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嚓,吱嚓”
牛车拖着大车牧草在大路上缓慢前行着。逐流躺在草堆上嘴里咬了根野草哼哼叽叽的哼着莫名的曲子,大车左摇右摆,真的好舒服。
“哎!”
天空几丝浮云飘过,逐流低低叹了口气。似乎哪里不对啊,难道是……自己就是觉得打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了,撕开研究了下啊。
“以后,再也不拿别人的东西了!”,想起昨天失神的刹那,他仍心有余悸。时间在那刹真的静止了,逐流亲眼见到一片叶子停在空中再无所动,他觉出有东西突然靠近了却无法移动分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的身体,那种无所掌控,任人宰割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这片大陆隐伏的强大存在不可小觑啊。”逐流感慨。“谢了”,摸摸毫无所动的月光轮,逐流安静的闭上了眼。昨日若非它解除禁锢,今天自己可能便无法奔赴麦城了。是的,他要去麦城,听闻麦城的卖烧与渔城的湘鱼齐名,“千里麦海”更是大陆一大奇观。有吃有玩,自然去得!
饿肚子的日子真是教人难以忍受。过了仿佛千年那么久,牛车终于停了下来。
“兀那小子,麦城到了!”,赶车的老农大声喊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逐流,今天运气不错,外出打草碰到了这个问路的小子,挣了两个小钱,又可以打二两小酒喝喝了。
“哦,谢了老头!”揉揉眼,逐流翻身下了牛车大步向远处的城门赶去,好饿。
望着逐流远去的身影,老农拍拍口袋朗声一笑将鞭子甩了个空花,“走咯,老伙计!”。牛车打了个弯,向城外的村庄缓缓赶去。
“请问,好来屋在哪”,买了两个大饼啃着,逐流拦住个路人含糊的问道。
“哦,你说的是那家‘好吃你就再来哦’的卖烧店么?”
蒽蒽,逐流连忙点头。果然,大陆人都知道。经过指点,逐流很容易就找到了目的地。这店不小,可人也太……太多了吧。将大饼全塞到口中,逐流抹抹嘴有些呆然的望着眼前排到街尾的长队,要不,换一家好了,夕阳西斜了。
“嗨,客官,里面请!”一个青衫青年端着几个盘子从卖堂经过,顺便招呼逐流到。
“蒽”,嗅着香味,逐流不由走进店中,里面人更多。无尽的等待,逐流有些不耐了,四下看看,他直往后园行去。看来,得自己动手。
幸福啊。
当店中的人发现逐流时,百多人的卖烧已经进了它的腹中。见众人望着自己,逐流忙将钱掏了出来放到众人眼前,“我没偷!”逐流理直气壮的说道。一伸手,端了盘卖烧继续吃,才半饱。
解释已经多余。
当等待的众人一起看着逐流将第七百份卖烧吃得干干净净后,便都心情压抑的离开了。这饭桶,纯粹的蹭饭机器,都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把它养大的。不理众人,逐流笑眯眯的借了个口袋将眼前的钱币全收了进去,半个铜板也不留。今天真是好运,不但免费吃了个饱,还赌到了这么多的钱,嘿嘿,半个月的伙食有着落了,以后是不是要赌遍天下呢,可以考虑!拍拍肚皮,逐流扛着钱袋扬长而去,有钱了,咱也住店去。
……
愿望落空,经过几天的游荡,逐流赌到了三个月的“饭票”,却再也找不到赌食对象了,无法,他只得节食。渐渐的,食量似乎变小了。
风轻云淡,梦柯河边,逐流和今卖郎在掉虾,今麦郎是好来屋青衫侍者的称呼。
“哈哈,我又吊到一条”,今麦郎一提杆一尾红色大弓虾便又被扯了上来。逐流屑然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又吊到一尾么,也不过才第二十六尾而已。望望自己清澈见底的桶,逐流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困!
“啊,来了!”
逐流猛然睁眼狠狠一扯,一只虾米飞了上来。咦,怎么只剩下半个身子了?仔细看时,另外一半还在水中呢。
“切,不就是只虾米么!”今麦郎不屑的说道。“扑通”,它的桶突然被扔到了河中。
“不是我干的!”逐流立刻摊开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扑通”,它的桶也被仍到河中去了。
“啊,我的虾米”。见鬼了,逐流揉揉眼,桶自己飞的。
“哈哈哈”,空气一阵幻动,一个黑影竟从空气中现出身形,两人吓了一跳。“今麦郎,还我钱来!”,只见那黑影幻成了一个黑衣青年,他晃着把匕首恶狠狠的对今麦郎大声喝道。
“贼子!你还活着!”,今麦郎惊喜的喊道,他似与眼前的黑衣人极熟,。
“废话,我死了,你还能活着么!”黑衣人不满道。“不好!”,他突然反身要逃。
刷!今麦郎早丢了鱼竿,身形一晃便到了黑衣人身侧探手便向其腰腹袭去。黑衣人滑脱开去,一块玉佩却到了今麦郎手中。“呵呵,妙手空空,跟你学的,用得不错吧!”今麦郎得意的说道。
“拿去拿去,送你了,小气!”黑衣人不烦的道。
“切,本来就是我的,你都借几年了,现在物归原主!”,今麦郎撇撇嘴不屑的道。
月上高楼。
已是深夜,小店早已提前打烊,逐流三人弄了些酒菜躲到楼阁上的雅间正自逍遥快活。喜捉弄人的黑衣“贼子”原来是今麦郎的好友,名叫白月光,他还有个响亮的名号——盗圣!
“蛮牛(贼子给逐流封的外号)兄,哥哥对你的孤陋寡闻深表汗颜,来,干一杯……”,白月光含糊的说道。逐流摇摇昏昏的头,再灌一杯,他的酒量比起饭量,差太多了。
“来,今麦郎,别装了,干。”
逐流摇摇趴在桌上的今麦郎,大声道。
“贼哥牛哥,饶了小弟吧!”今麦郎痛苦的道。他叫南楼,逃出来的,外号风月剑侠,自封的!
“不行,必须喝……”,白月光给两人满上。两人杯中酒未喝尽,还是醉趴倒在桌上了。
“哎,真没用!”望望两人,白月光痴傻的笑笑,头一歪与椅子一起睡躺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