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染红尘落皇城,秋月冷霜凝,满耳靡靡语,寂寞帝王心。
江山依旧秀丽,何处寻美人?
丰将,远在璃国的你是否也如我这般寂寞?毕竟现如今的你也是一国之君了,也受万民朝拜,那些与我在这寂寞宫苑的日子是否能让你想起我几分?
小柚子说过,不能放了你,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离开这朱红宫墙时也是你我永远分别之日,到时你一定会反咬我一口。
其实我都知道都明白,你给我说你会回来,你并不在乎那江山那权势,你只是去出出气而已,我信了……打心里的相信…….你会回来,会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
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进,我忙擦掉眼泪,回过身去,望见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他们跪在我的面前说:
“皇上,微臣前来恭迎皇上前往东侯府邸。”
我回想一下昨日太医的话,他佝着背向全围在龙床边上的诸侯们禀告道:“皇上的龙体亦无大碍。”
温和的钟离问:“那胸口的伤……”
只是一向语速就慢的他被西玥卫抢言道:“可以行房了不?”
太医明显被噎着了,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但很快平静下来,他望着众人殷切的目光,老实地说:“是是可以行房了……但是……”
“但是什么?”司徒说着坐了下来,手也毫不客气地伸到我的被子里,我忙阻止他欲滑向我两腿之间的手。
怕他不高兴,我在他手心处捏了捏,以示安慰,眼神告诉他,我也很想要的,但你看这么多人,再豪放也要避避嫌的不是?
他又用眼神传递回来:好,现在就饶了你,等只有我和你时,看我不生吞了你!
见他把手缩了回去,我吐了一口气,听见太医他继续委婉地说,皇上是可以行房了,但是一次只能一个人,太多了怕龙体受不住。
我听后觉得这太医竟然也是一个忠臣,决定以后一定好好重用。
“那明日皇上就先去我的北侯府吧。”司徒尚柯拍拍自己的袍子,站起来就说道:“正好我哪里有天山白骨草,可以帮皇上尽快痊愈。”
“太医不是说皇上都无大碍了吗?用这白骨草怕会适得其反,不妥不妥,还是先到微臣的南侯府暂住几日稳妥,南侯府邸较之其他侯爷的府邸要多了那么几分宁静。皇上,您说是吗?”说着,钟离两眼带情地等着我的答复。
如果不是其他人的目光太过锐利逼人,我一定点头了,说实话,如果在他们这几个人中选,再是傻子也会选择南侯钟离破丑的,他温和有礼,看我的目光也是暖暖的,不似其他几个人目光带着殷殷的狼光,赤裸裸的欲望装满了眼眶,还有就是,钟离破丑到如今都还在自称微臣,不像那几个,早就你啊我啊的不分君臣之礼了
“皇上不是最怕静的嘛?”轩邱曲冷冷一笑,我忙告诉他静点没有关系,但他只是冷冷瞪了我一眼,一如既往地无视我这皇帝的存在,继续说:“南侯哪里太静会把皇上憋坏了的,还是东侯府好点,不似南侯府那般死气沉沉,也不似西侯府那般的蛇鼠乱串,皇上还是先去我哪里吧。”
“放你娘的狗屁!要你那里进出的才是蛇鼠!你这面瘫的轩邱曲!欺负到爷爷我的头上来了!”骂出面瘫这一绝妙形容词的西玥卫一下子得到其他四人的认同,我也觉得西玥骂人生动了许多,进步不少啊!
争吵进行中,有谁能想到几位名动天下的侯王竟然若妇孺一般互相掐起架来,真有几分集市悍妇的风采!我面露春风般的笑意,靠在软枕上绕有兴趣地观看这些风姿各异的美人争宠戏码......
…….
不知道争了好久,一时僵持不下时,最后还是稳重的叶扬素和开口提议说:“抓阄吧,这谁都没有怨言了吧?”
于是,朕这一国之君,就像摆在桌面上物品一般,毫无尊严地让他们这几个小厮以抓阄的方式,决定了朕明日先去哪个主子哪里报道,他们美化了这种勾当,对天下宣称——皇上年弱懵懂,需要继续学习治国之道,他们也个个都升为了朕的太傅!
往后的日子,我慕容琏城大哭道,真是一朝有傅,终身被欺负啊!!!而且是好几个如狼似虎的太傅!
我像腌菜般无精打采地爬进龙辇......突然听见桃花的声音,我忙喊停轿,桃花插了一头的金步摇,头重脚轻地向我在的方向跑来,我忙跳下来扶住她,说:
“皇后这是有什么要急的事,你看你,像被人狂打了一顿一般,多没有皇家的风范啊......”
“风范你个头!”站稳脚步的桃花,瞪了我一眼还不算,手指也狠狠地掐了我的手膀子几下:“你这个死没有出息的!这药很有用的,你去侯府时吃几粒吧,你这把弱骨头......我怕你受不住......”说着眼神里全是怜惜和不忍。
“这是什么药啊?”我一个皇帝怎么可以乱吃药啊?我将药重新推进她的怀里。“我的病不是都好了吗?”
桃花继续将药塞在我的手里:“吃点,吃点,对你有好处。”
也了解她的固执,我讪讪地将药放进怀里,“我稍后吃。”桃花很是安慰地点点头,再次提醒,你可一定要吃哦!
我点头,忍不住又问:“这药到底有什么用?”
她朝两边望望,凑近我的耳边,很小声地说:“给你行房用的大补丸,补充体力的,记住吃!”
我听后不以为然,觉得桃花过虑了,轩邱曲这人我是很了解的,按照小柚子的说法——他完全是一个性冷淡患者!今天我绝对是安全的,这药还是留着明天去司徒尚柯那里再用好了。
“我走了。”我拍拍她的肩,扶正她头上一只摇摇欲坠的金步摇,想离家挣钱的丈夫一般。
“你一定要好好地,完整的回来啊......”她也像一个对丈夫恋恋不舍,百般纠缠的娇妻。
我慎重地向她保证后,很潇洒地转身上了御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