔媛媛都闻讯急急风般立即返回了省城,刚刚向我们交代的‘底’就不能称其为底了,也失去了顺藤摸瓜、密切监视的必要了,风言风语引发的汹汹嚷嚷带来的难以测知的变数不能不让人担忧呐!媛媛为什么要返城?这之间会不会另有隐情?没准儿媛媛还真的知道尚智的下落哩。倘若就这样禀明曹所长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过于草率了?万一南辕北辙省城公安因此去找媛媛,采取了什么断然措施,一个女孩儿家,今后恐怕就难以在那里立足了。所以,为保险起见,妥当考虑,我想,事不宜迟,明儿一早我应该去省城跑一趟!”

陆雪仁大概从大七子那里已经得到孔媛媛返城的消息,可能也正在颇费心思地考虑着应对之策哩,所以对他的决定虽感到意外却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妥。“跑一趟很有必要。既然接下这个差,就得负下这个责。问题是,去了你怎么办?像特务似的跟踪?或者开诚布公地与她明说?她要是不配合、不和你说实话呢?”

陆元盛不假思索地说:“这些我都想到了。我琢磨吧,媛媛还是能通情达理的,总不会瞪着眼睛说瞎话吧?再说,去了,总比待在家里坐立不安的干熬干等强吧?去了,可能就有线索了,有些不明不白的事情或许就能闹明白了,解决的办法随之就有了。反正我住儿子家,既随意又方便!”

陆雪仁点点头,象征性地呷了一口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媛媛虽说是回了省城,回没回打工地却在两可之间,倘若找不到她,线索不就断了?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就两眼一抹黑了?”

“这你放心!”陆元盛胸有成竹,“我见过她那个董事长,手里还有他的名片哩。媛媛不好找,那个董事长好找!找到了他,也就等于找到了媛媛。不管媛媛去了何处,那个董事长不会没有一点儿线索!”

话一出口,他才醒悟道破了一个不可触及的秘密:孔媛媛与那个董事长的暧昧关系。村人们怀疑孔媛媛风风光光的平步青云来路不正,却不知道那些风风光光的平步青云来自姓胡的董事长。孔媛媛屡屡坐着大奔张扬归来,孔家小楼轻而易举的崛起,岂不都因了这句话的贸然出口而印证了人们的猜测?老奸巨猾的陆雪仁焉能不察觉?不立马恍然大悟?

岂料陆雪仁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随口问了句:“是那个长得敦敦实实、大约五十来岁样子的胡克飞胡董事长吧?”

陆元盛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耶,你也见过他?”

陆雪仁摇摇头:“是尚智来信告诉我的。他说,刚到省城那天,那个姓胡的董事长还为他接过风洗过尘呢!”

“哦?”

陆元盛缄默了,刚刚产生的好心情又好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被骤然飞来的黄蜂猛蜇了一口,酸楚楚、痛丝丝、热辣辣的。这世界就这么******复杂不讲道理,西陆家的陆尚智心里有话偏偏喜欢与东陆家的陆雪仁磨叨,东陆家的大七子偏偏心甘情愿倚在西陆家的陆尚能帐前听令;东陆家的大七子本就是惹祸的精,进班房的料,但屡屡捅出娄子的大七子就是顿得住自己的脚步进不去,不争气的大七子偏偏在这方面为东陆家争气;西陆家的陆尚智虽然出类拔萃引人注目,但引人注目的出类拔萃却是如此地脆弱易污、易碎、易折,一经风见雨花落叶残他就不是他了,争气的陆尚智偏偏不能为西陆家争气。陆尚智视陆雪仁为贴心长辈当然不仅仅因为说得来谈得拢志趣相投,却全然把血脉更近、对他更为关心的二伯当作了聋子的耳朵——摆设,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一口茶恰到好处地抿进了嘴里,在舌尖上停留了好久,好像在品咂其中甘醇的滋味,实则呢,是在品抿自己苦涩的自尊。

两人接着又说到了帅开文的松树山养殖场以及他与陆尚能之间已经益发明显、难以调和的矛盾,是陆雪仁首先提及的。陆元盛说,这也是他心里久结的一个疙瘩。陆尚能的引而不发令他着实担忧哇。不怕折腾、喜欢斗心力比狠劲的陆尚能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动静,只怕貌似不在乎实则很在乎的他是另有打算哩!所以,他想找他谈谈,逼他打开心扉,主动戳戳他的痛处,也好心里有底,避免发作时冷不丁的让大家都措手不及。陆雪仁说,谈谈可以,像尚能这样什么话都放在嘴里嚼三嚼的人谈什么不谈什么一定要点到为止。他相信存在的力量,相互制约的力量。“种种迹象表明,我们不去找他恐怕他也要来找我们了!”陆雪仁话语里的讳莫如深透露的是洞若观火、事事在心的老辣。

这话无端地使陆元盛想到诡谲怪异的白鼬:白鼬想跟踪谁就跟踪谁,人跟踪白鼬却隔山隔水天苍苍野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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