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刘大棍开着他的奥迪A6来到联谊医院，沈星空在医院大门口上了车，刘大棍随手扔给他一个挺大的购物袋子。
“这什么？”沈星空在车里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双皮鞋。
“我来的时候，半路看到有商场打折，就给你买了双鞋。”刘大棍调转车头，向超人何的夜总会方向驶去。
沈星空没说什么，把鞋穿在脚上，别说，大小正好。冷不丁，又在鞋里发现一张收据，这双鞋居然八千多块，这哪是什么商场里打折的。
“大棍，这次就算了啊，以后别搞这套了，让大明他们知道不好，明白不？”沈星空坦然接受刘大棍的礼物，顺便提醒他。
“嘿嘿，我明白。”刘大棍憨憨一笑。
两个人一路来到了超人何的夜总会，这时还不到下午两点，夜总会没开业呢！听说沈星空来了，超人何屁滚尿流跑出来迎接，他和刘大棍见面后，互相嘻嘻哈哈打闹一番，说几句黄段子。
反正夜总会里没有外人，三个人在吧台前坐下来，超人何一个响指，有服务员递来三杯冰啤给他们解渴。
“老板，大淫棍他不是已经搞定了吗？还有什么事啊？”超人何坏笑着问沈星空。
“去去去，少他妈在老板面前臭我。”刘大棍抬脚就要踹。
“行了，你们两个别狗咬狗了。”沈星空没功夫陪他们玩起来没完，转头望向超人何，“我听说你这里以前有个收款员，长得挺漂亮，和大棍有过一腿。”
“什么？”超人何闻言愣住了，又看看刘大棍，当场就急了，“大淫棍你他妈不地道啊，什么时候勾我这里收款员了，你给我说清楚。”
“滚蛋，都两年多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他妈认识你老大贵姓。”刘大棍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灌了半杯冰啤。
“哦……两年多前啊？哎，那你说的是谁啊？嘿嘿，快说说，怎么还有这事呢？”超人何转怒为笑，就爱听刘大棍的笑话。
刘大棍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当初的事又对超人何说了一遍。超人何一边听一边笑，刘大棍讲完以后，他笑得要直不起腰了，啤酒喷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大棍哥啊，我他妈服你了，哈哈！”
“老板，你看，有他这样的吗？”刘大棍火了，知道超人何在嘲笑他。
“别笑了，说正事。”沈星空也看不过眼，人家刘大棍那好歹也叫爱情，“超人何，当初那个收款员你还有印象吗？”
“哈哈……啊？印象啊？呵呵……哈哈，我想想啊……两年多前……哦，知道了知道了，是叫小菲的吧？不对，叫璐璐，是璐璐对不对？”超人何总算想起来了。
刘大棍黑着脸点点头，当初他那个相好的确实叫璐璐。
“好，眼光不错啊！”超人何不笑了，向刘大棍竖起大拇指，“大棍哥，我服你了，你确实有品味，那个璐璐是女大学生，看着可清纯了。不过呢，嘿嘿，上了床……哎呀，太有劲了，让你********啊！”超人何眯起眼睛，好像还在回味。
“你他妈……”刘大棍受不了了，从吧台椅上跳下来要打超人何。
“哎哎，别动手啊，别动手。老板在这儿呢，大棍，我不骗你，我也搞过她几回，那婊子就是他妈****。”超人何连连摆手，他可不敢和刘大棍单挑，刘大棍身体很壮个子也高，而他早就被酒色淘空了。
“哼！”刘大棍这才放他一马，又坐下来，只顾喝酒再不搭理他了。
“超人何，那个……璐璐，你现在还能联系上她吗？”沈星空无视他们之间的烂事，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不知道啊，我也很久没联系她了，我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电话。”超人何顿时显得很为难。
“那行，你去找吧，我在这里等。”沈星空端起冰啤杯，慢慢地喝起来。
超人何抻个懒腰，站起来走到一边，拿起电话狂打。听他打电话能让人崩溃，刘大棍和沈星空都半掩自己的脸，免得被别人认识来，和超人何这种人认识，就是人生的耻辱。
“喂……是璐璐吗？哦不是啊，嘿嘿你是小灵？不是啊？MARY？你是MARY对不对？哦，MARY是外国妞，那你是谁来着……靠，老子就是记不住了，又怎么样？你知道老子一天要玩多少个女人吗？你他妈不是璐璐还废话什么，想死一边死去。”
类似于这种电话，超人何起码打了十个，他电话里的小妞太多，根本记不住谁是谁，只能挨个尝试。
打到十几个以后，电话终于打对了。
“啊？你是璐璐？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璐璐嘛，我一下子就打对了。哎，璐璐，何哥今天无聊了，要不，你来陪何哥喝两杯？行，行……何哥等你，你来吧！”放下电话，超人何牛气十足望向沈星空和刘大棍，而他得到的只是两根竖起来的中指。
超人何也知道自己很糗，干笑着又走过来，坐在沈星空另一边，又要了三杯冰啤，和沈星空刘大棍一起喝酒侃大山，顺便等璐璐过来。
以前沈星空刚认识这些人的时候，说实话，很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也不喜欢和他们聊天。但时间一长，沈星空发现这些人身上也有优点，比如超人何比较幽默搞笑，刘大棍就属于闷骚型的，而且和他们聊天不需要考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十分痛快。
人在这个社会上压抑久了，都需要痛快痛快，不然容易精神分裂。
一杯冰啤喝光了，两杯冰啤喝光了……转眼间，他们喝了七八杯下肚，沈星空不小心喝醉了。但他神智还没有迷糊，暗怪自己怎么能喝醉呢，一会儿璐璐来了，他还有正事要办，抚着额头把酒杯推开。
“不能喝了，我……嗝，我有事……”
“老板，再喝一杯，来来来，我买单你怕什么？哈哈，再来再来啊！”超人何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沈星空倒酒。
“姓何的，你差不多就行了，老板酒量不好。”刘大棍比超人何稳重一点，知道办正事重要，没事的话，爱怎么玩都行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有一些提前来玩的客人已经进入夜总会，大厅里也放起音乐，灯光效果全开，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没有人注意到吧台前的三个男人。
有几个常在夜总会里玩的小混混，看到超人何，都要恭恭敬敬上前打招呼，超人何根本不鸟他们，一个劲跟沈星空劝酒。
“老板，你……你再喝一杯，喝醉了怕什么，兄弟给你找人，嘿嘿，未成年的喜欢吗？嘿嘿嘿，包你爽就是啦！”
“超人，咳，超人何，喝酒……咳咳，归喝酒，我告诉你啊，你在这里做夜总会……你以前就是个看场子的……我掏钱，掏钱把夜总会买下来……嗝，给你经营，你给我老实点。养小姐……我不管，但是，但是未成年你不许动……听没听到，再有下一次，被我发现，你死定了。”沈星空脸色酡红，还不忘警告超人何做生意的底线。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老板你把这杯喝了，我立马把未成年全他妈赶走。”超人何向沈星空端起酒杯。
“好……”沈星空为了保护未成年，又干了一大杯冰啤。
“哎哎哎哎，她来了！”刘大棍突然趴在吧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招呼沈星空和超人何两个人注意。
“什么？”
超人何也有些醉意，和沈星空一起转头向旁边望去，看到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站在离他们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包包。
这个女人打扮得很干净，或者如超人何所说，比较清纯，很多男人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她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腰上束着裙带，脚上是一双简单的女士凉鞋，头发乌黑披肩，有点女大学生的意思。
她就是传说中的璐璐，在A市一所三流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来夜总会里做收款员。夜总会是个大染缸，在这里工作，你能纯洁一天，两天，三天，但总有纯洁不下去的那天，所有金鱼的结果都是变成木鱼。
天天看到身边一起的姐妹穿金戴银，坐着大老板开的豪华汽车，出入风光无比，哪个女孩子能忍住内心的物质欲望。就这样，璐璐终于也堕落了，一开始她还告诉自己，只一次，只一次就好，可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一旦开始就收不了手了。
“哈，璐璐……”超人何眼睛放光，一指璐璐，然后从吧台椅上跳下来，冲过去拉住人家的手，硬扯到自己的怀里。
“何哥，你今天怎么想着找人家呢？”璐璐在超人何怀里扭来扭去。
“我想你了嘛！嘿嘿，璐璐还是那么漂亮，皮肤还是那么滑啊……”超人何在璐璐身上乱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