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昏黄微罩平静的湖面,橙黄倾洒那衣袂飘扬的白色一身,夕阳下朦朦胧胧,缥缈如蝉纱。白色的身影如遗世独立,孑然冷傲。司徒云清,浪荡放肆,如孤傲的苍鹰,以他独特的锐利游走俗世,旁观世态炎凉。
“他很难让人看透。”耳畔忽传来一语,倏玉慢慢转头,原来是夙清影,她先是一惊后也淡然。
“传闻司徒公子对女子不假吝啬,姑娘怎么又在他身侧?”夙清影见如黛的秀眉一拢,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唐突,莞尔一笑,“在下似乎‘交浅言深’,让姑娘为难了。”
倏玉见夙清影如此说,见他落落大方,意识到自己神情太紧绷了,人家是行走江湖之人察言观色不在话下,情绪收放也自如,“夙公子客气了,而是我也不知道回答夙公子的话。”倏玉倩然一笑。
她的神情淡淡闲闲,夙清影见她没有深谈之意,也不多说。静静地注视她绰约的身姿,掠过她的身影看船头,晚霞染红了天边。
司徒云清邪魅,她娴雅,一刚一柔,一对碧玉佳偶。夙清影为自己的心思惊异,看着他们有种说不出的艳羡。
很久之后,倏玉也发出一声感慨,她放弃自己的观察,感慨一句,“他确实让人难以看透。”
司徒云清从来不救女人,眉头一皱也不皱地让那些女人死在他眼前。可自己的命却是他救的,在船上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救她,他却说,“好玩。”倏玉真是看不透他。
码头上早就有等待的马车,香车宝马,琳琅满目。一边护卫的人马也不少,拥挤的人伸长脖子,踮起脚尖看着船上缓缓而下的人马。
倏玉看着拥挤的人潮有些踌躇,一顶带纱的斗笠落在她的怀中,她抬头看人,是司徒云清。
“我可不想丢脸。”司徒云清率先走了下去。
倏玉本想感激的心里马上窜上一阵厌恶,原来是她那头白发碍眼,还以为坏心肠的恶魔有恻隐之心。倏玉戴上斗笠,跟在司徒云清身后。
“姑娘能与云萼一起坐?”绿云萼半路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