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轩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白袍学子,上若要描述这个人的特征,不是他的体型也不是他的样貌,而是他那一脸的傲气,只要你见过一次那么想必一生就不会忘记,他这种傲气是那种会扎伤人的傲气,仿佛别人都该被他踩在脚下一样。
这时这这些学子们都有些激动,他们觉得这是对天下读书人的藐视。按理说韩雨轩是提皇帝来看望这些学员,不应该有人敢找他麻烦,但是他今天来的是国子监,这国子监除了出官员外,还出一种叫文人的,而有的文人有一种叫傲骨的东西,有了这种傲骨的文人却偏偏是不怕得罪权贵的。因为他们想要的是名,他们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他们要的是名,名扬天下的名!
遇到这种情况韩雨轩并没有慌乱,他知道自己只能镇定,不能使用暴力,更不能以权压人。不然自己只会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韩雨轩脑袋一转明白了这是当初在飘香楼里的事的后续,但是眼前这人却陌生的很,当天肯定没有在场。于是计上心头。
韩雨轩很是玩味的看着这白衣学子,淡淡的问道“这事可是你亲耳听到的?”
那学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虽为听到,但是……”
还没等他说完韩雨轩就打断道“那你证实过没有?”
那学子摇了摇头。韩雨轩大喝一声说道“放肆,既没有亲耳听到,事后又没有证实,你就敢口出狂言,当真以为没有国法了吗?我要说你就是打家劫舍的强盗,那你是认与不认?”
那学子被辩的满脸发白对着韩雨轩说道“你、你胡说,你有辱斯文!”
韩雨轩笑道“我是胡说,难道你就不是了吗?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也是听人说的难道会有不同?”
那人无法答话,韩雨轩接着说道“我看你求学也应有些年月了,难道连礼仪都不懂吗?不知做人要谨言慎行,修养吾身吗?”
那人脸色被气的通红,但韩雨轩终究是世子,他又不能说什么胡话所以他只能这样听着。韩雨轩对他问道“你可知我今天是替谁而来”
那人点了一下头,韩雨轩接着喊道“大胆,知道我今天是替陛下而来,还敢搬弄是非,难道你想挑拨皇家的威信吗?”
听到韩雨轩这话,地下的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这些学子虽然容易激动但并不是傻子,韩雨轩是谁,那是世子殿下怎么会是他们惹的起的呢?
那个学子被僵在那里,进进不得,退又没有台阶,韩雨轩扣的帽子又实在是太大,他实在是不敢接,但是韩雨轩已经不在理他了,因为韩雨轩觉的做人不可以没有傲骨,但是傲气太重了,也注定他一事无成,就算身怀有绝世的才华也没有人会赏识。更何况来韩雨轩这几句都接不下来的人呢?
韩雨轩转过头看着那个国子监祭酒方仕儒,韩雨轩怎么看他怎么觉的他不像什么好人,刚才把自己推到台前明显是想让自己出丑吗?韩雨轩的性子一般是不会和老人小孩妇女计较的,但是这老头明显对自己使阴招,如果韩雨轩今天真的被问在这里那是很可能得罪天下读书人的,这读书人最厉害的就是嘴,如果把天下读书人都得罪了那哪还有韩雨轩的好吗?韩雨轩觉的对面的那个已经不能划到老人的行列,他是敌人,韩雨轩从来都不会放过在敌人头上踩一脚的机会。于是对这个方仕儒问道“山长,这国子监是不是只教这些连教养都不会的搬弄是非的小人呢?”
那个白衣书生一脸尴尬,牙咬的紧紧的,但是更最尴尬的却是国子监祭酒方仕儒。方仕儒明知道韩雨轩在强词夺理,却没办法还口,韩雨轩将这些事都和皇上挂钩,要知道藐视皇权闹严重了那可是要杀头的!谁还敢和韩雨轩理论。方仕儒并不怕韩雨轩在这国子监里发飙,不然他也不会想给韩雨轩下马威了。只要韩雨轩敢在这国子监里闹出事来,那就是得罪天下读书人,他知道就算皇上在宠着韩雨轩,也不会任韩雨轩胡闹的。但是现在韩雨轩不用暴力吓人,不用权利压人,却偏偏同你讲起了理来,这就让总喜欢把理握在自己手里这些读书人没了办法,韩雨轩这么做很有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意思!
这些人不说话了,韩雨轩却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他一脸惋惜的说道“读书人没用这句话就算我说了那又怎样?读书有用没用,这不是我说的算的,也不是谁能说的算的,读书有用没用,那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自己决定的,书是先贤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书它有用,但是要看什么人来读!”
这些人本来气势就馁了怎么还会说些什么?韩雨轩看没人回答就接着说道“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让你们明白怎么去做人,确实读好书才能做官,但是你们要是为了做官才去读书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为官是为民,朝廷之所以让读书的人来做官那是因为朝廷觉得读了书才能明白更多的道理,才能明白那些先贤们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是有些人做官却是为了自己享福,为了家人作威作福,为了鱼肉百姓。这样的人你们之中有没有,会不会有我不知道。但是要让这些人做了官那才是误国误民!你们告诉我让这样的人读书有用没用?还有一些人,满肚子的学问,但是只会吟诗弄画要莫就留连于红粉脂巷青楼妓院,把满肚子的学问道理都卖到了这酒色之中,不问社稷,不管黎民,你们说这样的人读书有用没用?”韩雨轩说着说着竟有些动了真气,说道最好声色俱厉,很有一翻气势。
听到这些这些学子们已经不再向刚才那样看韩雨轩了,他们开始思考韩雨轩所说的话,韩雨轩虽然说的有些偏颇但是他最好把主题扣在了黎民百姓的身上,这使得他的话在理上站了上峰。就连方仕儒都开始低头沉思。
韩雨轩望着下面的学子们他不在训斥他们他把声音变的很柔和开始慢慢的说道”我今天说的这些不是为羞辱谁,我只是希望在多年以后你们在做的各位能对自己的儿孙说,自己养不愧于天,府不怍于人,活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说完韩雨轩一摆了一下手,韩雨轩的侍卫们护了上来,韩雨轩在这些护卫的拥簇下,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这些人心里都升出了一种说不上是什么的感觉,一个纨绔子弟尚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呢?
韩雨轩心里有一些堵,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但是他知道他即使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但是他觉的这个世界总还是要有人来说些话,那怕没有人来听!
当他跨上马背时阴郁的天空仿佛被桶漏了一般下起磅礴大雨,路上早就没了什么行人。韩雨轩坐在马上刚要动身,发现空旷的路上顶着大雨向韩雨轩他们走了过来,酒老突然喊了一声不对,侍卫们纷纷下马,将韩雨轩护在中间。那人走到离韩雨轩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带着斗笠,披着雨蓑让人看不清面目。
韩雨轩被大雨浇的有些挣不开眼睛,被围在侍卫中间他也看不清什么。
那人缓缓的抽出一把长剑,指着人群中的韩雨轩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