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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1

又是连天的风沙天,沙尘迷人眼,每天从早晨刮到晚上,还不见停歇。这天一早,王良在院子里收拾板车,准备推车出去捡砖。衣翠华从屋里出来,拿着两付手套。她有时也跟着去捡砖,觉得跟王良一起干活儿愉快。她把一付手套递给王良,说:“王大哥,你成天捡砖,手都裂口子了,我把收来的几付破手套缝补好了,你戴着。”

王良接过手套,看着院儿里的砖,说:“咱这砖堆得越来越多,明年就可以盖新房子了。”

衣翠华心疼地说:“你不能太玩命地弄,累垮了身子,房子也盖不起来了。”

王良憨笑说:“不打紧,我就是出大力的命。可这些日子,你跟着我捡砖,一双手脱皮裂口,看了叫人心痛。”

衣翠华听了,眼中闪出温柔感动的光来,感慨地说:“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这样暖心窝子的话。”

王良看看天,说:“今儿个风沙大,你就别去捡了。”

衣翠华说:“我去,能帮你多拉几车回来。”

王良坚持说:“我自己能行,你别去了。”

衣翠华也坚持说:“多一个人,也好早点回来。”她解下自己的围巾,说:“天冷,我给你围上。”

王良躲开,说:“我不冷,你自个儿快围上。”

小青从屋里跑出来,嚷道:“妈,今天星期六,作业写完了,我也跟你们去捡砖。”

王良说:“这不是小孩子干的活,你不要去。”

小青哀求说:“我捡砖比你们快,就让我去吧。”

王良耐心地说:“这大风天儿,会把你吹病的。”

衣翠华也说:“儿子,听大大的话,回屋去吧。”

小青不高兴地说:“那好吧。”跑进屋去。

王良和衣翠华推着板车出了院子。

拆房工地废墟狼藉,猛烈的寒风一阵阵刮过,卷起灰黄的沙土,打在人脸上生疼。王良专捡一垛垛连着的砖体,一大块一大块地搬上板车。衣翠华也不停地把砖往车上装。王良在搬一块连体砖时把手套撕破了,他摘下手套塞进裤兜里,光着手搬,只一会儿手就冻得通红。快装满车的时候,衣翠华才发现,埋怨道:“王大哥,这么大冷天,咋不戴手套?”

王良说:“手套不小心给撕破了,不打紧的。”

衣翠华说:“我跟你把这车砖送回去,再找付手套给你戴,要不会生冻疮的。”

王良呵呵手说:“干活手,没那么娇贵。”

衣翠华见了忙摘下手套,上前说:“来,我替你搓搓。”

王良说:“不用。”

衣翠华不由分说抓住王良的手,就放在自己手中使劲搓起来,边搓边问:“咋样,热乎了吧?”

王良显得慌乱地说:“挺热乎的。”

真巧,罗见明扛着长柄锤走来了,一见此景,戏谑道:“大妹子给搓手,把咱老弟的心都搓热和了。”

王良忙把手从衣翠华的手中挣脱开,说:“罗哥,我和大妹子先把这车砖送回去,不让她来了。大冷天,咱俩再拾一车就完工。”

罗见明还在打趣说:“大妹子,有人心痛,好安逸哟!”

衣翠华红着脸朝罗见明打了一拳,说:“别满嘴屁话,边上凉快去。”

罗见明求饶道:“好好好,我边上凉快去,让你们俩在一起热和个够。”

衣翠华举起双拳欲打,罗见明赶快躲逃开去……

当王良把车再拉回来时,罗见明已经又敲好一大堆砖了,王良急忙把这些砖搬上车,见罗见明还在吭哧吭哧地把一面倒塌的墙上的泥灰子砸掉,十分过意不去地说:“罗哥,回去歇了吧,明儿个一大早你还得上工。”

罗见明擦擦脸上的汗,喘一口气说:“抢一些是一些嘛。等天一亮大卡车开来,一拉走,就啥子都捡不到喽。”

王良说:“那也得憋着点儿干。走,饿了,我请你去吃辽西风味的饸烙条。”

罗见明夸张地说:“要得,多放些辣子。在老家,我最喜欢吃担担面,可惜这里没得。”

于是俩人来到一家小面馆坐下。王良对在门口滚沸的大锅里捞饸烙条的肥胖老板娘说:“来两碗,一碗多放些辣椒面。”

罗见明加了一句:“放得越多越好!”

王良惊讶地说:“你不怕辣?”

罗见明吹嘘道:“我的瞎子婆娘,给我吃的都是用朝天尖椒磨的辣椒面,你没尝过,可以辣翻两头老黄牛。”

王良惊讶之余,问:“嫂子原先就两眼不见亮?”

罗见明叹了口气说:“不是的,是急火上攻哭瞎的。二娃子一岁的时候,放在背上的背兜里,她去扳包谷,在山崖边滑了一跤,把二娃子从背兜里甩进了崖沟。她趴在崖边上嚎啕哭叫,坝子里的老乡下到崖沟里找了两天一夜也没找到。她急疯了,两个眼睛不晓得朗个搞的,一下子都瞎了。二娃子第三天才被人发现,挂在崖缝里的一棵歪脖子松枝上,被救了下来,可是我的婆娘啥子都看不见了。”

王良说:“这是一股急火闹的病,到城里的大医院兴许能治好。”

罗见明说:“我也这样想,可是婆娘说,二娃子读书要用钱,不肯跟我进城。”

王良感慨万分地说:“当妈的为了儿女,啥苦都能承受下来。”

老板娘端来两碗饸烙条,罗见明先喝了一口汤,摇摇头说:“见红不见辣。”

王良笑了笑,自己吃起来。俩人干活都又累又饿了,连喝带吞三口两口就把一大碗饸烙条吃下肚去。罗见明舒坦地咂着嘴,拍几下肚子,突然瞅着王良悄声说:“房东大妹子的汤面也做得好吃哟!”

王良没搭话。

罗见明又说:“我看出来了,房东大妹子对你有意思哟!”

王良正色道:“罗哥,你咋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在帮房东捡砖盖房子,也是为了房子盖好后,让玉莹和孩子回到身边,将来能在城里有个做买卖好落脚的地方!还准备给村里建个批发站。”

罗见明惊诧地问:“你还在等那个女人?”

王良站起来说:“是的,我在等她!她跟你娃子妈一样,为了她们的儿女,能去承受一切苦难!她们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和妈妈。”

罗见明点点头,没再作声。

2

王良把最后一车砖运回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月光朦胧,悄无声息。王良脚踩雪地的声响和板车滚动发出的碾轧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王良停住车刚要往下卸砖,衣翠华就开门出来了,说:“你快歇着吧,我来卸。”

王良说:‘你咋还没睡?明儿个一大早,你还要出去卖茶叶蛋呢!”

衣翠华说:“你没回来,我睡不踏实。……哟,你的棉袄挂破了,卸完砖我给你补上。”

俩人一起动手,一车砖很快就卸完了。王良进屋,脱下棉衣,准备洗脸。衣翠华拿了针线钵篓进来。王良不好意思地说:“我刚要给你送过去,你咋过来了?”

衣翠华说:“小青睡了,不要吵醒他。你把棉袄穿上,好补。”

王良疑惑地问:“城里人补衣裳咋这样补?”

衣翠华抿嘴一笑,说:“你是个好衣裳架子,坐在炕上,不累你腿,这样补出来的衣服不揪揪。”

王良穿好衣服,坐到炕沿上。衣翠华引线穿针,先把露出来的棉花细心塞进去,然后把针在头发上抹一抹,弯下身子,细细走针,针脚密密实实,一瞧就是好手工。王良过意不去地说:“我坐着,让你站着,这叫啥事儿?”

衣翠华亲昵地说:“给你补衣裳,不累。”

王良说:“干了一天的活儿,咋能不累。”

衣翠华没回答,身子靠得更近,动作也更显轻柔。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阵阵飘进王良的鼻子,弄得王良不由心慌意乱,急忙把头歪向一边。衣翠华拉不住线,说:“咋啦,王良哥,马上就好了。”

王良呐呐地说:“没……没咋的。”

衣翠华缝好最后一针,打好结,俯下身子,要用牙咬断线,她的发丝儿拂着了王良的脸。王良慌忙站了起来。衣翠华还没来得及咬断线,被衣裳带了起来, “王良哥,我还没咬断呐……”

“我给拽断吧。”王良说道,一把拉断了线。

衣翠华一愣怔,感到被拒绝的难过,幽怨地说:“王良哥,你咋这样嫌弃我?就因为我是收破烂的女人?”

王良紧忙说:“大妹子,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是个实心眼儿的女人,勤劳,善良。我是庄户人,咋会嫌弃你?可我……你知道我……”

衣翠华伤心地说:“我知道你在等玉莹嫂子。可你也得容我等你呀。……要是玉莹嫂子不回来,我愿意跟你过!”

王良惊慌地说:“咋能这样?你会找到好人家的。”

衣翠华勇敢起来,大方地说:“我看你就是个好男人,我喜欢!”

王良说:“可我不能呀!”

衣翠华说:“我不强迫你,咱先这样过着……”

王良说:“我是怕别人会说你的闲话,伤了你。”

衣翠华说:“我不怕!别人说,我当耳旁风!”

王良说:“那可不中!”

衣翠华颤声问:“咋,你还要搬出去住?”

王良没吭声。

3

王良自打捡砖开始,就没有去摆摊做买卖了。白天修完砖没事儿时,就常常蹬着板车和衣翠华一道去收破烂。王良慢慢地蹬着板车,衣翠华跟着,拉长声调吆喝道:“收破烂了——旧门旧窗框也收了——”

有个中年人开门出来问道:“旧门板收不收?”

王良说:“收!”正说着,见一个老大爷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走来,对这个中年人说:“西大街出事儿了。”

中年人忙问:“老杨大叔,出啥事儿了?”

老大爷说:“拆旧楼,有座楼塌了,死伤好几个民工呢。”

王良一听,惊问:“啥时候的事儿?”

老大爷说:“就刚才。”

王良急忙对衣翠华说:“快,我们过去看看。”

中年人说:“咋,不要门板了?”

王良顾不上回答,等衣翠华上了板车,飞快地蹬车朝胡同口驶去。

倒塌的旧楼房已被警察用隔离线围了起来,行人和车辆一律不许靠近。围观的市民远远地站着在议论。王良停车下来,拉着一个小伙子就问:“小兄弟,伤了几个人?”

小伙子义愤地说:“伤了几个人?奶奶的,当场就砸死三个,伤了两个……”

衣翠华在一旁听了,颤声道:“王大哥,罗大哥他……”

王良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打听一下。”

王良找到一位民工,才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今天一早上工,工头就对民工们宣布:“加把劲儿,两天必须给我放倒整座楼!”

民工们说:“两天咋能弄完?至少要三天。”

工头毫不口软地说:“就两天!不愿干的可以走。”

一个民工说:“这楼墙硬着呐。”

工头象没听见,竖起一根手指,说:“包工包活,两天干出来,每人多给这个数!”

罗见明嘟哝着说:“啥子事哟,十块钱,让我们吊起命来干!”

工头一挥手,说:“快干!再过个把月就过年了,一定要提前完工,操蛋的,都给我滚蛋!”

民工们虽不情愿,但又没法,只好扛起镐,拎着长柄锤,向旧楼走去。风刮得很紧,卷起的雪粒儿打在脸上生疼。民工们顶风干了半天,拆房速度还是很慢,工头急了,爬上楼层骂道:“他妈的窝工呀!咋这样干?”

罗见明停下锤子,说:“你说该朗个干?”

工头气汹汹地说:“都给我下去,把一楼主体墙的根基部分用锤子砸,钎子凿,把整个根基墙凿出深沟,只用两天功夫,这小楼不就全塌下来了吗?”

罗见明吸了口凉气,说:“这是违章拆楼,太危险了!”

工头凶狠地说:“你懂个屁违章不违章的,就给我这么干!”……

惨剧就这样发生了。一个民工悲愤地说:“他娘的!这是拿咱们不当人,往死里整呀!”

王良一把拉住他,问:“大兄弟,我打听一下,有个叫罗见明的,他咋样了?”

这民工瞪大眼睛望着他问:“你是他啥人?”

王良说:“我是他朋友。”

民工悲伤地说:“他被拉到医院了,快去吧,兴许还有口气儿。”

王良一听,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就空白了。他转身跑了出去。

4

医院手术室门口站着十几个民工和闻讯赶来的几个记者。手术室的门刚打开,几个准备采访的记者就赶上前拍照,围着刚摘下口罩的医生抢问道:“请问,受伤民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是否有生命危险?”

王良和衣翠华气喘吁吁地赶到,也神情紧张地听着。医生说:“一个民工手术后,暂时脱离了危险;另一个民工在手术台上因脑颅大出血,已经死亡。”

王良不由大声地问道:“大夫,有个叫罗见明的,他咋样了?”

医生沉重地说:“他已经死亡了。”

衣翠华一听,蹲到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天呀,这是咋了,好好的人,咋说没就没了呀……”

王良泪流满面,不甘心地问:“大夫,他真的就没救了?”

医生摇摇头,默默地离去。记者们纷纷围上来采访王良:“请问,你是死亡民工的家属吗?”“他是哪里人?”“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王良强忍悲痛说:“他是四川来打工的。我是他的朋友。求求各位,一定要替他说话,他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婆,拉扯着两个孩子过日子。这下叫他们可咋办呀?”

一个记者又问:“他生前有什么愿望吗?”王良想了想说:“他对我说过,他的二小子脑袋聪明,是坝子里唯一读上中学的孩子。他拼命打工,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进城读大学。可现在啥都完了!”

这时,当地副县长和一个干部进来,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听着。

一个女记者问:“你准备怎样告诉他家里人?”

王良悲愤地说:“咋告诉?你们应该去问工头,去问当官的呀!问他们,咋去告诉那些死去的民工的爹妈和孩子!咱们庄户人进城打工、做小买卖,撇家拉口的,容易吗?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干着城里人最不爱干的脏活累活,可那些黑心的工头和老板,硬是欺负这些进城的民工。头年,罗哥挖地下管道,累死累活地干了几个月,工头一分钱没给就跑了。这次更惨了,命也丢了!”

旁边几个农民工也委屈地诉说道:“工头和老板拖欠工资不给,我们去要,还叫人打我们,说我们闹事儿。”“干出大力的活儿,没钱买菜吃,我们就啃苞米饼子喝白菜帮子熬的汤,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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