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打人啦!”多目鬼王吓得大叫大喊,他在地府吃过飘然子的亏,打出个小脑袋。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见飘然子飞身抬脚,吓得猛跑,边喊边叫:“楚飘然行凶了!”
飘然子一脚踢空,怒道:“你说我拍马屁,我就拍你马屁,你倒是跑什么!”
彭大闻声,回身喝道:“楚飘然,你这是做什么?也敢打状元不成?”
“呵呵呵,彭先生,我与秦状元开开玩笑。他说我怕紫薇大帝马屁,我也要拍拍他的马屁。”飘然子见多目鬼王逃得狼狈,不由好笑。
“哼!楚飘然,你也休要猖狂。今日为何不向着三进士说话?”贾儒道问道。
“哦?我为他们说什么?紫薇大帝不喝敬酒,你还要他喝罚酒,如此挤兑他,要我说什么?”
“你······”
“楚飘然,秦状元他们,请紫薇大帝饮酒,无非因他主持宴会,请他喝杯水酒,谁想这个帝君,一点面子也不给,气量狭小。”彭大摇头道。
“他气量狭小,你们也未必大!”飘然子接着酒劲,向彭大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紫薇大帝被你们气走,也就算了,贾儒道,你偏偏还要拦阻,岂不是欺人太甚?”
“楚飘然,你这进士,胳膊肘往外拐,算什么东西!”贾儒道恨恨说道。
“他不是东西。”话音如同晴天霹雳,贾儒道回身,见一个黑铁塔立在身前,抬头往脸上看,原来是莽撞。
“看,这位莽撞贤士都说了,楚飘然不是东西!”贾儒道见有人替他说话,好不高兴。冯迎子素知莽撞与飘然子关系好,也看出莽撞不怀好意,刚要过来劝阻,但已经晚了。
“他不是东西,你是东西!”莽撞一探胳臂,抓住了贾儒道,双臂往空中一举:“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要作甚!”贾儒道身子在莽撞头顶,划拉这双臂喊道:“你快把我放下!”
“俺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莽撞大喝一声,双手一抛,将贾儒道抛向空中。
“啊!”飘然子、彭大、冯迎子都大惊失色。
“俺要看看他是什么东西!落地上就知道了。”莽撞拍拍手道。
“快去接住他!”彭大见贾儒道从空中落下,急忙冲群贤喊道。
贾儒道虽是地仙出身,但被莽撞骤然抛起,来不得凝神聚气,身子直直落下。事出仓促,这群进士望着空中的黑点,渐渐变大,慌忙四下奔跑。他们虽然都是习文出身,多少与会写仙术,要去接住这个落难进士。
突然,从墙边梧桐树下跃起一人,直直飞上天去,一把抓住贾儒道身子,往怀中一览,又轻轻落地。
“好!”不仅众进士、彭大喊好,就连莽撞也附和喊道。
“你这人,怎么浑身湿漉漉?”飞快接住贾儒道之人,正是无畏子,他将贾探花放在地上,湿了一片衣衫,沾满酒气、菜肴味。
“多谢吴贤士。”贾儒道慌忙道谢。“嘿嘿,我这身子从酒席上滚过。”
“莽撞!你竟敢对贾探花无礼,该当何罪!”彭大厉声道。
“你这总管也看见了,是他骂人在先,他说楚飘然不是东西,那她就是东西了。俺就想把他摔成东西!”莽撞晃动着大脑袋,全然不惧彭大。
“彭总管,我这兄弟莽撞,请不要同他计较。”无畏子过来道。“看在我救下贾进士份上,宽恕他吧。”
“莽撞,下不为例!”彭大见方才有惊无险,只好作罢:“众进士、众贤士都听着,以后一定要互相敬重,谁有话尽可辩论。要是在打架、斗殴、无故伤人······我禀报玉帝,革除贤士、进士称号,贬下凡尘,永不录用!”
“是!知道了!”众人答道。
“要有人骂人呢?”莽撞不服,喊道。
“禀报本总管,我严惩不贷!”彭大道。又冲众进士道:“你们都先回去,听后陛下安排职位。”
众进士散开。此时招贤馆前,聚拢无数贤士,望着三鼎甲纷纷议论。他们见众进士近前,找熟人打听、询问。
“秦状元嘴巴怎么肿了?”
“被紫薇大帝打的。”某进士低声答道。
“冯迎子怎么成了乌眼青?”
“被紫薇大帝打的。”某进士低声道。
“贾儒道浑身脏兮兮,嘿,后面还沾着酒菜。”
“被紫薇大帝打到桌上了。”又一进士道。
群贤簇拥众进士,往招贤馆里走,向进士们打听事情经过。彭大唤住多目鬼王等前三名进士,请他们到议事厅叙话。
无畏子、莽撞、无量鬼王、赤虎鬼王簇拥着飘然子,问长问短。飘然子酒也清醒了,先责备莽撞,太意气用事。
莽撞不以为然:“这三个进士,俺看哪个都不顺眼!”
“不顺眼也不能动手伤人。”飘然子说到这里,猛想起刚才踢多目鬼王,心中自责:看来以后酒要少吃。
彭大将三鼎甲召到议事厅,天医星君也到了,诊治伤势。贾儒道没有伤痕,只是受了两番惊吓;多目鬼王、冯迎子无大碍,天医星君送了些仙丹妙药,让他们安养两日,就可痊愈,然后告辞。
“三位进士,初到天庭为官,还要多多费心。”彭大道。
“国师,我等三人,做天庭监察官,这差事,恐怕费力不讨好,还要得罪人啊。”多目鬼王道。
“谁说不是!”贾儒道感叹道。“这些天宫仙官,平时懒散惯了,我们位卑职低,谁也得罪不起。”
“三位,别灰心丧气。”彭大道。“这监察御史,就是得罪人的职务。不过,你们监察百官,可以直接向玉帝报告,谁敢不尊?”
“主管,我们以后还要请你提携!”冯迎子道。
“我也是初到天宫,这个国师,有名无权,提携二字,实不敢当。”彭大谦虚道。
“那就请国师指点迷途,给我们出出主意,也是受益匪浅。”冯迎子道。
“三位,我看咱们算互相扶持吧。”彭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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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鼎甲养伤,但是静不下心来。文场天考一天前,多目鬼王与众贤打赌,而今他赢了,当上了状元,那些溜须拍马之徒,立下过赌约的,纷纷加入精忠会。三鼎甲没事时,议论这监察官如何当。
飘然子与莽撞、无畏子切磋功夫。彭大先生去天曹殿,问问剩下的三十三位进士,都要发配到哪里为仙官。
“彭先生,我们已经把各宫殿的空缺职位,禀明陛下,请他定夺。”值年神李丙正在整理天曹殿的档案,明日递交玉帝。
彭大又找到天巧星君,问天庭监察殿之事,动工修建没有?
“早朝我问过值殿官,陛下说了,将当年的齐天大圣府,收拾收拾,该做监察殿。省去再修建的麻烦。”天巧星君道。
“这也好!这也好,”彭大点头道。“等后天早朝之后,三进士就到齐天大圣府,走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