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你太强势了,男孩子会怕的!”傅~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插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留痕迹地拉着天谒便离开了。
绮月也赶忙上前,邀请天详天诣到后院品茗,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天诺和纪雪瑶两个人。
“天诺,我太强势,你会怕我吗?”纪雪瑶嘟着嘴巴看着身边的男子。
天诺看她这副委屈的表情,叹了一声,然后将她拥入怀中,说:“纪雪瑶,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他心爱的女孩子竟从不软弱点,哪怕装弱些好让他为她做点事情,好让他觉得自己在她身边是有用的,他是可以让她依赖的!你那么要强,什么事情都想亲自涉及,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去处理解决掉,丝毫没有想依赖我的心情,我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天诺。”纪雪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涌动着,她侧身,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
“小瑶。”
“天诺,我答应你,等我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次日,纪雪瑶将黑发齐齐束在脑袋后,一身白色的男装,束腰,腰间挂着一块精致的玉佩,手持白玉扇,气宇轩昂地站在神氏殿大门前,目光望着远方,有种翩翩公子哥的气质。
“纪雪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傅~怡不解。
“我已经和天诺达成共识了,这会是我纪雪瑶的收山之作!”
“虾米?”
“别说我还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别遇到失败就让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姐妹们要勇敢别再依赖/谁说女子不如男/晒我手中王牌······不管现在未来,我有专属的精彩/在我心里爱就是我的王牌/告诉自己自信的人NO·1/前方的路再难,有我来主宰······”纪雪瑶手舞足蹈着,五音不全地哼着歌曲。
傅~怡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
“姐姐。”绮月满面羞涩的走出的大殿,傅~怡看着她也是男子装束,惊愕地半天不语。
“前辈,我知道你穿着这一身也不会被人当成女子看待的,所以跟我走吧。”纪雪瑶说着就一把搂住傅怡的脖子,不顾她的反驳,一行三人便大步离开了神氏殿。
天诣早已经牵着三匹马等在了皇宫大门外,一见到纪雪瑶等人便热情地挥着手。
“呵,纪雪瑶,你这什么意思啊?敢对前辈先斩后奏啊!”傅~怡立刻气不打一处出。
纪雪瑶在傅~怡没来及施展暴力的时候,立刻咧着嘴巴扑向了其中的一匹马,大叫着:“是白碧啊!白碧,你有没有想我啊!”
“神女姐姐,我七哥知道你要骑马去邻城,所以特将白碧让我借给你,他说万一你在路上迷了路,白碧还是能第一时间带你回来的,本来七哥是想要送你的,但是父皇找他、八哥还有九哥有要事谈,没法脱身,只能让我代劳了。”
“这小子,还没出门就咒我啊!”纪雪瑶不满。
“神女姐姐,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天诣目光炯炯的说。
纪雪瑶回答地很爽快:“那你负责绮月吧,她不会骑马。”
绮月看了看身边的天诣,又听着纪雪瑶话中有话,脸一红,但是忸怩归忸怩,不能耽搁路程,只能在天诣的指点和帮助下,好不容易爬上了马背。天诣也潇洒地一跃而上,紧抓着缰绳,绮月被迫依偎在他怀中,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养眼景观啊!
纪雪瑶砸砸嘴巴说:“你们俩啊,想干嘛就干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和傅怡呢走在你们前头,什么也不会看,什么也听不见,你们放心吧。”
一句话让傅~怡恍然大悟,让绮月和天诣更加别扭了,天诣绷着俊脸,一扬鞭,他俩骑得那匹马如离玄的弓箭般飞了出去,把纪雪瑶和傅~怡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臭小子,竟不领情。”
“你在拔苗助长啊!”
“错,我在推波助澜。”
纪雪瑶和傅~怡快马加鞭追赶着天诣两人来到了邻城,初学者和经常策马扬鞭的人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当绮月站在城门一侧,望着来时的路上没有纪雪瑶两人的踪影时,来回走着焦急等待着。天诣则带着自己的爱驹在一旁的草地上小憩,看着它吃草的乖巧样子,天诣爱怜地时不时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他一向喜爱动物,即使在皇宫内,皇子的爱驹们都是由他饲养的。
“十二爷,姐姐她们不会有事吧。”
“绮月,你稍安勿躁,我们不是先行走过嘛,一路无阻,没事的。”天诣看着她清秀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焦虑,心中一热,伸手拍了拍身边的草地,说:“绮月你来这里坐会儿。”
绮月摇摇头,站在路口踱着步。
这时,城门口有一队出殡人马。十来个穿着孝服的人,哭丧着撒着纸钱。
绮月回头望去,急急要躲到一旁,谁知双脚竟打了结,一下子撞上走到近前的棺木。一旁的彪形大汉见此,顿时怒目而视,扬起手就要落在绮月娇弱的身子上。
绮月眼见着那只“熊掌”就要落下,“啊”了一声缩着脖子扭过头去。
“兄台,无心之失,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天诣一手抓着那人的手腕,别看两人身形差了很大一截,却在力气上天诣略胜一筹。
彪形大汉见自己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着实诧异。
“好了叔,快点回来。”走在最前面的小生呵斥道。
彪形大汉悻悻地退到了一旁。
出殡队伍再次朝前走去。
天诣看着他们远去正愣神,突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侧脸望去,见绮月满面担忧地说:“十二爷,我觉得那里有问题。”
某县衙内堂,尖嘴猴腮的高个子男人对身边的矮胖子说:“据皇城探子来报,宫里派人来了。”
“何惧之有?”
“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从天而降的神女大人。”
“只要她敢来,我就不信她死不到我手里。”
······
天诣和绮月正说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从四处跳了出来,各个手中拿着武器,寒光闪烁。
“十二爷!”绮月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顿时心惊胆战。
“绮月,有我在,别怕。”
绮月想要去城里搬救兵,回头去看,却见城门口的兵卒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啊。”天诣笑道。
大汉们手起刀落,天诣飞身一脚将他们击得连连后退,再飞身一脚,大汉们手中的武器顿时一一落在地上,大汉们一瞬间石化在了原地。一开始张牙舞爪的模样换成了此刻惊慌失措,拔腿就要跑。天诣岂能让他们走,纵身一跃,将他们一一点穴。
另一边,纪雪瑶傅~怡策马而来,远远便见一个出殡队伍缓缓而来,傅~怡勒紧缰绳,纪雪瑶也随即停了下来。
“怎么了?”纪雪瑶不解地看着傅~怡。
傅~怡轻声说:“小心啊。”
纪雪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傅~怡抬头看了看天色说:“这个时间出殡是不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这可是常识性问题。”
出殡队伍从傅~怡纪雪瑶身旁走过,棺材突然响了几声,纪雪瑶心中一寒,手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傅~怡相比之下比较淡定,她翻身下了马,自顾自摸着马背,若无其事朝前走,没走两步,棺材里的敲击声越来越来响。
纪雪瑶毛骨悚然,双腿夹着白碧,白碧很不舒服地嘶鸣了一声。
“前辈,这是诈尸吗?”纪雪瑶脸色苍白的说,
随行的人一改刚才的哭丧表情,各个脸色铁青,双眼瞪着纪雪瑶傅怡。
纪雪瑶跳下马拉着傅~怡的胳膊,说:“前辈!”
“人吓人吓死人,不是怕的时候。”傅~怡说。
为首的人走上前扯下身上的丧服,怒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你们见到了,那我们就不得不让你们留下性命了!”
“山贼?”纪雪瑶又瞅了眼那口棺材。
那伙人已经从棺材底下掏出了明晃晃的大刀来。
纪雪瑶吞了吞口水,比起灵异诈尸之类的,这种血腥暴力还是吓不到她的。
傅~怡立刻笑道:“各位仁兄,我们只是偶然路过贵地,何不,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呢?”
贼人们依旧怒目而视。
“我们真心不想管你们这档子事,只想安安静静做个美少年。”傅~怡继续讨好的笑着。
贼人甲说:“这两小子长得还挺不错。”
贼人乙说:“涂上胭脂换上女装,也能以假乱真。”
贼人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你们真是糊涂,多少达官贵族有那么点那种癖好啊,肯定可以卖上好价钱的。”
纪雪瑶大跌眼眶,嘀咕道:“断袖癖啊!”
贼人头头说:“恐怕我们弟兄没法放过你们了。”
傅~怡摊摊手说:“原本想要和平解决问题,既然你们做了决定,可不要后悔。”
贼人们狂笑:“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
纪雪瑶傅~怡摩拳擦掌,随着对方一声吼叫,徒手对大刀的战役便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