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郭沫若与于立群已经结婚21年。郭沫若成为了国家领导人之一,担任中国科学院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政协副主席等职。郭沫若在莫干山静心休养的这4天,恐怕想得最多的还是日本妻子安娜。毕竟20年的患难之妻,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雄庄“是一栋数百平方米的大别墅,若不是以国家领导人的身份来此地,我猜想郭沫若心里一定最想带上安娜。
安娜跟着他20年没有享过什么福,如今他有条件想弥补她却已到了万万不能的地步。于是他只好寄情于山水,在莫干山林间小道徜徉;最喜欢去的地方是芦花荡。那里一个圆洞门,门额上题着”芦花荡“三字。门前整齐地排列着两排茂密的玉兰,两旁挺立着两株高大的枫树。真是别有风味。于是作诗两首曰:”盛暑来兹颇若秋,紫薇花静翠篁幽“郭沫若这两首莫干山诗,已完全没有了当年写《凤凰涅乐》与《女神之再生》时的激情。也许已进入晚年,留给他的是理还乱的情思,以及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一份自责与歉疚。不过这都是历史的必然。他与于立群后来一共生活了40年,比安娜多一倍时间。
1978年6月12日,郭沫若因病去世,终年86岁。1979年2月25日,60多岁的于立群也随后病故。这时候其结发妻子张琼华、第二妻子安娜却还都活着。
陈叔通(1876-1966年),为清末翰林,年轻时曾参加过康有为、杲启超的变法维新。辛亥革命后,任第一届国会众议院议8。1927年起任浙江兴业银行董事长。解放后,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工商联主席等职。
据说”武唛村“一名‘是当年陈叔通先生提议确定的。陈先生还善诗文,写下了许多吟咏莫干山风物的诗作。
有一个建筑工程师告诉我,在莫干山大小别墅中他最喜欢武陵村3号。建筑工程师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次我到莫干山仔细看了这栋别墅的结构,原来它并不大,仅380平方米左右。它的特点是充分利用背坡地势和朝南空间,以灵活的平面布置和浓郁的家庭气息,给人以紧凑、和谐的美感。虽然这样的别墅没有亲华外表,却看上去朴实清新I似乎与人更融洽些。
这栋别墅是杭州人陈叔通1933年建造的。其建筑风格颇有杭州民宅味道,一股浓郁的南宋遗风。南宋时期的建筑也有以砖石为主要材料的,尤其那石柱使建筑显现出一种北人南下时的刚性气质。但它不注重竖向效果,欠缺直指蓝天的勇气,因此南宋的建筑虽然不乏宏伟,但比之北方就缺乏些大气派。不过它结构严谨、布局优美,倒是比北方建筑秀丽。那种两面大坡顶和四面大坡顶的布局结构,就是南宋建筑的特色之一。如果把建筑分成性别来说,那么南宋的建筑就好比是一个柔里有刚的女性。所以无论你站在什么角度看,这栋别墅虽不巍蛾壮观却精致得无懈可击。尽管那窗不是南宋的槛窗,那屋顶的坡面也浅了不少,可它还是有着浓浓的南宋风格。
我最早知道陈叔通这个人,是在杭州高级中学历史名人简介里。他原名陈敬弟,字叔通。1876年8月出生于杭州,1902年中举人,1903年中进士,点翰林。1904年留学日本,进东京政法大学学习政治和法律。从这个简历看他似乎平步青云,真是好运来时推不开,当然这离不开他的勤奋与努力。
陈叔通在日本东京留学6年,与鲁迅、田汉、郁达夫、郭沫若等有过本少接触,吸收了不少新思想。回国后任清朝资政院民选议员,接着参加维新运动。民国初年,他当选为第一届国会众议员。参加反袁护法斗争后,又任浙江都督府秘书长、大总统府秘书、******秘书长等职。然而仕途上一帆风顺的他,到了1915年居然主动退出政界,到上海定居。我始终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此时只有39岁的他,本来跟随孙中山革命,若到孙中山病逝起码还有十年时间。
也许定居上海的陈叔通,这时候更愿意从事文化经济工作。他出任上海商务印书馆荤事,又出任浙江兴业银行萑事。在漫长的30年间,他一直都在当着他的这两个箫事。
如果他一直当萤事而没有了自己的政见,那将会多么遗憾。
幸亏他后来并不麻木,有了自己的政见和选择。
抗日战争时期,他拥护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拒绝担任上海维持会会长,支持抗日救亡运动。抗战胜利后,他参加筹组上海各界人民团体联合会。1947年他还起草了着名的”十老上书“。莫干山554号别墅陈叔通到莫干山建别墅的时候,已经退出政界18年了。这18年间他除了当兼事,还在杭州创办了第一个女子学校,从而使杭州大批女孩子能进入学堂接受教育。
据推算,陈叔通在莫干山足足住过五个夏天。这五个夏天对他是悠闲的,是吟诗着文章的大好时光。他徜徉在莫干山的竹林里和山道上,心是极宁静的。虽说他不是着书立说做文章的”专业文人“,却有文人的性情和气质。你看他这栋别墅,同样用了厚厚的岩石却不失雅致与灵性;尤其那扇三角形的圆洞小门,别致而独特。(这种门的式样只有在南宋的建筑图案上才能找到,一般都是通向花园的门。)你从小门洞里走进去,上到二楼阳台,前面就是零海松竹,莫干山真是随处都可见竹。
1948年陈叔通离开莫干山别墅,响应中国共产党”五一“号召随部队北上。这时候他已经72周岁了。北征途中他在寄友人的信中赋诗曰:”迟碁长征两骞皤,未除元恶肯投戈?画疆王气成狐鼠,夹道军声乱鸭鹅。姑息终贻他日患,纵谈遥忆故人多。正如夜尽方迎曙,回首中原发浩歌。“最后他还在信中说:”七十三翁又一天,历历皆为新事物,悠悠犹是旧山川。自今惟有从头学,由此应成换骨仙。“1949年初,陈叔通绕道香港到达解放区,同年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全国解放后他定居北京,历任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一至第四届全国政协副主席。1950年他出任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副主席、全国人民反对使用原子武器签名运动委员会副主席。到了1952年,他在慢慢的一步步的上石阶时,轿子却有妫律似的请和的波动着,邺种的舒追真不是坐汽车,马车,人力车乃至一切的车所能想象得到的。滴单杆具是一所现代化的旅馆,什么都有,电灯,风扇以及一切的设备。
陈叔通进入晚年有那么多官衔,是一种资历也是一种级别。1954年他78岁,虽然没有亲自来荚干山,但他嘱咐他的孩子们来探望武陵村3号这栋别墅。尽管这时他的这栋别墅早已送给国家,可他要让孩子们到莫干山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这栋别墅,看看荚干山美丽的风最。1955年,他做了两件我认为在他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亊:一是完成了他的着作《关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的报击》;二是接到着名科学家钱学森的信后,转******总理并设法让钱学森尽快回国。