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晨诺,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市中,自打父母生下我以后,他们都因为各种离奇的巧合离开了我,我家世代子孙都是驱灵人,就因为这个,我被村里人处处排挤。所有人都说我阴气太重,是天降煞星,专克家人。
自从爸妈死后,我便被奶奶带大,只有她,舍得对我好。
这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奶奶坐在院子的石椅上,手不停地忙着,嘴巴还在念叨着什么。
我偷偷走到她身后,一下捂住她的眼睛:“猜猜看,我是谁?!”“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
“唉,又被你猜到了。”“你是我孙女,我还不熟你吗?”“奶奶,你在干什么呢?”我挠挠头。
“还能干什么,折人呐,你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这是最后的时间了。”我往奶奶手边一看全是穿着大红色新娘服的纸人。
奶奶以前说过,小时候我突发疫病,已经奄奄一息,奶奶的实在没有了办法,又不忍我被病痛折磨。只好做法请了一位阴阳神,求他给我治病,阴阳神很爽快地答应了,但有个条件:在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便要与他结成鬼婚,做他的阴夫人。
奶奶听了很为难,到当时的我已经奄奄一息,她只好先允了下来。阴阳神如要求那样,治好了我的病,留下一串檀木砂珠做为信物。至今我也没有看见过这砂珠。
这几年来,奶奶每逢我生辰将至,都会折上一百多个纸人,给那个阴阳神送去,希望他能挑中一个,好取消与我的婚约,却统统被他送了回来,这让奶奶很是头疼。
眼看着我十八岁生辰将至,她因为这个心神不定,彻夜难眠。我一直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对奶奶的话也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好了,奶奶,别折了,你也挺累的了,快回房间休息会儿吧!”说着要把她推回屋里。
“诺诺…唉…你…我”“好了好了,没事儿的,我好着呢!”我连忙打断她的话,一边哄着一边关上了房门。
“唉,真是的。”说完我便想走出去,奶奶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可世上那有什么鬼?说那个什么信物我也没见到啊?
“谁啊,这么不长眼!”我因为想得入神
撞在了四叔身上:“对不起。”我说完便想绕过四叔,四叔却又挡在我面前:“怎么?连四叔都不认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是哑巴了?!灾星,真是晦气!”
我早已习惯了这般冷嘲热讽,又冷冷地说了句:“四叔好,我可以走了?”
四叔怕是再与我争斗,吵醒了奶奶,他可不好过,现在老婆子时日不多,这座宅邸他还是想捞点油水。
奶奶平时很疼我,他也不希望为了一点小事失了这大宅子,他冷哼一声便走进宅里。
这时,不知为何,像是什么东西飞进了我的左眼,左眼开始疼起来,但这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没有太在意,以为是沙子迷了眼,轻揉两下便去上学了……
晚上放学回家,我看家中黑灯瞎火,知道奶奶已经睡下,为了不吵醒她,我摸黑想直接回房间,沿着走廊慢慢走。
刚走到房门口,我感觉到我一脚踩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还有一滩似水又比水黏糊的东西在我的鞋上漫延开来,我被这感觉弄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我移开脚,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从前总习惯带上,晚上放学走夜路方便,打开电筒的一刹那,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脚边是一只死掉的猫。
内脏什么的都露在外头,眼睛也爆了出来,我害怕地盯着那只猫,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为何,肚皮朝上的猫又突然一个翻身,爪子又碰到了我的脚上。
白鞋可以清楚得看到血斑,我被吓地尖叫,脚下一软,双腿胡乱蹬了几下,紧接着又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
奶奶听到叫声,连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诺诺,怎么了?”我咽了咽口水。慌张从地上捡起手电,站起来小跑躲到奶奶身后,用手电再次照亮刚才的“惨尸”。
奶奶一看脸色大变,事实上不仅是死猫,还有破碎的瓷片,滚落一地的桂圆、枣子和一个黑色的“囍”字。刚才听到的破碎声也应该就是这个了。
“不好了!”奶奶一脸凝重,开始讲述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